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秋一副苦思冥想而不得其解的样子,毒蛇等人一个个露出会心微笑。

你不是喜欢坑人吗?

现在知道跳进自己挖的坑里是什么滋味了吧?

然而他们的笑容又很快僵在了脸上。

因为他们发现沈秋笑了。

笑的那叫一个瘆人!

酒糟鼻青年见状甩给羊毛卷青年一记眼神:什么情况?难道他刚才一脸为难的表情都是装出来的?

羊毛卷青年回给酒糟鼻青年一记眼神:说不准,别掉以轻心,认真点打,不然输了蛇哥不会放过我们。

酒糟鼻青年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四带二。”

沈秋出牌了。

上来就是四张K加一张7和一张2。

这操作当场把毒蛇等人给看懵逼了。

四张K那么大一个炸弹,你就这么随随便便打出来了?

而且还带了一张2?

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讶然片刻后,酒糟鼻青年冷冷一笑,由于他不清楚羊毛卷青年手里的牌是什么,所以没法像毒蛇一样算出沈秋的牌。

他以为沈秋这么打,是想靠大牌唬住他和羊毛卷青年。

想的挺好。

但是你当我这三星斗神是靠运气打上来的吗?!

“王炸!”

酒糟鼻青年二话不说直接把俩王拍在茶几上。

啪的一声那叫一个有气势!

“过。”羊毛卷青年过牌给沈秋,微微皱眉看了眼酒糟鼻青年。

眼神含义是:刚上来就这么拼不稳妥吧?

酒糟鼻青年勾勾嘴角:放心,这把牌咱不可能输!

羊毛卷青年顿时暗松口气。

“你接着出。”

沈秋换成一只手抓住排列成扇形的牌,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和中指。

等半天换来的却是酒糟鼻青年一句:“三个6带俩9。”

以及羊毛卷青年一句:“不管。”

沈秋没急着出牌,把那两根手指朝毒蛇所在方向探过去。

其中一名围观牌局的皮衣青年好奇发问:“他突然比个耶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赶紧给小爷上根好烟,不然小爷就用这两根手指戳瞎你的眼睛。”沈秋皮笑肉不笑的帮这名皮衣青年解惑,心中默默感叹一声还是小黄跟小爷更有默契啊。

小黄不在的第一天,总是想他。

无需毒蛇下令,早已见识过沈秋那暴力手段的皮衣青年,立马掏出烟盒走过去给沈秋点了一根。

“三个6带俩9是吧……”

吐出一口烟,沈秋在自己这副牌里一张一张抽出四张A。

“炸。”

四张2里面其中一张开局就被沈秋打出去了,王炸也被酒糟鼻青年用来压沈秋的四带二。

因此现在四张A是最大的,酒糟鼻青年和羊毛卷青年想管也管不上。

同时这一操作也让俩人更懵逼了。

尤其是手里攥着四张10、三张Q、两张2的酒糟鼻青年。

剩下能震场子的牌几乎全在自己手里,而且没在茶几上露过脸的牌自己也有几张,对方剩下的十张牌,不可能十连顺,最多最多也就是还有四张4的炸弹能用来和自己刚一手。

他凭什么敢这么玩?

没道理啊!

四张4的实际持有者——羊毛卷青年,还不知道剩下的大牌全在酒糟鼻青年手里,他唯一能获取的信息就是沈秋大概率打不出十连顺。

可万一四张10还有Q和2那种大牌都在对方手里呢?

这怎么赢?

念及至此,羊毛卷青年不禁再次朝酒糟鼻青年甩去一记眼神:你不是说这把咱们必赢吗?

酒糟鼻青年迅速整理情绪,自认为必胜无疑的他眼神回复:我发誓他完蛋了,相信我。

“过。”

“过。”

眼神交流结束,酒糟鼻青年和羊毛卷青年先后表示自己要不起。

“阿油硕?”

相同的语调、相同的外语句子从沈秋嘴里问出来。

这次毒蛇等人全听懂了。

“我硕。”酒糟鼻青年肃然颔首。

“我也硕。”羊毛卷青年同样的双语结合。

“你们硕个屁。”沈秋暗道一声没文化真可怕。“正确回答应该是——爱木硕。”

可惜好学青年早早被沈秋抽晕了,不然这会儿肯定得打开手机记事本把知识点记下来。

沈秋也没管这些蠢蛋学没学会,直接十张牌全拍在了茶几上。

“啪!”

“五连对,我出完了。”

起初毒蛇等人没看清牌面,一个个惊的心尖狂颤,谁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事实。

特别是从抓完牌开始就自诩胜券在握的酒糟鼻青年。

他无论如何也没法相信自己会输!

“不!不可能!”

酒糟鼻青年浑身被冷汗打湿,这踏么要是给蛇哥输了一百万,根本不用“李铁柱”揍他,蛇哥就得把他弄个半死!

慌慌张张的伸手拨弄了两下沈秋打出的十张牌,酒糟鼻青年皱眉瞪眼,满脸不服气的喊道:

“你耍赖!两张3、两张5、两张7、两张9、两张J怎么可能打出五连对?你这根本就一个对子都连不上!”

沈秋表情无辜的不答反问:“你们不知道这叫跳连对?”

“跳连对?”酒糟鼻青年一肚子不解。“什么跳连对?我斗了将近八年地主了,从来没听说玩法里面还有个跳连对!”

“那是你孤陋寡闻,怨不得别人。”沈秋神色平静的抽了口烟。“你们输了,要接受惩罚。”

“我……”酒糟鼻还想继续反驳。

却被毒蛇伸手拦住。

别人看不明白,可他却是看的很明白。

这个“李铁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打牌,所谓打牌,不过是对方用来找理由捉弄他们剩下这些人的一种方式。

辩驳没有用。

只能认栽。

谁让主动权握在人家手里呢?

“说吧,什么惩罚?”

被毒蛇拦住,酒糟鼻青年和羊毛卷青年都不敢多嘴了。

沈秋笑眯眯弯腰探身,拿起茶几上的一把弹簧刀单手耍起花活。

在毒蛇等人眼里只能用来捅人、切水果的死物,放到沈秋手里却仿佛拥有了生命一样,如丛中蝴蝶般翩翩起舞。

“惩罚就是……”

沈秋话说一半。

毒蛇等人便只听一道破空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名在旁边围观的皮衣青年惨叫出声,双手捂住大腿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