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望着面前冷嘲热讽的盛薄。
她望着他的眉眼,这个曾经让他爱到深处的眉眼。
跟三年前相比,稳重了很多,放在人堆里面也是如同大明星一般的存在。
他从盛家的公子一跃成了总裁,只手遮天,有他爱的初恋。
可唯一没有变化的是,他自然对于她的憎恨,即便是她坐了三年的牢狱,他对他的憎恨也只是有增不减。
“我想你一定没有看新闻。”
季诺突然释怀了,他曾经是年少的初恋,甚至在牢里面的时候,还曾经期望着,他可以出来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听他的一句解释。
可亲手送她入监狱的人,又怎么会来看她呢。
盛薄在她的心中,本就心如死灰,可如今,连灰都不曾留下了。
季诺笑望着他对他说道:“我马上要成为你的舅妈了。”
“以后请对我尊重些。”
“我想堂堂的盛氏集团的总裁,是知道尊敬长辈的。”
“你在说什么?”
盛薄不可思议的望着季诺,声音冷冽满含着怒气。
“她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清楚吗?”
盛长夜磁性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所有人望着这个如同神明一般好看的面孔。
即便是坐着轮椅,可他出现的那一刻,瞬间整个空气都寂静了几分。
都尊敬的称呼他为:“见过盛先生。”
盛长夜望着这个眉眼与他有几分相似的人,薄唇勾起一抹轻笑,举手投足间都是绅士和优雅。
可,就是这个人。
可以笑意满满的将人面不改色的扔进大海里面。
甚至直接让十个公司倒闭之后再也起不来了。
他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可季诺望见盛长夜的时候,整个人却都已经放松了下来。
甚至,觉得有一丝的安全感。
盛长夜招手,让季诺过来。
季诺听话的过去了,站在他的身边,任盛长夜拉着她手。
“我想,季诺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盛长夜轻笑着,深邃的眼眸望着盛薄,似乎下一秒就可以让他掉进无尽的深渊一般。
“他马上要和我结婚了,不应该是你的舅妈吗。”
盛薄如同听到了一个惊天霹雳,整个人都愣在了那边。
他望着季诺,乖巧的站在盛长夜的旁边,淡淡的望着他。
一股不知名的火气,瞬间从胸膛里面升腾起来。
他难以保持冷静,从薄唇挤出几个字:“盛长夜,你就是疯子。”
“你知道她是个罪犯吗,你知道她坐牢了吗,他可是杀人犯!”
“你居然要取一个杀人为妻!你将成为整个京城里面最大的笑话!”
盛薄冷冷的说道,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柄锋利的刀子,似乎想要激怒面前,这个薄凉的人。
季诺望这盛长夜,对他所有的诋毁。
咬了咬嘴唇,手心有些冰凉,原来她从始至终,在盛薄的眼中,都是这样的不堪。
“可那又怎么样,我说了要娶她,只是因为是她而已,没有其他的原因。”
盛长夜淡淡的说道,唇角却依然带着笑意。
“不过看你这样暴躁的模样,也是不错呢。”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等到一个月之后,我把帖子,会发到你那边的,记得来喝酒。”
“谁成为谁的笑柄,还不一定呢。”
盛薄见盛长夜,这样的平静。
他的亲舅舅,他从未见过等母亲的哥哥。
就这样冷冷的望着他,如同深渊的眼眸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审视着他,似乎能将他的心看穿一般。
更何况,事在季诺的面前。
他这一股无名的火,就更加的火气大了,甚至在黎夏的劝说下。
也没有办法制止。
他指着面前的季诺说的:“好啊你娶她呀,娶一个我曾经不要的人,既然这么想娶破鞋的话,送给你好了。”
盛薄每一句的话都不会不看,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诋毁着季诺的人格。
如同针刺入了心脏一般,呼吸都是疼痛。
可季诺知道。
她不过是,他们两个所用来攻击对方的武器,盛薄之所以这样暴怒,。
不过是以为季诺伤害黎夏,但是却并没有得到完整的惩罚反而要成为他的长辈。
这口气便堵在他的心中。
而他这副暴怒的模样,正好是盛长夜想要见到的。
盛唱薄的爸爸在世的时候,那个时候盛长夜的家族,正处于摇摇欲坠落魄的时候,盛家的老爷子不仅不帮忙,反倒是。
冷眼旁观。
而他这个亲侄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祭拜过他的亲生母亲,甚至连他的排位都不可以进盛家的祠堂,是由盛长夜,亲自请人做的法事,迎回了自己家。
这对于盛长夜来讲,是他没有办法忘记的恨意,可就在盛长夜,终于逆风翻盘,东山再起,一夕之间成为了残王总裁。
食物链的顶端。
可偏偏这个时候,盛薄的爸爸,就已经去世了没有办法亲自看他摧毁的模样。
所以盛长夜将对,上家的恨同样的转移到盛薄身上了,他就是要看到想尽一切办法,戳中盛薄的废气管子,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就如同一条躲在暗处的蛇一般,一招咬到猎物的咽喉处,却并不想让他死,慢慢的折磨他知道他没办法呼吸,直到他死透。
而从始至终,季诺就是这样的一个工具。
可是,她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能做的,只有忍耐。
“是呀,她是你不要的破鞋,可是你别忘记了当初你们上家发家的时候,动用的是谁的遗产,要的是谁赠予的钱财。”
“如今交那些股份,还有遗产吃干抹净,就像翻脸不认人,还真是盛家的一贯作风。”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戳中了对方的痛点。
而盛薄也越来越暴躁。
盛长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一双眼眸如同魔鬼审视。
“别忘记了,这个破鞋就即将成为你的舅母,从此之后无论在各种场合,你都要尊称他。”
“你以为我会叫她吗,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盛长夜,除非我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认可他的!”
“即便是我拥有你们家的一半血液,我也觉得肮脏。”
可盛长夜非但不恼。
“不如,咱们就好好瞧瞧。”
“瞧瞧,你盛家的族老,会不会不让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