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薄咬牙,狠狠刮了一眼季诺,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你给我等着。”

转身扯着黎夏就离开了,黎夏看样子是被扯痛了,但是还是有些惊恐的望着季诺和盛长夜。

等盛薄走后。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瞬间就消失了,瞬间不敢说话的店员也松了口气。

但是还是用异样的目光望着季诺。

惊讶,她怎么会是一个杀人犯。

季诺对于这种的目光,早就有心理准备,咬了咬红唇,尽量平静下来。

轻声对盛长夜说道:“你怎么了来了?不是有事情吗?”

随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将盛长夜推到了珠宝台上面。

店员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瞬间就幻化成职业的笑容。

尽心尽力的将项链从新又拿了出来,轻声说道:“这个就是刚刚季小姐看上的那一款。”

盛长夜修长的手指一边摆弄着手中的项链一边说道。

“我说过的,我回来的。”

“难不成看到一个盛薄,就把你吓忘了。”

盛长夜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悦,像季诺招了招手。

季诺乖乖的露出天鹅颈,但是还是小声的反驳道:“我以为你只是客套一下,毕竟你这么忙。”

哪里真想到,盛长夜会真的出现在这里。

带上项链的季诺,更加的明艳照人。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谁能想到,他是盛薄口中的。杀人未遂的杀人犯呢。

盛长夜轻声地对她说的:“我既然答应你了,自然就会过来。”

这一幕,直接惊呆了众人。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在商战之中叱咤风云寸草不生的盛长夜。

会露出这样温柔的模样。

可刚刚,面对盛薄的羞辱,他却丝毫没有反应。

只有季诺知道。

盛长夜的温柔是一把刀。

温柔刀,刀刀之人性命。

季诺在镜子面前,望着脖颈中这个璀璨多么的珠宝

就如同锁链一般,将她紧紧的束缚住。

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季小姐带上还真是,美丽动人。”

虽然说店员,对于季诺满含着诧异和疑惑,可这句赞美是由衷的说出来的。

季诺并不像黎夏那般清纯可人,在第一眼的时候就尽显她的美艳。

她的气质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落落大方,清丽娟秀。

若不是季诺的手,在灯光的照耀之下,触目惊心。

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季诺是一个名门闺秀。

“喜欢吗?”

盛长夜轻声问道。季诺点点头,她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从来都不能做什么选择。

“喜欢就包起来吧。”

可是季诺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这个是多少钱呢?”

既然是出自著名设计师之手。

那自然是名贵的。

“这款价值的话,是500万,我们这边会有同款的设计师定做的,宝石耳环。”

“你若是喜欢的话可以挑自己的样式,重新定做。”

说完店员拿出了同款的耳环。

而这个耳环也是由玛瑙石所雕刻成的,是星星的模样。

五五百多万,不由得刚季诺啧舌。

下意识的望向了盛长夜。

毕竟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是不能收的。

就算季家没有落魄,季诺也不会买这样贵重的礼物。

可盛长夜却轻轻地抚摸她的发间。

“喜欢的话,就带上你本身就是我的小娇妻,还问我打算什么。”

店员非常识趣的,退下去了。

盛长夜对她说道:“我来到这里,听说你喜欢那个叫安妮的设计师。”“那既然这样,你把你喜欢的图纸,发给他就好了。”

“从此以后,你想要的珠宝,都由她来定做。”

其实如果只是气盛薄的话。

只要在盛薄的面前,将季诺摆出来就好了。

大可以不必做的这么周全,可如此正常夜的温柔到时,倒是让靳总有一些手足无措。

“但是安妮的话,听说她,是非常难请的,我的话平时也不戴什么珠宝,有一件已经很好了。”

季诺真诚的说的。

季诺是知道的,若是有一天盛长夜不恨了,他这个空有虚名的盛夫人,早晚是要摘掉的。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的。”

盛长夜轻声的说道,美眸如冰雪花开的时候,樱花如同墨一般盛放。

任谁都会迷失在,这双眼眸之中。

季诺深吸了一口气,小声的窃窃私语的。

“我从始至终,只是想要自由和爱。”

声音轻的,即便是贴着耳朵,也没有办法很好的听清。

可正好就落在了盛长夜的耳朵里面。

他突然抬头,很少见他认真的模样,可足以见到他声音里面的分量。

“只有这个,不能给你。”

短短八个个字,一句话,尽管季诺早已经猜到可这八个个字,依然如同短剑刺入了她已经破碎的心脏,她明明已经习惯疼痛。

可是依旧,依旧觉得蚀骨的疼痛。

盛薄扯着黎夏从夜宴之中走出来,一直走到玛莎拉蒂的车子旁边。

可情绪依然激动。

只到黎夏将将手腕从盛薄的手里面抽出来,委屈的说道:“盛薄,你把我的手弄痛了。”

盛薄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望着楚楚可怜的理想心一下子就柔软了,眉宇间也温柔了很多。

他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黎夏的手,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与刚才暴怒简直判若两人。

黎夏抽抽叶叶的对盛薄说的:“薄,你是不是还是很在乎季诺。”

一提到季诺,盛薄心中似乎有一个开关键就被按下,火气直接逼到喉咙处,可面对黎夏,还是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我怎么可能在乎她,我恨不得让她死在牢里。”

“你在瞎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忘记她是怎么对你的,她可是要了你的命了。”

“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在乎她。”

可黎夏,还是忍不住的说道:“可你既然这样,为什么一碰到她,就情绪这么激动。”

“薄,我知道。”

“我因为她,连钢琴都弹不了了,因为他我整整的躺了4个月,因为她再也上不了舞台了。”

“可我难过的不是这些,我只要还在你身边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