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白点,我这种情况,寻常的天师真的没有办法解决。”
洛少衍没有听懂天师的什么修行法,但他听懂了阴气两个字,以及它在乔珞安体内的运行方式。
“所以,你的意思是阴气堵在了你的身体里,那是不是只要想办法把阴气引导出来,就可以救你了?”
“耶?这个方法我怎么没想到?”
乔珞安也跟着眼睛一亮,托着下巴喃喃道:“这么说起来的话,这也倒是一个法子,可是……”
片刻后,她的眸子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
“不可能有办法引导出阴气的。”
“就像我之前说的,阴气的运转靠的是我天师一门的运行法诀,又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什么吸阴气的东西就可以吸出来的,它又不是脂肪。”
“我可以。”
洛少衍突然说道。
“什么?”乔珞安愣了愣。
洛少衍一脸严肃:“我说,我可以帮你把阴气吸出来。”
乔珞安突然想到那些还没接触到洛少衍的煞气,被他体内的阴气吸引的场景。
也许,真的有用呢!
乔珞安心里激动不已,却没立刻表现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没办法立刻相信这个男人。
毕竟,他刚才如此的嫌弃她,突然又说可以帮她,万一他直接把她吸成人干呢?
做人,还是不要那么天真的好。
“我其实也有一个秘密,从来都没有告诉别人。”
“嗯?”乔珞安挑眉。
他这时候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物易物?
洛少衍偏开头,别扭地说:“你之前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作为交换,我也应该告诉你一个。”
“哦。”
听起来是挺公平的。
“所以?”
“其实……我小时候遇见过跟你一样的天师。”
“啊。”
乔珞安恍然大悟:“难怪你看见我会术法的时候一点都不慌。”
她还以为自己演得挺好的。
现在看起来,不过是对手配合得好而已。
“嗯。”
洛少衍没有否认,反而是回忆起了小时候的场景:“那是我七岁的时候,生病发着高烧,不论怎么治都治不好,后来,家里就来了一天穿黄色道袍的男人。”
“……跟你之前穿的那件差不多,不过那个男人的衣服看起来更高级,所以他的法力应该在你之上。”
乔珞安:“……”
乔珞安冲天翻了个大白眼,心里不服气得很。
拜托,天师的法力区分并不单纯靠衣服啊!
而且,她身上那件应该是沈浪那个假天师在网上买的假货,它要是能看起来高级就怪了。
有本事等本小姐回去,我把我天师一脉传了十八代的祖袍拿给你看,你就知道到底谁的法力更高强了!
乔珞安拜师的道门在原来的世界还挺有名的。
她一惯骄傲,真的受不了有人质疑自己的能力。
而洛少衍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对此并没有多少察觉。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乔珞安最后还是没有更正洛少衍关于天师等级的误解,而是静静听着他的叙述。
接下来,乔珞安就听到了关于那个神秘天师的事迹。
而她越听,这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表情也越来越惊悚。
那个天师……那个曾在洛少衍小时候救过他一命的天师,竟跟她师出同门!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小时候就已经见过跟我一样,靠阴气修炼的天师?”
乔珞安听了半晌,终于成功把自己听迷糊了。
她一手撑着下巴,一边挥手打断洛少衍的叙述,“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骗我。”
洛少衍淡淡道:“怎么了?这个修炼技法很难见?”
废话。
乔珞安冲天翻了个大白眼。
你见哪家的天师是靠阴气修炼的?
也就她家祖师奇葩一点。
纵观整个天下,但凡是走正派路子的修道之人,乔珞安敢打包票,靠阴气为食,最后还能修为得道,除了她们玄门一派,再无其他。
而且,刚才洛少衍说的那位天师,他不光阴气修法与玄门一派相似,就连法器都与她一样。
要说那人与玄门一点关系都没有,鬼都不信。
而让乔珞安感到毛骨悚然的也正是这一点。
她原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外来的灵魂,可现在看起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也许,还有其他同类!
同类……
当乔珞安意识到这一点时,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若是同类也就罢了,万一要是敌人呢?
比如,那个神秘莫侧的邪恶天师!
“对了,刚才你说那位天师走的时候给了你一个什么机缘?”
乔珞安晃了晃头,擦擦额角冷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她体内的阴气越来越乱,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当务之急,不是去管什么本门同人,或者是敌是友的问题。
现在第一件事,就是必须先把她的身体调理过来。
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洛少衍似乎对那位天师印象深刻,想也不想就说:“他说可惜我是男的,否则倒是可以跟我来一个同门双修,以增进自己的修为。”
“咳咳咳,双……你说双什么?!”
双修?
他怕不是在开玩笑?
双修可是要上床的啊!
那是能随随便便修的吗!
一句双修,乔珞安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着,连忙抬头看向面前英俊非凡的男人:“你说真的?不是在骗我吧?”
话说,她自小在玄门长大,怎么没听过两男的还能双修?
那位同门,还有眼前这位大佬,怕不是都是变态吧?
“乔珞安!”
洛少衍黑了脸,忍不住咬牙切齿道:“你的耳朵是聋了嘛吗??”
“你都听到哪里去了?!我说否则,否则的意思就是,没有发生的事。”
“还有,双修的人,不是我跟他,而是与女天师,你到底听到哪里去了!”
“好啦好啦,对不起,我听岔了嘛!”
乔珞安被男人一顿斥责,耳膜都快让他吼烂了,下意识掏了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