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自成和石老驾马乃回宗门,自灵焕宫事发后,整个龙家寨进入戒严,但是出入者必持证件,龙应天也是发了追缉令,誓要将凶手缉拿归案,经此事后,可谓人心惶惶,
“公子啊,今日可见龙应天看你之眼神乎。”石老突然问道。
“嗯,看到了,其意恨不得啖吾肉,饮吾血乎。”姬自成目光伤感而曰。
“这也是情理之中啊,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况且这龙家寨中只有你会中原武学,想必昨日你与其谈了这设宗立派之事吧?”
“正是。”
“难怪那龙应天怀疑记恨于你。”
“是也,事到如今,只有找到真凶,才能洗我冤屈矣。”姬自成望向远方,说道。
“公子今日可曾察觉有可用之线索否?”石老话题一转,问道。
“没有,我未曾学过刑侦之事,看不出有何蛛丝马迹。”
“依老夫愚见,灵焕宫四十二口死得甚是蹊跷,首先由大局观,宗门内四十二具尸体分布均匀,证明非集合屠杀,由此可知,凶手要么有多人,要么就是绝世高手。”
“石老分析果真犀利,可还有其他线索?”姬自成不敢直视石老,歪向一边问道。
“当然还有,昨日晚上,并没有人听到有厮杀搏斗之声,更无人听到惨叫惊恐的呼喊,灵焕宫自宫主至门人,好歹都是修行之人,在面对屠杀之时,既会毫无还手之力?况其态似落慌在逃,还有一细节不知公子注意到了否?”
“何细节?”
“对于有修为之人,凶手多以蛊术杀之,对手无缚鸡之人,则多用中原武功杀之,证明其修炼得多以蛊术为主,中原功法为辅,如若老夫没有猜错,凶手应该就是苗人。”石老一捋胡须,回味悠长地说。
“那不知石老可否告与在下,凶手为何屠尽这灵焕宫人呢?”姬自成试探性地向石老问道。
“这个老夫也百思不得其解啊,话说这灵焕宫平日还算和气,穷乡僻壤也无稀世珍宝,怎会召此仇家,落得个满门尽灭的下场,莫非......”石老特地拉长了语气,看着姬自成说道。
“莫非什么?”姬自成胆颤心惊,冷汗流不止。
“莫非跟你有干系吧?”
“怎会与我有关系,昨日我在龙府喝酒,回来之后就睡下了,这些你是知道的,怎么会是我干的呢?”姬自成一抹鬓角冷汗,故作笑容说道。
“你瞧我这嘴,又说岔了,怎么会是公子干的呢?我的意思是公子有宏图大志,莫非走漏风声,他人警告于我等乎?”
“有这个可能,我等先且回去,再做打算吧。”姬自成松了一口气,策马扬鞭先行而去,主动断绝了这个话题。
夜中,各人已熟睡,四下无人,姬自成躺在床上,五味杂陈地等待着,按理来说,若是灵焕宫之事为宇文复所为,那么今晚,他必来邀功。
忽然一箭射来,通过纸窗,中于柱上,箭尖绑有一纸条,姬自成拔下视之。
纸上赫然写着七个大字:“请皇子出门议事。”
姬自成向外望去,隐隐约约似乎有人示意叫他跟上。
趁夜黑,凭着点点星光,姬自成随黑影跟了上去,行了大约一里路,两人停下。
黑影转身面对姬自成,摘下头上兜帽,果不其然,就是宇文复。
宇文复见自成来,彬彬有礼地行了个礼,乃曰:“不知皇子殿下对在下的礼物还满意否?”
“灵焕宫之事就是你干得?”姬自成拔剑指向他说道。
“正是,皇子何故以剑指我乎?”
“灵焕宫与我有何关联?你等杀人灭口,休要扯到我身上!”说罢,便使剑来刺。
宇文复边走边退,嘴中不停说着:“皇子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灵焕宫未必不是皇子目前的一道心结乎?我只是与你除了那而已。”
“滥杀无辜,还要陷害于我,今日我要敬天意,为民除害!”姬自成越战越勇,但始终未发一招式。
“皇子想兴兵伐周,掌握皇权,重振朝纲,首先就要有自己的根据地,如今被派遣至此,正是天意所为,而我虫生门正好满足屯兵之法,苗疆之地,四分五裂,正好可以一统,综上述,乃是顺天意,何民心,岂有不成事之理?”
姬自成一言不发,漠然使剑,宇文复又继续说道:“若是想在苗疆之地站稳脚跟,必先一步步将虫生门壮大起来,所以龙家寨又是一关键所在,龙应天偏心于灵焕宫,若不除之,怕是无虫生门之位,在下分析地还正确否?”
听宇文复说完,姬自成突然停下,收剑于剑鞘,冷漠地问:“既知如此,你们屠尽灵焕宫,指使现在龙应天反而记恨于我,岂不是坏我事乎?何来见面礼一说。”
“唉,此言差矣,我等岂是那种有勇无谋之人,皇子且看这是什么?”宇文复从身后掏出一个球形黑色包裹,对姬自成说道。
借着月光,只见那个包裹大概人头大小,但又看不清是什么东西,问曰:“此乃何为?”
“当然是凶手的人头啦!”宇文复解开包裹,里面果真装着的是一枚人头,细细看之,既与宇文复项上人头一模一样,姬自成不紧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简单地障眼法耳,是否与在下一模一样啊?”宇文复特地将人头拿起,放在自己头边对比,不时笑与姬自成看。
“真是恶心,区区一个人头,龙应天如何相信此是真凶矣?”
“当然,还需证物。”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说道:“此乃那灵焕宫掌门信物,龙应天自然认识。”
“光是如此,怕是不够吧,虽物证齐全,但是杀人动机不明,不足以信。”姬自成作失望状说道。
“动机也是准备好的。”说完,又从裤兜里掏出一红莲瓢虫,话说这红莲瓢虫极为稀有,能倍增灵气幅度,可谓是修炼灵决之人梦寐以求之物。
宇文复将三物共抛与姬自成,乃曰:“相信皇子见了我等的手段,必不再犹豫也,事已至此,之后在下会再联络你的,后会有期!”说完又化紫烟而走。
“哎!你们的目的.....”话未说完,宇文复以消失得无影无踪,姬自成看着手中三样证物,心中暗自神伤:“莫非真是巨浪将至,无人再能阻止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