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运送物资的直升机赶到了。直升机飞到电影院上空,用一个绳子把物资运送到电影院二楼的窗口,然后黄成德他们在把这些物资卸载下来。

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木头箱子里,装着各种生活物资,和战争物资。有牛肉罐头,饼干,水果罐头,还有功能饮料。

在战争物资里有梦魇炸弹枪的弹药,榴弹炮的弹药,还有绷带,消毒水,止痛药等简单的医疗物资。在黄成德的特殊要求下,总部送来了两条地刺。有心的总部还弄了一箱葡萄酒,和两条香烟。这让紧张的大伙有了一个缓解压力的途径。

弟兄们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喝着葡萄酒。这个时候,黄成德说:“我们得把这两条地刺安装在楼梯口。于是黄成德,王小波,杨秀三人下去把两条地刺固定在楼梯口,用来阻挡感染者的步伐。这些地刺都是强化钢制作而成,上面的刺非常锋利。而且是自动化装备,按下遥控器的关闭按钮,那些铁板上的钢刺就会自动收缩,非常的方便。

趁着感染者还没有进行下一轮进攻,王小波来到电影院三楼的放映厅,他靠坐到最后一排的位置,望着漆黑的4d电影大屏幕。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黄成德也走了进来,他来到王小波身旁坐下,用关切的口吻问到:“小波,在想什么呢?”

王小波摇了摇头,轻声说:“这特战队一点也不好玩。”黄成德笑了笑说:“你不干能行吗?总是要有人承担起这个责任。”

对于黄成德来说,那平凡忙碌的生活,远比在战场上生离死别更加可怕。他有一颗豪杰的心,不甘心无所作为。在茫茫人海中,在一望就能看到结果的平凡中,黄成德总是感到深深的恐惧。反而是参加特战队,每日和感染者厮杀的生活,却让他感觉到活着的意义。每当战斗时,他的心中便升起一股狂暴的火焰,他从中获得快感,即使是即将战死,也死而无憾。总有那么一个声音告诉他:这就是你的使命,如果这一生不去执行你的使命,即使是做个胆小鬼一样偷偷的苟活,那你也不会感到幸福快乐。

王小波把双脚放在椅子上,双手把腿抱着,然后回忆他一生的过往,对黄成德敞开心扉的说:“我是在一个小镇出生的,我爸是小镇的镇长,我妈是一个典型的家庭主妇。从小我就调皮捣蛋,不好好念书,我爸没少打过我。我记得他经常拿着皮带满院子追着我跑,但他就是追不上我。记得有一次我把邻居家的汽车轮胎给扎爆了,结果被人家发现。我在外面躲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回来后,我爸就拿着皮带追我,我逃到房顶上,结果摔下来,小腿直接骨折。”

王小波一边回忆一边像孩子般微笑着。黄成德认真的听王小波叙述自己的故事。因为在这之前,王小波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过去。

王小波接着说:“后来我年纪慢慢大了。有一次我和几个哥们在街上把人给砍伤,本来是要进监狱,我爸多方打点我才没进去。然后我爸就把我弄到了部队里,希望当兵可以让我改变。服役期过后,我就参加了特战队。然后就遇到你和杨秀。其实,我还是想过平静的生活,等到丧智病毒的危机被解除,我想回到家乡去,好好生活,以后再也不会拿刀砍人了。”

黄成德看着王小波,心里想到:是啊,对于他这样家庭条件优越的人,回到家乡,认真生活,确实是最美好的选择。

这时,楼下的杨秀用通讯器向黄成德说:“队长,下来一趟,来了一个逃难的市民。”黄成德和王小波停止聊天,急忙跑到二楼。

眼前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她上身穿着一件蓝色卫衣,下身穿着一件有些起毛的粉色运动裤。她的头发乌黑发亮,扎着马尾辫。身高在一米六左右,体型匀称,不胖不瘦。看她那张红扑扑的脸蛋,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五官紧致,肌肤像婴儿一般水嫩,是一个上乘的美人。

黄成德挺着胸脯,极力彰显他特战小队长的身份,然后一本正经的对这个女生说:“你好,我是特战队小队长,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生说:“长官,我叫张小妹,听到附近广播跑过来的。”

黄成德说:“好,那请女士在暂且待在这里,我们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直到大部队赶来救援。”

张小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大伙,像是一个走投无路,寄人篱下的流浪汉一样。这时候曹老板对张小妹说:“小姑娘,你别拘束,我们都一样是逃难的人。我们的这三位长官是专门来保护我们的。”

张小妹这才放松下来,她直勾勾的望着黄成德说:“长官,有没有食物。我,我实在太饿了。”黄成德绅士般从背包里拿出一袋饼干。张小妹接过饼干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黄成德望着这个饥肠辘辘的女孩,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前世在哪里见过,如果不是在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上一起吃过桃,就是在弥勒佛的兜率天宫一起唱过歌。

此时,张小妹敏锐的觉察到这位盯着自己看的长官。于是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瞅着黄成德。黄成德被这一瞅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扭过头走到窗口的榴弹炮前,装模作样的检查起来榴弹炮。

张小妹满脸饼干渣子,她望着窗口的黄成德,此时天色已经很晚,只能依稀看到黄成德那魁梧的背影,还有那宽平的肩膀。张小妹望着黄成德很久,终于,又低头啃起饼干来。她啃着饼干,眼眶悄然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