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某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不明,向诗部分院院主一问便知!”此时秦随也顾不上客气,直戳要害。

“诗部沐新成院长是你想叫就叫的,还不快快将事情如实说来。”

“先生,秦某已将事情缘由,一一说明,为何不信我言!”,秦随见此人故意刁难自己,抬头看向红袍老者,正色道。

“小子,现如此境地,还不实说,如此轻视我闻道学院”,红袍老人见秦随一脸正色,正眼瞧着自己,心中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心想,你一个小小仕子,见到老夫,不知谦逊,还敢顶嘴,老夫要你好看。

“闻道书院是我宁国仕子中的学问圣殿,人人心向往之,何来轻视之意。”秦随面色平静地道。

“小小仕子,竟敢如此对老夫说话,还想教训老夫不成,来人,给我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永远不得进入闻道书院!”

站于一旁的方脸先生,双手背在身后,斜看着秦随,一脸得意地笑,好似在说,“小子唉,落到老子手里,有你好果子吃”。

就在秦随要把这方脸先生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问候一番的时候,四个护院来到秦随身边,就要将秦随押出去。

“慢着,”,一声大喝从大堂外传来,四个护院连忙收手,一个灰袍老者出现在堂内。

“秦副院长,此仕子所言,句句属实,其入院资格是我亲自去造册处办理,这院服也是我亲自发放。”,灰袍老者沉声道。

此时围在大堂外的仕子,听了灰袍老者言语,顿时一阵骚动。

“诗部沐老头一向治学严ssg,只录取自己认可的学生,近三十年才收了十个弟子,这小子竟被他破格收为弟子,想必有些才学。”

“几十年来,没听说闻道书院破格招收弟子啊,这货肯定是投机取巧,骗他老眼昏花。”

“我要是那小子,得多好啊!听说沐老头弟子,个个都是身居高位,名头响得很。”

红袍老头,从案台后面走到堂中央,笑着看着灰袍老者道:“沐新成,我们闻道书院破格录取弟子,可是违反院规的,你不会不知道!”

“那院规对我诗部不管用,师祖创立学院之初,特允许诗部可破格招收弟子,这事你秦佩源会不知道。”灰袍老者面对秦佩源质问,分毫不让。

“行,沐新成,这事我不与你计较,到时让院长来明断。”,红袍老者见灰袍老者占理,一时说不过灰袍老者,故意将院长了搬出来给自己挡枪。

“此事院长是知道的,何必让他来决断。”灰袍老者乘胜追击,再给一棒。

“你……,算了……”,秦佩源咬牙切齿看着沐新成,而后突然放松下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副院长师弟,若是没什么事,这人我就带走了!”,沐新成冲秦佩源抱了抱拳道。

红袍老者,摆了摆手,示意让沐新成带人离开。一旁的方脸先生见状,脸上一阵抽搐,横肉显现,忙冲上前去,一把拦住沐新成。

“宁丰毅,阻拦老夫,这是何意?”沐新成一脸不悦,瞪着方脸先生,疑惑地道。

“沐院主,不要急着走嘛!”,宁丰毅一脸阴笑,心怀鬼胎。

“秦院长,此秦仕子必是贿赂沐院主,在考核时破格录取,而闻道学院有破格录取权的只有沐院主,可想而知,秦氏仕子要么与沐院主相识,要么沐院主收人贿赂!还请秦院长明鉴。”

“宁丰毅,你个小人,含血喷人”,沐新成气的胡子直抖,眼睛里冒着火。

“沐院主,我是就事论事,别无私心,还请体谅。”宁丰毅眼神中放出万千匕首,扎向沐新成。

“这宁丰毅与这沐老头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般陷害沐老头,连带着我也遭殃。”

“宁丰毅空口无凭,沐院主可是诗部分院院主,不可儿戏,你可知诽谤本院院主可是要逐出本院的!”一旁秦佩源阴阳怪气地冲着宁丰毅说道。

“我宁丰毅当然有证据,你们两个上来,将事实说于副院长。”宁丰毅右手指着紫衫少年,红衫少年,示意进入大堂。

紫衫少年,红衫少年急忙走出人群,战战兢兢来到大堂中央,低眉垂目,不敢正眼看沐新成等人。

“二位仕子,可知本门规矩,若在此狂语妄言,将永远失去入院资格,还会扭送官府查办。”,秦佩源沉声说道。

“是,仕子明白。”红衫、紫衫少年齐声应承。

“你等看到什么了,老夫不知,若是有半点虚言,老夫定是不饶。”,一旁的沐新成义正词严,沉声道。

红衫、紫衫少年听闻沐新城言若冰霜,吓得两腿有点颤抖,四只眼睛斜看向宁丰毅,似想说些什么。

“二位仕子,何必看我,有言直说。”,宁丰毅回避红衫、紫衫少年目光,冲秦佩源说道。

红衫、紫衫少年见宁丰毅说话,便胆大起来,正声说道:“我两人前去造册处旁如厕,只见沐院主将院服送于秦随,口中尽是关心之辞……。”

