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霜大惊,没料到阳靖突然出手,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她已被他压在身下。

阳靖的俊颜在下一瞬间在她的眼前放大,她大惊道:“你想做什么?”这句台词实在是古老而陈旧,基本上每个被强.暴的女子都会在事发前问这样的一句话。

阳靖淡淡的道:“我原本从不屑对女子用强,可是你却是个例外,你若不跟我讲各种各样的条件,我或许还会等到大婚之后再碰你。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要你又何需等到大婚之日?在温泉边上你娴熟的勾引我的本事,实在是不太像是一个深闺女子的所作所为,今夜我们便圆房吧!”说罢,俯身便朝她亲了下去。

想起那日里她的举动,心里不由得过有些怒火,虽然知道她的那种所作所为,多半是为了脱身,可是她那纯熟的动作却是骗不了人的,一想他跟其它的男人有过亲密的举动,他不由得怒火中烧。纵然他从不对女子用强,但对于她他可以破例。

忆霜心里气急,虽然早已窥测到他的意图,但是却一直对他心存饶幸心理,认为像他这么狂妄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失了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用强!

他的身体压到她的身上时,她心里不禁大悔,只是现在好似一切都晚了,这些年来一幕幕都浮过心头,突然发现像楚莫离那样温润如玉的男子,纵然挑不动她内心深处的琴弦,但是至他会尊重她,绝不会对她用强。

她有着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本应对这种事情看的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的身子压下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屈辱不堪!她此时突然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一个女子能够对外来的这种侵犯无动无衷!那些小说上描写的被暴的情节和心理,让她觉得实在是再虚假不过,这种事情只会是羞辱,怎么可能是享受!

她推不开他,心里闷到极致,气血沿着心脉开始上涌,泪水流了出来,浸湿了锦被。

她含着泪低低的道:“楚莫离,救我!”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也开始虚脱,体内的真气狂烈的冲撞着,刺得她整个身体都开始疼痛无比。体内的余毒翻涌而上,心脉再次堵塞,黑暗再次袭卷而来,她又晕了过去。

阳靖见得她的抵抗,心里升起一阵欢喜,她抗拒他证明她并非人尽可夫的女子,可是在听到她嘴里低唤楚莫离时,心里又不由得升起一阵狂怒!在这个时候,她居然想着的是其它的男人,而那个男人还是她的未婚夫。难道她真的爱着她的未婚夫?

阳靖心里一怒,不由的加速对她的索取,然而就在他撕开她的外衫准备侵袭时,却瞧见了她眼角的泪水。他冷冷的道:“不要以为哭我就会放过你!”

她的眼睛却闭着,没有任何动静,泪水却源源不断的流了下来,原本雪白的脸上也隐隐透着黑色,他微微一惊,伸手触到她的鼻息,鼻息气若游丝,他不由得大惊,忙伸手抚上她的脉搏,脉像凌乱不堪。

他冷冷的唤道:“薜忆霜,你给我起来,若是再敢装死,我就杀了所有的黑甲武士!”没有人搭理他。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唤道:“来人啦,快宣太医!”

太医替忆霜把过脉之后,忙施针护住她的心脉,然后小心翼翼的对阳靖道:“殿下,这位姑娘余毒未清,那毒素甚是厉害,残留在心脉之中,原本再过几日便能清除,即使动怒也无大碍。可是殿下又喂这位姑娘服下了散功丸,散功丸虽没有毒性,但是却会阻止血脉的流动,殿下实在是不宜对她操之过急。”这些话说罢之后,太医的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天知道这些话是他鼓起多少勇气才说完的。

这位太医姓张,刚过二十,却由于医术精湛,刚升任太医掌事,平日里除了研习医药之外,对人情世故不是太懂。

阳靖听得太医的话,微微一怔,心里暴怒不已,寒气逼人的道:“什么叫操之过急?”说罢,伸掌一劈,旁边的犁木桌子应声而毁,啪的一声只把那太医吓的跪倒在地。

太医期期艾艾的道:“启……禀殿下,就是……就是暂时不能对这位姑娘用强,若是再有下次的话,只怕……只怕会性命不保。”阳靖的脾气在大魏是出了名让人捉摸不定,一时又不太清楚他对那绝色女子的心意,也只好硬着头皮将实话说了出来。

阳靖眼里寒冰一片,喝道:“滚出去!”屋里的只点了几盏油灯,略显昏暗的光线映着他的脸孔满是冰冷。

张太医如获大赦,爬起来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却又走回来道:“殿下,下官现在还不能滚,药方还没有开好,姑娘现在还有危险!”

阳靖鹰眼一扫,太医吓的直打哆嗦,但是却又秉乘着医者仁心,死命的稳住心神,不让自己倒在地上,阳靖冷道:“那你不不快开药方!”

张太医忙道:“是!是!是!”便哆哆嗦嗦的开药方去了,只是才提起笔,又忍不住道:“可是殿下,这位姑娘在剧毒未解之前,再不能喂她吃散功丸了。”

阳靖心里原本就满是怒气,听得张太医的话之后,冷哼一声道:“药方也不用开了,她要死就由她去吧,你滚吧!”他承认他是有私心的,喂她吃化功丸是让她以后再没有本事能从他的手中逃走,没料到却引来这样的后果,心里不由得又悔又恨。

张太医听得他的话,心里大惊,怎么又忽然不让开药方了?他见忆霜美貌无双,心里不禁又起了几分怜意,壮着胆子道:“殿下,这位姑娘若是就这样死了,实在是可惜了些……”却又在憋见阳靖冰冷的眼眸之后,心里大惊,忙将余下的话咽下肚里,背着药箱便往门外走去。

只是张太医还未走到门口,又听得阳靖冷冷的声音:“回来!开药方!”

张太医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喜意,忙应道:“是!”他正欲再发问,又听得阳靖对身边的侍女道:“这几日就不要再喂她吃化功丸了。”却在看到阳靖铁青的脸色之后,将余下的话全吞进了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