杨宇把董夕月送到家门口,看着她开门进屋,这才转身回家。他抬手腕看了下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

董夕月一进到屋里,就被浓浓的烟味呛得咳嗽不止,只见屋里烟雾缭绕,蒋建国坐在沙发那里面无表情,地上散落着数十根烟头。董夕月边皱眉边走过去拿扫把开始打扫地上的烟头,她数落道“你身体不好就别抽那么多烟!”

蒋建国盯着她,良久才说道“我今晚去你们办公室了,根本没有人加班!”董夕月愣了一下,停下手中的扫把,没想到因为不想让他误会而无意中撒的谎会造成更加深的误会。她回答道“我是没加班,是遇到了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才回来晚了。”

蒋建国厉声问道“哼!你今晚又是跟杨宇那个臭小子在一起的吧?”

董夕月不置可否“我是跟他在一起,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伙歹徒,他们准备对我施暴,是杨宇路过救了我。他为救我而受伤,我就陪他去医院缝了几针。”“你不信,明天上班可去看看他是不是头部缝了针。”

蒋建国怒极反笑“董夕月,我说你能编个好点的理由么?每次都用同样的借口,上次是邓部长要强*你,被杨宇救了,这次又是几个暴徒要对你施暴,又是杨宇救了你。你当你是仙女下凡啊,谁都对你垂涎三尺?还是说这世上没有女人了,是个男的见你都想强*?”

董夕月浑身发抖,她险些气绝晕倒,她说“蒋建国,不管你信或者不信,这就是事实。我没必要对你隐瞒什么。”

蒋建国从背后抽出那串贝壳风铃,猛地掷到地上,风铃应声四分五裂,几个贝壳滚落到沙发底下。蒋建国冷声道“董夕月,这个怎么解释?你别说这个不是杨宇那小子送你的?”

董夕月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当初不舍得丢弃的风铃现在被蒋建国拿出来说事。

蒋建国见她沉默,误以为她是默认,他脸部青筋暴起,将手中烟头丢弃,站起身就朝董夕月脸上扇了一巴掌,怒骂道“好一对奸夫淫妇,水性杨花的女人!”

董夕月被他扇得倒退几步,她捂着高肿起来的面颊,绝望的说道“蒋建国,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目的,我自嫁给你以后,就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既然这样不信任我,干脆,咱们离婚吧!”

蒋建国听闻此话,气急败坏道“离婚,你休想!”他手捂胸口,只觉得心口绞痛,一口气卡住喉咙,猛地一通咳嗽,竟喷出一口鲜血,他吓了一跳。

董夕月看见他口吐鲜血也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去扶他,焦急问道“你怎么了?”蒋建国把她推开,兀自倒在沙发上大口喘气。

两个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被吵醒,伸着两个小脑袋在房门那里偷看,看到爸爸口吐鲜血,哇哇大哭。

董夕月这才发现立在门口的两个小孩,走过去抱住他们,柔声安慰。

董夕月好不容易才把两个孩子重新哄睡。她走回客厅,蹲在蒋建国腿边,柔声道“建国,我们先不谈论这事,现在先去医院看看,好么?”蒋建国执意不去,最后经不住董夕月的软件硬磨就跟着她去医院了。

到了医院急诊科,医生检查了一下,眉头紧皱,他说“你这个情况不容乐观,最好还是到专科门诊去做个具体的检查。现在是半夜,只有急诊,CT室也不开门。这样,我先给你开好CT单子,明天早上你再过来拍个CT,然后拿到专科门诊去给医生看看。”

第二天,杨宇去上班,众人见他额头上的缝针,纷纷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说在家里摔倒了,正好碰到茶几边沿被割伤了。

他去刘程办公室汇报工作时候,汇报完了,刘程问他:“你跟人打架了?”

杨宇不置可否,耸了耸肩膀。

刘程道:“又是为了那个女人?你还真就跟她纠缠不清了你!”

