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喝的是天昏地暗,按理来说,人家卢老爷子入土的日子不应该这么喝,可是难得的高兴,我们几个直接喝到了睡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我和卢鸿见自己睡这个熊样,都有些后悔,难受不说,也有些失态了。

不过我也看的出,卢鸿也是有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他爷爷去世,虽然说老人家岁数大了,全是喜丧,但是毕竟是亲人去世,发泄一下也好。

好在农村的酒是纯粮食做的,很纯,喝完也不怎么上头,我们睡了长长的一觉之后,状态也基本恢复了过来。

卢鸿也吩咐自己的司机开车过来接我们,我们准备返程了。

可是刚要走,牛大力就对我说:“大兄弟,昨天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可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于是我问他:“老哥你指的是什么事?”

“那个小孩的事呀,怎么,睡一觉起来就全忘记啦?”牛大力说。

我猛然间就想起来牛大力说的可以看见鬼神的小孩,当时喝酒喝多了还在吹牛,要和这个小孩比试一下,可是那都是酒话,谁想到这个牛大力当真了。

“别瞎说了,大力哥,哪有那种小孩,如果真的有,还不成仙了?”我冲牛大力摆了摆手,想把这事给拒绝掉。

“我没开玩笑,”牛大力不依不饶,“今天这里也没有外人,我不放和你说实话,这小孩是我表妹家的外甥,先天患有一种疾病,这病很奇怪,总是一惊一乍的很吓人,昨天老弟你正好提起你是风水师这件事,我想你正好可以帮他看看,是不是这个孩子冲着啥了,才会这样。”

“一惊一乍的?”我不太明白牛大力什么意思,我把眼睛看向了卢鸿。

之间卢鸿眉头紧锁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我凑过去,用肩膀碰了碰他问道:“想什么呢,这事你是怎么想的?你相信有这样的小孩存在吗?”

卢鸿眯着眼睛,微微的笑了一下说:“我相信,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定还会节外生枝!”

我被卢鸿这种一本正经的劲弄的挺紧张,我问他:“那到底怎么着,是去看看还是回城里?”

卢鸿转眼看了看我:“你的内心早就有答案,又何必问我?”

我在卢鸿这种聪明人的眼里,简直就是透明的,不过他说的确实对,牛大力说戈壁村有这么一号人,确实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于是我转头对牛大力说:“你带我们去看看,不过前提咱们可是说好了,看归看,谁也不能保证那个小孩就能治得好,再说了,他得的是不是病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咱们又不是大夫…”

牛大力高兴的点了点头,:“不着急,我在村委会已经备好饭菜了,咱们吃完再去,我那个表妹家比较穷,到了那恐怕就得亏待你们喽!”

我们也没客气,跟着牛大力又饱饱的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牛大力派过来两辆马车,说要带着我们去隔壁村,我问为什么不能开我们自己的车,卢鸿的越野车估计马车能去的地方,也不再话下了。

牛大力说还是不要了,因为他表妹不想让村上其他人知道这个事,卢鸿的车实在是太显眼啦,农村人嘴杂,喜欢议论个东家长西家段的,怕给孩子的将来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我觉得说的在理,而且在农村坐马车,肯定别有一番乐趣,正好体验体验。

我们并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只带了简单的一些用品,就上了马车,我们没想在那里待上多久,可能也就是一个下午的事。

这马车其实也不是马车,准确的来讲应该叫骡子车,骡子是马和驴交配的产物,不能生育的畜牲,说实话,这东西我们都还是第一次见。

我和卢鸿,小唯我们三人坐了一辆马车,赶车的就是牛大力,剩下的一辆马车,是由村委会的另外一个人赶车,车上没有拉其他人,我问牛大力为什么要准备两辆车,牛大力的回答是,玩意这孩子看出来个病啊,灾呀什么的,多一辆车好往医院拉,也方便点。

我心想这个村子到底是穷到什么地步,马撤还要从别的村子调?另外牛大力看样子是真把我们当大夫了,说句心里话,我这次去,原本打算就是看个新鲜,真没觉得自己能做的了什么。

一路上大家都说说笑笑,马车走的也是很稳,大约过了1个小时的样子,我们就见到了牛大力说的那个村子。

现在的马车停在了一个小山的半山腰,那个村子就在我们的山脚下,这一带是典型的丘陵地带,站在这个山腰上,整个村子都能尽收眼底。

这村子和牛大力他们村想比,也就那个村子的一半大小,满打满算也就那么二三十户人家,而且房屋破旧,真个村子的色调统一都是灰色,看不出一点的色彩。

牛大力跳下了马车,给我点了一支烟说道:“兄弟,咱们到了,就是这了。”

我接过牛大力的烟,一边抽了几口一边看着村子皱眉,都说现在贫富差距大,这话是真没错,谁能想到这里会有这么一个落后的村子存在,如果不是牛大力带我们来,我估计这里几年都不会有城里人到这里来。

我对牛大力店了点头说:“大力哥,咱们抓紧时间,上车进村吧!”

我说完,牛大力确没有上车的意思,只见他满脸堆笑的对我说:“兄弟,咱们马车只能到这里了,再往下走马车就走不了了,只能靠步行啦。”

我靠!牛大力说完,我往下看去,确实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到村子里,不过这路也太窄了,两个人并排走都费劲,而且这路两边全是荆棘,难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