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毒蛇等人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否则沈秋绝对能编造出更多收费项目,一直到把他们榨干为止。
毒蛇深知自己和这群手下的命在沈秋手里捏着,所以即便心有不甘,也还是不得不派人去楼上把现金全部取了过来。
“这是我目前手头上所有的钱了。”
毒蛇叫人把钱送到沈秋面前,看着这一沓沓百元大钞,沈大官人那叫一个喜不自禁。
“看来今天也不是真的就和星星犯冲啊!”
仔细数了数,毒蛇一共给了十四万。
他那些手下则是凑出了一万三千七百块现金。
总计创收十五万三千七百块。
小爷我美滋滋。
“你。”清点完收入金额,沈秋随便挑了个皮衣青年指向对方。“去把那个给我拿过来。”
皮衣青年沿着沈秋手指方向望去,那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小麻袋。
正是之前用来遮盖胖姐那张圆润大脸的头套。
麻袋取来,沈秋一边把钱往里面塞,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道:
“两百四十五万八减去十五万三千七等于……两百三十万四千三百块!”
沈秋精准算出毒蛇欠自己的差价,在此之际,毒蛇等人也是不由得一脸无语的想着……
果然是踏么两百四十五万八,而不是两百四十五万吧!
这小子太踏麻会坑人了!
简直是坑人界的玉皇大帝!
“小蛇蛇,剩下这两百三十万四千三百块你打算怎么还给我?”
面对沈秋的质询,毒蛇阴沉着脸回道:“我说了,我没那么多钱。”
“哦。”沈秋表示了解的点点头,继而眯起了他那双如秋日明湖般的眸子。“所以你还是打算赖账喽?”
毒蛇当然清楚在当下形势中赖账之举不可取。
可是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啊!
你总不能让我给你打欠条吧?
“行,我看你也不像是准备赖账的样子。”沈秋把抽完的烟头丢在地上抬脚碾灭。“你给我打张欠条,就写‘某年某月某日,我毒蛇欠李铁柱两百三十万四千三百块,如果一个月内偿还不上,那下个月就多还一倍’。”
听了这话毒蛇脸更黑了。
还真踏么让老子给你打欠条?
你是有多缺钱啊!
“去给我拿纸笔来。”
毒蛇心里虽然很不情愿,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先保住命。
本金欠多少、利息有多高,他一点都不在乎,毕竟他就没打算给这笔钱。
只要今天能把这个煞星送走,往后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用来筹备下一次万全且必胜的还击了。
到时候你吃老子的老子全让你吐出来!
纸笔送到,毒蛇遵从沈秋的意思,一字不差写了欠条按了手印。
不过令毒蛇稍微有点疑惑的是,沈秋看完欠条内容,却没有把它收进口袋,而是将其拍在了茶几上。
“前面这些事你配合的很好,我很满意,现在咱们来进行最后一个环节。”
毒蛇沉声问道:“什么最后一个环节?”
“好久没斗地主了,手有点痒。”沈秋左手按在右肩上,右臂晃动了两下作舒筋活骨状。“来,你再找个人咱一起玩几局,不计分,一局一百万,这样只要你能赢我三局就能把账抵了,而且还可以反赚我几十万。”
毒蛇隐隐间觉得这个提议藏着端倪。
“那要是我们输的多呢?”
“放心放心。”沈秋摆了摆手。“你们输了我也不要钱,至于惩罚措施是什么,待会等你们输了就知道了。”
“蛇哥!我上!”一听斗地主能帮蛇哥还钱,一名长着个酒糟鼻的皮衣青年自告奋勇站了出来。
原本毒蛇并不想应下这个牌局。
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反正“李铁柱”他早晚是要弄死的,今天能不能利用这种方式还上钱根本就不重要。
可是看到自己手下这个酒糟鼻青年站出来后,他就又改了主意。
“行,那咱们就玩几局。”
毒蛇点头应承下来,他改变主意的原因在于,自己这个手下,平时特别喜欢在网上玩斗地主,一手牌技练的炉火纯青,前几天晚上他们兄弟几个凑在一起打牌时,这小子还吹嘘自己段位达到了三星斗神。
酒糟鼻青年摩拳擦掌,信心满满的坐到毒蛇旁边。
“洗牌吧。”
沈秋招呼完酒糟鼻青年,又皱眉看了眼毒蛇状态。
“你一只手不方便的话,也可以叫别人代替。”
他不说还好,一说毒蛇又感觉腕部被炸烂的地方一阵剧痛。
“你……你替我玩。”
毒蛇痛哼一声,伸手指定了一名头发烫成羊毛卷的皮衣青年。
三名玩家就位,酒糟鼻青年洗好牌开始搬大点。
“我是十。”
开门就搬了个最大数字,酒糟鼻青年的心态再度膨胀几分。
紧接着是羊毛卷青年,他搬的数也不小,是一张七。
毒蛇坐在两人中间,在疼痛中艰难一笑。
看来自己这两个小弟很给力嘛,希望待会坐在对面的这个狗杂碎不会赖账!
结果并未出现奇迹。
沈秋搬了张二,照规矩由酒糟鼻青年先抓牌。
一上牌局,酒糟鼻青年仿佛进入了一种浑然忘我的状态。
先前因沈秋的暴力而产生的畏惧感消失无踪,抓完牌他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右脚一抖一抖的,就差用马克笔在脸上写下“得意”两个大字了。
“啪!”
毒蛇一巴掌甩在酒糟鼻青年脑袋上。
“你踏麻往前坐!老子看不到你的牌了!”
“哦哦哦。”酒糟鼻青年赶忙找回自己的定位,老老实实端正坐姿。
看了眼酒糟鼻青年的牌,毒蛇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
接着他又看向羊毛卷青年手里的牌,当即算出沈秋这把必败无疑!
手里最大的牌就是三个A,下面那些小牌还连不上顺,我看你怎么赢!
事实就跟毒蛇算出的牌一样。
不算三张底牌,每人手里一共17张牌。
沈秋这一把,顶头有三个A,剩下十四张分别是两个3、两个5、三个7、两个9、两个J、三个K。
除非他能叫地主叫来7、K、A,或者满足另外两个人叫地主、对方手里都没有炸、也都没有类似三个2、三个Q的大三带、而且一上来就出三带二喂牌的条件,沈秋才有可能赢下这一局。
总而言之,完美避开所有连顺、炸弹和大牌的沈秋,最终取得胜利的概率很小。
再加上酒糟鼻青年和羊毛卷青年是一伙儿的,他能赢的概率自然也就变得更小了。
“不叫。”
“不叫。”
果不其然,互换眼神的俩人都没叫地主,不是他们的牌不够资格叫地主,而是这样联合起来对付沈秋的话,理由会显得更正当一些。
否则万一他们当中有人和沈秋一伙儿,然后在打牌过程中因为某次没管地主的牌导致农民输掉,沈秋肯定会说和自己一队的那个农民是故意放水。
“我叫。”
沈秋翻开茶几上的三张暗牌,这次貌似是转运了,居然抓来一张K、一张A、一张2。
有2说明对方手里没有四个2,所以能管上四个A和四个K的只有王炸。
可问题是下面那些毫无亲戚关系的小牌怎么打出去呢?
沈大官人由此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