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什么时候能走啊~~~”趴在程煜的床上，清砚无聊的打滚。
坐在窗前的程煜翻看着手中的书册，淡淡回答道：“快了。”
“我上次问你，你也说是快了，到底还要多久啊？”清砚托腮，扑腾着纤细长腿。
程煜将手中书册放下，扭头看向少女：“距离你上次问，才过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若真是无聊，我给你银子，你下去吃些喜欢吃的也行。”
少女听到程煜的话，双眼放光：“真的？那你先给我十两，我馋隔壁的鱼可久了！”
程煜无语，自储物袋中拿出一锭官银，扔给清砚，嘱咐道：“别乱跑，记得早些回来。”
接过银子，清砚连连点头，一溜烟跑没了影。
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程煜摇了摇头，颇为无奈，拿起书册继续翻看。
这书册是黄龙早上送来的，因为鬼怪传说太多，黄龙还专门找人写成了书册。
“这记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着书上那些个人鬼情未了的传说，程煜头疼，有些后悔当时没说清楚。
排查了大半天，程煜反复翻看着他觉得靠谱的两则传说。
其一，野猪离奇消失事件。
往四里镇北走三十里，有一座名为牙猪山的山峰，山上野猪众多，所以四里镇的村民没事时都会结伴前往牙猪山打猎，补贴家用，可就在三个月前，牙猪山上的野猪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了几具被不明生物撕咬过得尸体。
其二，水鬼拖尸事件。
传闻于家寨有一老妪失踪，有人在山下河流旁看到了她的身影，等众人赶到时，只见一似人生物拖着老妪的尸体，缓缓步入水中。待第二天寨主打捞尸体时，却只找到了老妪生前的衣物，与一团黑发。
后来寨子里的人连连生病，请了大夫，寨子里的人却依旧没有好转，寨子里的老人们都说是水鬼上岸带走了老妪，老妪怨气重，诅咒了寨子。直到一云游道士游历至此，做法将水鬼封印。于家寨这才回复了往日的平静。
打开黄龙给的地图，程煜发现于家寨就在牙猪山附近，两个地方相隔不到二十里。
“两个案件，隔得不远，而且都是最近的才发生的，有问题，而且那云游道士为什么不把水鬼抓了，反而是将它封印了？”合上书册，程煜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先将牙猪山定义为妖物作祟，于家寨不知道具体情况，就先定义为水鬼吧，晚些先启程去牙猪山看看。”呼出口气，程煜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人群攒动的大街。
斩妖除魔，驱鬼除恶，这些都是道家弟子要做的事，司阴境想要进步，就需要去捉鬼驱妖，体会另一个世界的气息，这样才有机会跨过生死，踏入超凡。可笑的是现在的道家推崇长生，让弟子们练就出尘心，虽然管的不算严，但还是有一部分司阴被洗脑，为了求长生，此生寸步难进。
“我回来啦~”清砚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程煜的思索，扭头看去，只见少女怀中抱着一堆胭脂水粉，脸上也涂了厚厚的一层。
“你，你这是？”程煜看着像个鬼一样的清砚，瞪大了眼睛。
“人家美嘛~”清砚看着程煜，娇声问道。
细细打量了一番清砚脸上鬼画符般的妆容，程煜点了点头：“真丑。”
听到程煜的话，清砚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怀中的胭脂掉在地上，声音带着些委屈：“可，可我看她们就是这么将胭脂这么一抹，就变得好漂亮。”
拿出手帕，程煜来到清砚身旁，将她脸上的胭脂细细擦去，笑道：“这样好看。”
“可是我还是原样啊，根本没变。”嘟着嘴，清砚低头小声道。
“原样最好看。”程煜呵呵笑着，将地上的胭脂水粉拾起。
“真的假的，他们都说我刚才好看。”清砚还是不信，追问道。
“谁说的？”
“就卖我胭脂的那个店家啊。”
“哪家店，我去问问店家是不是瞎。以后可别乱花钱了。”
将那些个胭脂盒塞进清砚的储物袋中，程煜看着心情还有些失落的少女，问道：“怎么了？”
清砚低着头，扣着衣角小声道：“我，我饿了。”
“没去吃饭？”程煜挑眉，低头看了眼清砚的储物袋问道：“你为了买这些玩意花了十两银子？”
清砚弱弱的点头，今天她算是出大糗了。本来是想让程煜夸她好看的......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委屈，之前她都没见过这种带香气的，还能往脸上抹让人变好看的东西。而且那个卖给她东西的店家还一直夸她好看，被人一夸，就心甘情愿为人家掏银子了。
程煜叹了口气，无奈道：“反正我也饿了，你说的鱼，是哪家？”
“就旁边不远，我，我带你去。”提起吃的，清砚来了劲，刚才娇小可人的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
傍晚。
“妖物怎么可能在这待着，看着也没什么问题啊。”看着不远处的牙猪山，清砚疑惑道，若不是刚才吃饭时程煜说了一声，她还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山峰。
“人还不可貌相呢，看着普通，但妖物要的不就是让人看着普通吗。”程煜踩在飞剑上，脸色逐渐凝重。
还未进山，但从周围的迹象中就能看出一丝端倪。四周静寂的可怕，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若是妖物不在这里，那也绝对在这里停留过一段时间。
“待会上山，千万不要乱跑，跟在我身后。”
看着程煜凝重的脸色，清砚眨了眨大眼：“，既然危险，那我留在这不是更好。”
“咚！”
程煜敲了清砚一脑壳怒道：“不想进步了？一辈子就留在金丹？”
“这不是有你吗......我要那么高修为干什么......”捂着脑袋，清砚弱弱道。毕竟，她不想程煜那样，天资过人。
“而且，你不是说先回京城吗，怎么突然就......疼疼疼，我错了，错了。”
揪着清砚的小耳朵，程煜恨铁不成钢道：“京城不急，咱们一边历练，一边赶路，费不了事，但我可不想你一辈子缠着我。”
“我就不信玄清师叔祖能这么狠心，让一个金丹境的跟着他去捉妖。”清砚大眼含泪，揉着自己的小耳朵。
“他就是这么干的！你不想去就算了，至少现在我可以照顾照顾你。”程煜叹了口气，又嘱咐道：“那你在这别乱跑，我先去看看，马上要天黑了。今晚还有一个地方要去。我尽量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