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组织?
顾弈秋在纸上写下四个字,继续听邱芳说话。
“他和我说,只是在组织里负责看场地,其实就是个看门的,那些脏事,他不参与的,我们两个这么难,一个看门的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赚的多。”
赚钱啊!
邱芳一听,也心动了,她知道这种事情做的不对,可是当时她在想,总要有人做这些的,可是他们做了,他们就能赚钱,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于是,她没再反对,想着里面的肮脏事情,他们不参与就好了。
可有些事情,也许一开始就错了!
“我以为,我们有钱了,日子就会变好,可是我现在才知道,贪便宜是会吃大亏的,余路开始变了,他每次都和我说,在组织里,能赚多少钱,只要往上爬,什么东西都会有,我劝他,他根本不听,他变的丧心病狂了起来,为了往上爬,他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甚至……”
邱芳变的难以启齿,“他甚至不惜把我送到其他男人床上!”
“卧槽,这个余路真不是个东西啊,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一个警员说出了所有听到这件事情的人的心声。
“你没报警吗?”
邱芳摇头。
"余路说了,我如果报警,他到时候就说我和别的男人出轨,给他带绿帽子!"
邱芳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这个自己嫁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他太陌生了,那个男人睡完就走了,邱芳想起了细节,前一天晚上,就是余路要和她喝酒。
她当时就晕了过去。
“他随后就对我说,他没办法,如果不往上爬的话,就只能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而往上爬,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只能让我去陪那个人。”
邱芳到底还是妥协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他卖我卖的越熟练了,之前还宽慰我,现在直接当我不存在,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有钱了,可他拿着钱去包养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他们的家才是家,而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了!”
邱芳回忆的同时,眼泪纵横。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邱芳笑着的同时,声音颤抖,“他啊,他说嫌我脏,我这种女人,就不配和他在一起!”
这句话和刀子一样刺中了邱芳的心脏。
她不由的颤栗,“分明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怎么敢!”
可是,事情已经成定局,她为了孩子,只能当做没看到,任由生活继续下去。
“你有孩子?”
顾弈秋意外,在她家,没看到任何关于孩子的东西。
“对啊,我们有一个女儿,她都五岁了,叫妞妞,可喜欢笑了,每次都抓着我的手,喊,妈妈,妈妈。”
“那她现在人呢?”
顾弈秋一句话,让邱芳的笑容消失。
“她死了。”
她轻轻开口,“被余路活生生打死的,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浑身上下都是被打过的痕迹。”
“余路,他不是人,他就是个畜生,是他杀了我的女儿,他竟然报失踪了!”
“我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弄死他的机会。”
邱芳犹如地狱归来的恶鬼,“所以,我也申请加入了那个组织,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把人变成这样。”
“当然不是通过他。”
邱芳露出一个残酷无情的笑容,“我得谢谢他,把我送给了他的上司,我虽然没有进入组织,可是我依然得到了他们的帮助!”
“他们怎么帮你的,都是谁?”
顾弈秋追问。
“我不知道他们都是谁,我只是知道,余路在那个组织里,因为爬得挺快,做事情嚣张狠辣,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恨不得狠狠的给他一刀。”
“所以,他们愿意帮我!”
邱芳回答了第二个问题,“至于他们是谁,我不关心,我也不想过问,所以,我只认识那个人,那个我求助的人!”
这就是涉及到帮派内的争斗了,邱芳很显然知道自己不过是两方势力倾轧的棋子罢了,可她依然选择了要弄死余路。
顾弈秋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
她继续问:“你女儿死的时候,你想要杀了他,可为什么拖到现在才动手?”
她的问题得到了邱芳的回答。
“我本来没准备好的,可是他和那个人,竟然打算杀了我,嫌弃我碍眼了,想让我给那个人腾位置!”
“我查了下,是那个人有孩子了,他要给那个孩子一个名分!”
邱芳表情阴狠,“凭什么我的孩子死了,他还能活的好好的,我不服气,我在家里待了三天,没见到他回来,我就打定主意,要早点弄死他!”
“有句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难不成我等着他害死我吗?”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只是邱芳的确有点可怜。
顾弈秋继续问,“那那些人是怎么帮你的!”
“他们知道余路今天回来,就特别在我们的棋牌室里打牌,他没注意,等到他被那些人给抓住,我当时就下手了。”
“等等!”
邢昱打断他,“你是怎么知道他要对你下手的?他们密谋什么,你都清楚?”
邱芳看了眼这个一直没说话,但是之前反过来刺激她的警察,她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警官,我只是觉得杀人可怕,可是他杀人可不觉得怕的,我知道他给那个人买了房子,我就找了装修的人,让他们把窃听器装在他们的床垫里,这两个人说的话,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她其实没自己说的这么狠辣无情的,当时只是想多留一个心眼,看看能不能掌握余路的罪证,她没想要余路的命的。
可后来,邱芳听到了这个录音,她明白了,余路这种人,根本不会愧疚,他这么多年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会在她下班之后来接她回家,在她被人欺负,护在她身前,想办法让她开心,把妞妞当做宝贝来对待的那个人了。
“我杀了他,我不后悔,是他害死了我的妞妞,我妞妞的爸爸早就死了,我现在杀的,只是一个披着余路皮的一个禽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