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的深刻含义,这村子可以完全的说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都已经到了这里了,总不能半途而废了。我们拿好了了自己的东西,然后把马车拴好,让村委会的那个人看着车,我们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山下挪去。

路是极其的难走,不过我走着走着就觉得好笑,因为我这个学生党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运动服,运动鞋,有这种路也算是没什么难度。

卢鸿就比较惨了,他穿的是西装皮鞋,平日里西服板板正正,都不带打褶的,皮鞋更是必须擦的铮亮才能出门,这会功夫估计脚已经磨出泡了,疼得正咧嘴呢!

但是小唯又在,卢鸿还得保持那种处事不惊的风度,那感觉让我看着只想笑。

“怎么着,卢老板,您不是会功夫吗?这种路您要是走不惯,可以用轻功啊!直接跳起来飞下去!”我实在忍不住,调侃他。

“去你的,老子就是飞下去,第一脚也先把你踹下去,让你嘴碎!”说完卢鸿就要过来踢我,结果不慎猜到了碎石,摔了个大屁墩,笑得我肚子痛,就连小唯也笑的花枝乱颤的。

“大兄弟,卢老板,这条路可别开玩笑,就在前不久,这个村子的有一个叫赵老二的小子,出村子走的就是这条路,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摔死了!人家走了几十年都没把握住,咱们还是小心点吧!”牛大力提醒我们。

他这一说,我们都不笑了,认认真真的看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的往下挪。

这条路险就险在碎石太多,外加落差太大,脚下确实容易打滑,一路上我们都是曲着身子下来的,腿根本没法直立行走。

好在我们都安安全全的下了山,下山之后,身上的贴身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

“喂,我说大力哥,咱们进村需要下山,你别告诉我咱们离开村子要从这里上去?”我有些没好气的问牛大力。

“对呀,这村子就这一条路,没别的法子,真对不住啊大兄弟。”牛大力委屈的看着我。

我顿时心生一种悔意,我一抬头,看见夕阳正在慢慢的往山后躲了,按照我们下山的速度,上山估摸着得需要半天的时间,而我们更不可能在晚上上山,看来今天晚上要住在这里了。

我略带生气的看了牛大力一眼,埋怨他这情况为什么不早说,又看了看卢鸿,本来打算和他说句抱歉,把他牵扯进来了,可是一看,这家伙正一边和小唯打情骂俏,一边给擦汗呢。

看来卢老板只要有小唯在,他是哪里都能适应,我多心了。

我没再搭理他,对牛大力说:“走吧,去你表妹家。”

牛大力在前面领路,我们很快就进了村子,好在进村的这一段路都是青石板铺成的,很好走。而且在村口的位置,有一处泉眼,我们在哪里喝了水,清凉解渴,人也随之精神了不少。

进了村子之后,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因为这里居住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几乎没怎么见到成年人或者小孩,而且按理来说,这样一个偏僻的村子进了外人,是不是应该像牛大力他们村子一样引起村民的围观啊?

可是呢,村子里的人对我们的到来置之不理,眼睛里,表情上充满了冷漠。

卢鸿这会也没再打情骂俏,而是双眼也在敏锐的看着周围,我在后面推了推他问道:“卢老板,发现没有,这个村子的人很怪,好像…好像机器人一样。”

“哼,狗屁的机器人,他们是奇怪的事见多了,对咱们根本没兴趣而已!”卢鸿突然回答。

“什么?奇怪的事见多了?什么奇怪的事?这么封闭的一个村子,能有什么奇怪的事?”我问他。

“我不知道,我也是在他们眼里看出来的!”说完,卢鸿指了指一个坐在门前的老太太说,:“你看她,是个瞎子吗?”

我看了看这个老太太,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门前的木头椅子上,双眼混浊直勾勾的看着前面,我故意咳嗽了一声,但是她仍然不看我,似乎真的像是一个瞎子一样。

“应该是吧?”我回答卢鸿。

“不对,她绝对不是瞎子,她只是对生活已经绝望了而已!”卢鸿说。

我没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继续跟着牛大力往前走,卢鸿又突然说:“你还发现没发现这个村子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什么?”我问。

“这个村子居然没有牲畜,甚至一只鸡一只鸭都没有!这在农村来说,不奇怪吗?”

卢鸿说完我才猛然间发现了这点,我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和水有关系,我们刚才喝的那泉水里,是不是有什么有害的物质?

卢鸿摇了摇头说:“没那么简单,这里的诡异咱们用肉眼看不到,总之,你要相信我,这里的事,绝对不是那么轻松就能解决的了的!”

正当我还想问他什么的时候,牛大力突然回过头对我们说:“大兄弟,卢老板,咱们到了,这就是我表妹的家。”

我看向牛大力的身后,他的身后是一间土坯房,就是用木条围成一个长方形的框架,然后用泥巴填满,最后风干,形成一个像砖头一样的土坯搭建而成,这种房子在6.7十年代几乎都是,但是在这个时期,已经很少能见到了,如今在这里,居然还有。

这房子很怪异,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到底怪异在什么地方,后来我才看明白,原来这房子居然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掉了漆的木门!

“这就是你表妹家?”我有些怀疑,也有些嫌弃的问牛大力。

“没错,”说完牛大力拍了拍木门,“小霞,快出来,我在城里给你找先生来了!”

我挺不喜欢牛大力这么说,但是也没马上就纠正他,过了一会,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屋里开门走了出来。

这一看就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年龄不大,但是脸上被风吹日晒的,已经弄的非常粗糙了。

她扎了一个黄色的头巾,头巾上满是油渍,同样,身上的棉袄和棉裤也是脏兮兮,可以说是典型的落后农村妇女的代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