杨宇无奈就跟他详细说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经过。

刘程听了以后,只说了句:“我会帮你教训一顿那几个毛头小子!”

又过了几日,杨宇发现这几天蒋建国都没有来上班,正待去问刘程,却接到了刘程的电话,叫他马上来“夜归人”酒吧。他挂了电话,他纳闷刘程搞什么鬼。

他走出办公室,打了个车就到了刘程说的酒吧,找到了刘程说的包厢里,推门进去,看见沙发除了刘程,还有一个彪形大汉,脖子上挂着大金项链,旁边还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包厢的地板上跪着三个染着黄发的年轻人,这三个让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晚欲对董夕月施暴的三人。

刘程举杯朝彪形大汉道:“彪哥,这个是我兄弟,杨宇,这三个毛贼得罪了我这兄弟,所以才找你帮忙教训教训他们。”

那大汉举杯跟刘程碰杯,然后一饮而尽,道“好说好说!程兄弟的事情就是我彪某的事情。人,我已经给你抓来了,想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杨宇知道刘程这几年甚广,却没想到他连黑道的人也认识。刘程走过去,勾住杨宇肩头,在他耳边说道:“你这是小伤,弄到派出所估计最多也就十五日以下拘留,我今天找人帮你把这几个毛头抓来,给你解解气,只要不打残了,你想怎么解气都行!”

杨宇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客气,走过去就往三人头上招呼去,拳打脚底,直打到那三人连连求饶,杨宇才停下手,边松了松衬衣领口,边往沙发走去,刘程见他打累了,就朝那彪形大汉点了点头,那大汉朝他手下示意了一下,几个黑西装的人上去就要抬腿横扫过去。

地上跪着的三人知道这几个人才是道上的,这几个人下手肯定比刚才那人重多了,要说刚才那人的拳头他们还能受得住,这几个混黑道的人的拳头一下来,他们不得缺胳膊断腿啊。

其中一个瘦高个的黄毛护着头,喊道:“大哥,饶命啊!我们也是那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早知道那女的认识道上的朋友,给多少钱我们也不敢下手啊!”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杨宇和刘程都惊讶不已。他们原本以为这三个就是见色起意的小混混而已,没想到居然另有乾坤。

刘程示意那几个黑衣人住手,走过去揪住那瘦高个黄毛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问道:“说,你们是替谁办事?”

那瘦高个身体抖成了糠筛,颤颤巍巍地说道:“是一个姓邓的,他给了我两万块钱,叫我去强*了那个姓董的女人,我不敢一个人去,就另外找了两个兄弟和我一起去。”

“大哥,饶命啊!我们真不知道那女人的背景啊!再说我们也没得逞啊!”刘程把那人扔回地上,又朝他踢了两脚。

刘程和杨宇都没料到,原来这一切都是销售部那个邓部长邓年发在打击报复。刘程当初只是警告他不许再动杨宇,却没想到这个邓年发却把枪口扭头对准董夕月。

那个彪形大汉也未料到还有幕后主使,他问刘程:“程兄弟,要不要弟兄们去帮你把那个什么姓邓的找来修理一顿?”

刘程道:“不必了,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今天的事情多谢彪哥了,日后有时间了我再请彪哥出来喝酒!”

两个人谢过彪哥以后,就并肩走出夜总会。

到了门口,杨宇问刘程:“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姓邓的?”

刘程说道“这个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姓邓的,别怪我我没有提醒过你!”杨宇扭头,看到刘程目光中透着一股冷冽决绝。

没过几天,杨宇就听到公司里传闻销售部的邓部长,因为私自在外面建厂,偷偷把订单转移到自己的工厂生产,再贴上欧亚的牌子出售,这几年下来导致公司损失数百万,已经被公安局带去协助调查了。

又过几日,公司张榜通报:“销售部原部长年发,无视公司纪律,为谋一己私利,滥用职权做出违反公司纪律的事情,为严肃公司纪律,对邓年发做出开除处分,希望大家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