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一年没问过我,好不容易打来电话,还是来质问我,您还当我是你的女儿吗?”

秦意媛大声的吼了出来,啪一下按掉电话。

她抬手一把擦掉脸上的泪水,眼底浮上滔天的恨意。

叮~

手机震动。

秦意媛拿起来随意的看了两眼,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

周氏财团。

顶楼走道,一堆人垂着头围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艾美沉着脸,急匆匆的从电梯里出来,穿着高跟鞋,健步如飞,手里抱着半米高的文件。

她冷眼扫过一排人,推开办公室的门。

瞬间,一沓文件砸了出来。

砰,房门紧紧关上。

“总裁,这是最近一年股权买卖的所有调查。”艾美快步走过去,单手抱着文件,另一只手从最上面拿下几个文件夹放到周定琛面前。

周定琛闭着眼,仰头靠在椅子上,一只手不住的捏着眉骨,另一只手搭在桌面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似是愈发的不耐烦。

许久,他坐起身,随手拿起文件翻看了几眼,往对面的方向扔了过去。

“从一年前,有近百分之十的散股在不停的转换持有人,直到昨天,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完全落入同一个人的手中。”

桌子对面,一言不发的男人,拿过文件转了一下方向,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呵,还真是大手笔。”他细细翻看,直到停留在某一页上,“光着交易的费用一项上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对方还真是有闲钱。”

周定琛闻甩了他一记冷眼,略显怒意的开口,“沈大公子,这就是你这一年的成果吗?”

沈舟颐轻笑起来,“别着急啊,你且看着。”

他神情得意,勾唇坏笑。

突然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扬着头追问,“不对啊,你这是怀疑我?”

周定琛眼神似是鄙夷,示意着他面前的文件,“难道我不该怀疑你。”

百分之五的股份对一个集团来说着是不小的组成,意味着这个人可能会进入到周氏财团的董事会,参与各项决议。

“老周你!”沈周颐似是不快,陡然站起身,气哼哼的来回踱步。

一边走还一边哼。

周定琛无语,冷眸微眯,直直扫了他一眼。

顿时,沈周颐舔着笑,老老实实坐下。

“老周,听说你取了秦西华那个老狐狸的大女儿?”刚坐下的人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小心询问。

“还听说你那新婚妻子跟肖舒予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沈周颐眼神狡诈,不停的的冲着周定琛挑眉。

话落,周定琛面色一顿,似有怀疑,“你说什肖舒予?”

沈周颐不解,“你不知道吗,昨天深夜某八卦论坛有人爆料,秦意媛和肖舒予曾经在一起过,而且还附上了照片。”

说着,掏出手机翻找着,“不过,似乎爆料没几分钟就被删除了,而且是全网删除。”

“我还以为是你看到了命人删除的。”他把玩着手机,“怎么,不是你吗?”

周定琛沉默,阴沉着脸思考沈周颐的话。

昨日之前他是查过秦意媛的资料,关于他和肖舒予的事情一点也查不出来,若不是偶然看到他俩拉扯,他根本不会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

且昨日他也有把握确定,除了他没人看到二人的拉扯。

那么隐秘的事,婚礼当晚爆料,且又能快速的全网删除,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周定琛冷笑一声,嘴角淡翘,鄙夷的摇了摇头。

沈周颐被那声笑容吓得浑身发麻,“老周,你还好吧。”

“你不要吓我,我胆小啊!”

说着,假装蜷缩在椅子里。

周定琛微微收下颚,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复又薄唇微张,幽幽的开口说道,“沈大公子是不是该回京都看一看了。”

“沈家的那一帮废物快把沈董逼疯了吧。”

闻言,沈舟颐神色冷了下来,“确实该回去了,不然那帮子废物还真以为自己是沈家的当家人了。”

又想到了什么,他微微挑眉,“哦,对了,沈哲那小子哪去了,许久没见他我都有些想念他了。”

说完,双手撑着桌面,倾身朝向周定琛,邪魅一笑,“他以为有你护着他,我就拿他没办法了。”

轻笑一声,站起身随意的摆摆手,转身离开。

周定琛目送着沈舟颐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总裁,对不起,是我的失误。”艾美沉沉的低下头。

她刚才站在旁边听得可算是心惊胆战,那么大的事她作为总裁助理尽然没有及时发现。

周定琛冷冷开口,“把沈哲召回来。”

艾美小心翼翼的抬头,似是不可置信,“总裁!”

她这是要失业了吗。

心情沉重,双眼变得微红。

周定琛继续说道,“告诉沈哲直接去京都,他知道该怎么办。”

艾美惊喜的抬起头,“好的总裁,我明白了。”

周定琛拿起桌上的文件继续翻看,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寒眸眯起。

冷哼一声,这个肖舒予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绕了一大圈子不就是想弄给他看。

真以为重新掌握了天越集团就能跟他斗了。

这么沉不住气,在国外的这几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

肖家别墅。

“云大夫,您终于来了。”

肖澈面色惊喜,长舒一口气,替女人打开卧室的房门。

女人面色寡淡,微微点头,就着手机散发的微弱光芒,踮着脚轻轻走进房间。

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人一动不动,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声,都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睡了多久了?”云依放下手中的药箱,抬手摸了一下男人的额头,低声问道。

“一天一夜了。”肖澈担心的回答。

“他是吃完药多久睡得。”云依从药箱拿出配好的药水小心翼翼的给他扎上。

针管回流出红色,云依抬眸看下滴速微微调节一下。

肖澈想了片刻,“少爷是晚上吃的药,然后是在第二天上午的九点左右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