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命公开之日,广大青年趋之若附,短短数日之内,前来入门之人络绎不绝,借着石一医在比武会上的表现,一时间名声大噪,甚有外乡者前来拜师学艺。
石老整天忙活着编辑教材以及将入门者分门别类得选择专攻,姬自成则借助他皇子的身份,忙于各种走访宣传,筹集资金,短短数日之内,已召得弟子百余人,粮草钱财大量。
一日,龙莺儿突然前来拜访,姬自成见莺儿来,心中揣揣不安,自上次交手之后,一直未向她解释一番,况且灵焕宫一事,自己并未完全洗脱嫌疑,从某种意义上讲,自己算做帮凶也是没有问题的。
姬自成呆在原地,等龙莺儿作何动作,自己再见招拆招。
“姬公子,灵焕宫一事,家父已经告诉奴家,前些时日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龙莺儿彬彬有礼,向姬自成说道。
“龙姑娘言过了,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这也再好不多了,石兄弟与在下为异姓兄弟,若你我有隙,日后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才是啊。”姬自成见龙莺儿此番前来并无恶意,还是为了解决矛盾而来,心中自然心生喜悦,急忙稽首说道。
“灵焕宫宫主待我如亲生女儿,传我功法,教我为人,既遭此惨案,莺儿心中悲伤不已,听闻公子已替我报仇雪恨,甚是大快人心,大恩不言谢,日后有什么用得着莺儿的,公子只管开口。”龙莺儿屈膝回礼,向姬自成表达谢意。
“龙姑娘莫要见外,此等十恶不赦之人,我自要除之,岂能做人情乎?”
“无论如何,都是公子有恩情于我龙家,既公子并无所要求,那莺儿就此告辞了。”
“告辞!”说完,龙莺儿就往门口移动,一脚刚迈出门槛,从门外就进来一年轻男子,隐隐约约由衷似曾相识的感觉。
龙莺儿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驻足观察男子起来。
男子进来,左顾右盼一番,径直走向姬自成,拱手而言:“敢问此处可是虫生门?”
姬自成急忙反应:“正是,阁下是?”
“哦,我来自旁边村寨,听闻龙家寨的虫生门无论贵贱贫富、天赋高低,凡是有意之人,皆可前来拜师学艺,可有此事?”男子恭恭敬敬地问道。
“是的,阁下可是来报名的?”
“是的。”男子连连点头。
“好吧,那么请随我来。”姬自成将男子向招生处引去。
龙莺儿欲言又止,见并无端倪,只得悻悻离开。
见龙莺儿离开,姬自成将该男子拉到一边,说道:“莫要再装了,宇文复。”
“皇子果然是明眼人,一眼便认出我来,可否告诉在下,是如何识破我的伪装的。”男子笑道。
“你身上杀气太重,连那龙莺儿都隐约察觉,险些坏事,还敢问我如何察觉。”姬自成向周围瞄了几眼,确认四下无人后继续说道。
“那是我故意放出来的,要是皇子不认出我,真把我当小卒送到那招生处,我岂不是颜面无存?”宇文复将手搭在姬自成肩膀,笑着说道。
姬自成将他的手拿开,警觉地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干什么?当然是拜师学艺啊!”
“怕是这虫生门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座大佛吧,到底为何,直说便是,勿要遮遮掩掩的。”
“哈哈哈,皇子果然爽快,那我就直说了,石老这虫生之术尚不完善,倘若要组建一只战无不胜的部队,怕是还是不够的。”宇文复得意地看着姬自成,侃侃而谈。
“那你又有何高见?”
“我此番前来,一是暗中完善石老之术法,助皇子锻炼出一支铁军,二是协助皇子以成大事,在这苗疆之域建立一片根据地。”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你为何要如此助我?”姬自成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我俩虽然出发点不同,但目的却是一致的。”
“哦,愿闻其详。”姬自成故作糊涂,问道。
“我坦诚相待,可是皇子却不信任于我啊,说来也是,反正我们只是合作,并非友人,那我就直说了吧,你想推翻周朝建立新皇权,我也想推翻周朝是为了复仇,所以在目的上是一致。”
“你要推翻周朝跑到这苗疆来干嘛?”姬自成疑惑地问道。
“那自然是有些渊源的,总之,皇子需要我在此,为达目的,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也需要皇子的身份,来取得我所需要的东西,不知成交与否?”说完,伸出手掌,意图与姬自成击掌为誓。
姬自成见宇文复伸出的手掌,陷入了沉思,自古以来,欲成大事者,或阴谋,或阳谋,或者两者兼有,但都不可有妇人之仁,
宇文复他自然是厌恶,但是现阶段的却非常需要宇文复的力量,思索再三,最终,他举起右手,与宇文复击掌为誓。
“干得漂亮,那么从今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宇文复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抓住姬自成的手,双眼紧盯着姬自成说道。
姬自成甩开对方双手,刚想呵斥与他,就被宇文复先发制人说道:“带我去报名吧,师兄!对了,今后勿要呼唤我本名,嗯,不若就叫我旻敷吧,就以这个名字去报名吧。”
“旻敷,旻敷,宇文兄莫非是以《小旻》一诗首句“旻天疾威,敷于下土”为题材,各取首字分作姓名,其意在于控诉国君残暴,降灾祸于全国乎?”姬自成细细品味,看来这宇文复也是个读书识文之人。
“皇子果然饱读诗书,但有一点怕是皇子理解错了,我取名为旻敷,并非控诉暴君,而是自述心愿,向世人告知,我即是灾厄,我要降于大地!哈哈哈。”宇文复邪恶地笑了起来,阵阵笑声笑得姬自成胆战心惊。
姬自成此时明白,眼前这个人并非良人,正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只得带他去报名处报到,以后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切手续办理成功,宇文复也算正式加入了这虫生门,虽然不知他会闯出什么弥天大祸,但现在的姬自成太需要能够助一臂之力的人了,也只好答应暂时与他一起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