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自认为是一个很谦虚、很低调的人。
所以他从不对外声称自己是天下无敌的。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为了安抚谢广军的情绪,他谦虚谦虚再谦虚、低调低调再低调的表示——在东海这片地界上,没人能伤的了自己。
那出了东海呢?
他还能放出这样的豪言壮语吗?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极少数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
再说谢广军。
听了沈秋这番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
但紧接着他又联想到,当年沈秋随便在烟盒里撕掉一块锡纸片写下三个字再加一个手印,就能让他在唐氏银行取出整整一百万炎币。
这是否间接说明了沈秋的背景和唐家有关?
近几年,随着悦来酒楼的生意越做越大,谢广军偶尔也会接触到一些东海市的名流权贵。
在这些随便挑出一个都能轻松碾死自己的大佬口中,他经常能听到他们用一种敬畏的语气议论唐家。
也由此以一个小人物的身份得知,原来从四年前开始,东海市就诞生了一个谁也不敢质疑其霸主地位的尊贵皇族。
而这个皇族,就是唐家!
“你……你是东海唐家的表亲?”
沈秋姓沈不姓唐。
偏偏他还自称在东海能横着走。
思来想去,谢广军认为只有这种推论最能站得住脚。
“这居然都能被你猜到?!”
沈秋一脸我很惊讶的样子作出回应,他现在只想赶紧去包厢和小鸟们把感情交流完,然后美美的大吃一顿填饱肚子,所以干脆顺着谢广军的思路走,免得这老小子叨叨个不停。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赶紧照我说的去做吧。”
一听沈秋承认了自己是唐家的表亲,谢广军顿时惊为天人!
原来小恩人身上流的是皇族的血!
难怪随随便便就能丢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外卖员整整一百万!
可谢广军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
“虽说你背靠唐家,但我看最近这两年那三大商会的势头也很猛,万一你们一言不合打起来,我怕你还没等到唐家的支援过来,就先被他们给打伤甚至是打死了。”
沈秋单手捂额,着实被谢广军叨叨的有点头疼。
“你信不信我在被他们打死之前先动手打死你?”
“啊?”这一刻谢广军仿佛费憨憨附体,无声胜有声的用眼神询问沈秋为啥要打死自己。
“开个玩笑。”沈秋再气也不能冲动,否则欠下的一百万投资款找谁讨回?
“其实我的身份不单单是唐家表亲,除此之外,我的另一个身份是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张无忌的第二十二代嫡传大弟子,自幼修炼各种绝世神功,类似小鸟会里面的那些鸟我抬抬手就能拍死好几只。”
为免谢广军可能围绕年代的事提出新问题,沈秋还特意默算了一下把自己说成第多少代嫡系大弟子比较稳妥。
明太祖距今已有六百余年的历史,姑且就算张无忌这一脉平均每隔三十年往下传一代,六百除以三十再往上粗略调两代,正好是第二十二代。
可事实证明,沈秋有点想多了。
谢广军只是看过金老爷子那本小说,但却从未深究过年代方面的问题。
甚至张无忌是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这事,要是沈秋不提他都想不起来。
“我的天!明教传承到现在还没亡呢?!”
废话!
明教早在朱老爷子当上皇帝之前就打光了好吗?
“亡肯定是亡了,不过这也不影响武功传承嘛。”
说着沈秋陡然探出右手,抓紧谢广军的一只肩膀,轻轻松松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两脚悬空的谢广军满心震撼,一双眼睛瞪得仿若铜铃。
“我……我……”
“淡定淡定。”沈秋把他放下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记住有关我的一切都要保密,不然我不介意做一回杀人灭口的勾当。”
谢广军强压下内心的惊疑与敬畏,信誓旦旦的向沈秋保证道:“你放心,我发誓绝对不会把今天听到、看到的一切告诉任何人!”
“嗯,不错,有觉悟。”沈秋满意的点点头。“待会你先带几个保安上楼,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我回去先跟我那几个朋友打声招呼,然后再上去找你。”
“明白!”
两人商定好以后,就一起回到了酒楼里。
沈秋找到众人所在的位置,径直走到唐果果身边站定。
“你们这是点完菜了?”
在大堂经理的特别关照下,众人这一桌优先上菜,要不是唐果果提议等一下沈秋,王凯和费强早就忍不住开动了。
“老沈,我快饿死了,你赶紧坐下一起吃吧。”王凯嘴里叼着筷子急声催促。
“你们先吃。”沈秋笑着环视一遭,随之凑到唐果果耳畔说起了悄悄话。“哥有点事要去楼上处理一下,弄完了就回来陪你。”
唐果果被耳畔吹拂的热风弄得全身一痒,本能下缩了缩脖子。
“知道啦,哥你快点回来哦,我点了好多你爱吃的菜。”
“真乖。”沈秋不顾有那么多电灯泡在场,噘起嘴巴用力在唐果果脸蛋儿上香了一口。
唐果果娇羞无限,捂住烫红的俏脸嗔怪出声:“哥你坏死了!”
见此一幕。
三兄弟和三姐妹都觉得有点饱了。
“我肚子不太舒服,去趟卫生间。”
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沈秋直奔楼梯口一路爬上二楼。
此时此刻,212号包厢门口,谢广军已经按照沈秋的指示带着几名保安就位了。
见沈秋出现,谢广军像是又想起了些什么赶紧朝他迎了上来。
“你们来酒楼之前,我进去陪了两杯酒,他们一共有七八个人,其中一个人特别奇怪,不光走路时一直低着头,还把自己完全隐藏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里,以至于从始至终我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沈秋听完沉吟了两秒钟提出疑虑:“天气这么热裹着一件大斗篷,他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尚未熟悉沈秋语言风格的谢广军:“……”
“重点不是这个……”谢广军意欲补充,他的本意是觉得那人不简单,希望沈秋进入包厢后能多加小心。
却被重新迈开脚步的沈秋拦声打断。
“这怎么会不是重点呢?如果他穿的衣服正常一点,你不就不会觉得他奇怪了吗?”
找不到反驳点的谢广军当场愣住,没等他重新整理好思路,沈秋就已经推开包厢大门走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