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吗?”经常有人这么问她。

她每次都笑着答到,“不后悔。”谁人又知道这笑背后有她的多少泪呢?

人妖殊途,她本就不该奢望。

有时,她也会静静的靠在冰牢里,回味着这一切。

如果在人间时,她没有遇见他,没有与他相恋,她就不会情劫难渡,因为触犯天规而被判处在这荒芜的极寒之地囚禁。他还是那么尊贵无双,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吧?一切都会很好,他们都会很好吧?

但是,爱上他,她不后悔,只是惊鸿一瞥吧,就让她的心沦陷在他的眸中。

只是,她忘不了当天庭来捉拿她时,当他知道她是狐时,那眼神,还有那一把利剑,曾经的温柔甜蜜像是昙花一样,开放时那么美好,让人沉醉。

爱一个人,短不过昙花一现罢了。凋谢后谁又记得那一刹那的芳华?

是她自己选择爱他,也想过了结果,却依然选择为心中的爱而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但是,

真的到了那一刻,心还是那么那么的痛,简直痛到让她窒息。

想罢,她不想再想了,想了又有什么用呢?徒增悲伤罢了。

她苦笑着,蜷缩在角落里,白发披在肩后,望着冰牢里的死寂,眼眸里突然一片模糊,轻轻的闭上眼,垂下了两行清泪,染透了睫毛,浸湿了耳边的两络蓬乱的班白发鬓,最终落到了指尖,晶莹,倒映着一点寒光。整个人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凄凉。

一、与君初遇

青丘,一个山洞内,里面站着一个绯衣少女,和一个白衣男子。

那少女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眼里有着只属于小孩子的懵懂,单纯,和活泼,用纤细的手指卷着腮边的发丝。

那男子长得眉清目秀,虽然已到弱冠之年,但是看上去要年轻一些,一袭白衣,更是显得温润如玉。

“阿荨,还有三日,就到了你离飞升上仙的最后一道劫了,此乃情劫,你一定要万般谨慎。”白衣男子拉着绯衣少女的手,认真的眼神中夹杂着关切。

看着白衣男子,少女眼里闪过一丝皎黠,说:“辰哥哥,情是什么东西啊?”“情是……”男子的脸有些红,不知该怎么解释。

见他这样,少女不禁大笑,男子立刻明白了,说:“阿荨休要打趣我,这三天里,你好好修炼一下。”

白衣男子虽是这么说,眼里却并无责怪。

少女说仰起脸,看着白衣男子,说:“辰哥哥,我知道啦,我在人间历情劫时,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暗中保护我?”

“这……好,阿荨,我答应你。”男子心中有些为难,但是看着少女灵动的眼神,再无犹豫。

“辰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少女笑着说,那一笑,美的倾国倾城。说完,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山洞。

那绯衣少女是青丘灵狐安澜荨,就如她的名字一样,二八年华,容貌倾城绝美。

白衣男子叫慕凌辰,他也是灵狐妖,不过已然历劫升仙。

穆临尘和安澜荨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长安街。

安澜荨穿着一身粉白长纱裙,拖到了地上,头上简单的梳了一个凌云鬓,皮肤嫩得仿佛能挤出水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的左看右看,暗暗感叹:长安街真热闹啊。把历劫一事忘的干干净净。

转眼间,已到了晌午,安澜荨在酒楼里吃了一碗汤面,随后走到了江边。

江边微风轻拂杨柳,暖洋洋的阳光挥洒着,空气中混合着植物的芬芳,安澜荨看着江水。

江水清澈极了,偶尔划过几条小鲤鱼,安澜荨用手轻划江水,清凉凉的。她坐在河边的杂草上,脱下毡靴,白嫩的脚伸进了江水里,踢起了一片浪花。安澜荨笑了,继续玩着,全然不知背后多出的青衣男子。

男子轻轻的走过去,问到:“姑娘为何在此?”

安澜荨吓了一跳,刚想起身,脚上一滑,竟然掉到了水里。她在水里扑腾,水冲进了她的嘴里,她很害怕,喊到:“救我—咳咳—”

慕凌辰一直在暗中观察看着安澜荨,见到她掉到了水里,刚想救她时,那青衣男子先一步飞到水里,一把搂住安澜荨,施展轻功将她带上了岸。

安澜荨全身都湿了,样子很狼狈,那张精致的脸却显得越来越水嫩,她用用手拍着胸前,咳着水,青衣男子上前,眼中满含歉意的说:“在下不小心惊扰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

安澜荨向青衣男子摆摆手,示意她没事。随后又补充道:“休息一下就好了,阁下不必担心。”

“姑娘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在下带姑娘去换一身衣服吧。”青衣男子说。

“我有点累了””安澜荨说。

青衣男子泛着桃花眼,说:“那在下背姑娘走,如何?”

“这,不好吧。”安澜荨身上的衣服未干,只感觉身上阵阵凉意,用手把额前的碎发拂到了耳后:“还是不劳烦阁下了”

“若姑娘着凉了,那可就是在下的罪过了”青衣男子说,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那好吧”安澜荨说,她感觉很冷,那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

青衣男子俯下身,安澜荨顺势抱住了青衣男子的脖颈,身体趴在上面,像一只娇嫩的小鸟。

慕凌辰看到这一幕,手握成了拳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看到安澜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况且是一个跟他年龄差不多的男人,他就会觉得莫名的不安,心中荡漾着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后来啊,她渡劫失败全身修为散去,跟救她的青衣男子结婚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这篇文章我想说像慕凌辰这种高冷男活该没女朋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