“好你个沐新成,还说此仕子与你没有瓜葛,人证在此,还有何言语。”宁丰毅未等二人说完,便恶语相向,怒斥沐新成。

“你……个……小人……。”沐新成气得眼睛冒火,说话断断续续。

“看来不出杀招,今天不能全身而退了,宁丰毅这头狼,咬到老子身上了!”

“秦先生,这院服是沐院主见我诗词尚可,便破格录取,在造册处亲手送我,今为此事惹出如此事端,这院服秦某不要也罢。”

秦随示意王虎将院服放到案上,然后看向沐新城,稽首道:“沐院主,仕子谢先生伯乐之恩,怎奈才疏学浅,破格实不敢当。”

沐新成见秦随知情达理,心中顿生惜才之意,忙道:“此等小事,仕子不必挂怀,有本院主在,尔安心做我学院弟子。”

“沐院主,你我一面之缘,破格收为弟子,仕子已是受宠若惊,现先生又为还我清白遭小人诬陷,仕子愧不敢当,破格录册就不必了。”

沐新成见秦随不愿拖累自己,心想,这小子不错,是个好苗子,就是有点拧,跟我年轻时一个样。

“秦仕子既然如此说,老夫不再强求,仕子是否还参加第三场考核?”,沐新成不想就这么失去得到好弟子的机会,便试探道。

秦随看了一眼沐新成,又看向门外的一帮仕子,然后走到大堂中央,冲堂上秦佩源躬下身,然后转过身冲门外仕子道:“各位,破格录取我已推迟,我秦随亦将与众位一样进入第三场考核,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门外仕子见秦随放弃破格录取,脸上洋溢出公理战胜强权的快感,一个劲地表示挥着手,表示同意。

“我不同意”,宁丰毅大声吼道,“仕子放弃破格录取,不代表沐新成有收受他人贿赂之嫌。”

“宁丰毅,老夫一再忍让,不要欺人太甚,你说我与此仕子贿赂于我,可有证据?”沐新成站在秦随身旁,沉声说道。

“这……。”,宁丰毅见沐新成要证据,一时语塞。

堂上秦佩源见宁丰毅拿不出证据,忙开口道:“宁院主,此事就此揭过吧!”

宁丰毅确实没有秦随贿赂沐新成的证据,便借着秦佩源给的台阶,抽身而下,不再说话。

秦随见自己的事情处理完毕,心想该是出手的时候了,于是躬身向秦佩源深施一礼,稽首道:“秦院长,仕子有一事相告,不知当讲不当讲。”

“仕子但说无妨”,秦佩源看向秦随,心中暗思,你还有什么话说,刚刚都放你一马了。

“仕子状告这两位仕子贿赂宁先生,宁先生故意泄题。”秦随面若冰霜,眼中透着杀气。

“仕子,某刚才所言可有听清,诬陷我闻道书院先生,可是要扭送官府,永不得再进学院。”,秦佩源脸色青黑,面有厉色。

“弟子,当然明了,弟子这里有证据。”,秦随收起眼中杀意,淡然道。

“小子,有证据拿出来便是,我倒要看看,你拿不拿得出来。”,一旁宁丰毅见秦随告他,气愤地道。

秦佩源左手安抚宁丰毅不要生气,一边面沉似水看着秦随,厉声道:“仕子,证据在何处,快快拿来。”

“证据,将宁先主考的所有仕子的题纸拿来,一看便知。”

“既是如此,还不快快拿来,等什么。”

一旁的沐新成见秦随告宁丰毅私收贿赂,出卖考核试题,心中一惊,心中想搞个清楚,并不想报复宁丰毅刚才对自己的诬陷,沐新成也不是睚眦必报之人。

秦佩源面对此景,只好命小厮去取宁丰毅主考题纸,不一会,上百张的题纸便出现魁首堂大厅案几之上。

此时红袍、紫袍少年,体似筛糠,面色如土,额上冒出大颗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