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陵城下,日上三竿。
城下陶商哈哈一笑:“刘太守,久仰大名,本公子兴兵而来,原因无他,只因你这零陵城挡了本公子的路。”
“不知刘某挡了将军哪条路?”刘度不解。
陶商嘴角一挑:“当然是争霸天下的路,零陵富庶,进可攻蜀地、江东,退足以自保为王。”
“坐拥如此宝地,你却不知存恤,似你占据祖地却这不思进取之辈,实在糟蹋了这块风水宝地。”
“识相的让出零陵,你还能披上一身官衣,否则大军到处,片瓦不存。”
刘度脾气再好,也被陶商这几句话说的有了火气:“陶商,本太守敬你也算一镇诸侯,才对你如此礼让。”
“不想你小小年纪,却如此不知进退,当年韩玄赵范联袂而来,本太守尚且不惧,单凭你黄口小儿,也敢如此放肆?”
陶商马鞭遥指:“刘度,你还真是老迈昏聩,韩玄赵范均已被本公子杀败,赵范避祸江东,韩玄兵败身死,你说本公子可有跟你叫板的本钱?”
“本公子还是那句话,交出零陵饶你不死,大军破城,让你宗庙难安。”
陶商的话,直接惹恼了刘度身边一名战将:“主公,陶商欺人太甚,且看末将出城斩了他,替主公出气。”
被陶商气得够呛的刘度一挥手,那名将军直接奔城下而来。
两军对圆,射住阵脚。
“来者何人,许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先锋许褚长刀遥指。
零陵来将手中大斧一指:“说出吾名,吓汝一跳,我乃是零陵上将军,邢道荣。”
陶商一愣,敢情这哥们就是邢道荣,偶像啊:“老程、阿离护好本公子,妲己,带上相机,本公子要跟他合个影。”
他也不管三人反对,直接朝对面的邢道荣快马奔了过去。
双方离得不算远,眨眼的功夫,陶商就到了邢大将军面前。
眼见陶商连兵器都没带,邢道荣也懵了:“陶商,你要干啥,劝降就不必了,本将军忠臣孝子,岂能降了你这匹夫?”
陶商示意对方放松:“别急,本公子没啥别的事,不是是想跟刑将军合个影。”
他的态度很诚恳。
“合影,啥是合影?”这个词儿邢道荣也是头一回听说。
陶商纵马缓缓到了邢道荣身边:“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来学着本公子的样子,一二三,茄子。”
咔嚓一声,妲己守中多了一张陶商笑逐颜开、邢道荣一脸懵比的照片。
“为啥不喊辣椒?”邢道荣不解。
“小丫头,把照片拿过来?”接过妲己手里的照片,陶商冲着邢道荣晃了晃“看看,这就是你。”
“怎么样,满意不?”
看着照片上的自己,邢道荣一脸惊奇:“这怎么做到的,满意,嘿嘿,真满意。”
第一次见识如此高科技的他,心情很激动。
陶商收起照片:“既然满意,那就跟本公子走吧,本公子那照片有的是,想要啥样的都有。”
邢道荣不是傻子:“陶商,两军交战,你说什么疯……”
话未说尽,兰陵王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眼见邢道荣被捆成了粽子,城头上突然一声娇喝:“混账,陶商,速速放了上将军,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
陶商循声望去,就看见了城头上、刘度身后那张美艳又冰寒的脸。
想必这就是是那个姓刁的女将了吧,还真是个不多见的美人,陶商暗道。
回了本阵的陶商笑得很放肆:“本公子算不算英雄,不是你这女人说了算的,若真有本事,就出城一战。”
“如就知道耍嘴,就回家抱孩子去吧,这战场就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姓刁的的女将大怒:“陶商,休要放肆,今天就让你看看女人的厉害。”
她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刘度:“主公,待末将下城,擒了陶商,为救回上将军。”
见眨眼就失了邢道荣,刘度心里也没了底:“将军可有把握?”
没了邢道荣,面前的女将就是零陵唯一的屏障,他不能更不敢冒险。
“料也无妨,”女将妖娆一笑“妾身与陶商仇深似海,不将他碎尸万段,我恨难消。”
也想尽快退了陶商的刘度点头:“如此,将军小心为要,本太守在城上为将军压阵。”
陶商有点等不及了:“城上的女人听了,本公子时间宝贵,没时间跟你在这蘑菇。”
“还是那句话,若要厮杀速速出城,没那个本事就躲在家里生娃去吧。”
“你要是犯愁没有男人,本公子帐下有的是龙精虎猛的汉子,包你满意,如何?”
他身后的十几万人闻听此言,嘴里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久久不绝。
“找死。”姓刁的女将面容一寒“来人,备马,取我戟来。”
随着城门处一声闷响,跨马持戟的女将转眼就到了陶商阵前:“陶商,速速滚出来受死。”
“今日不砍你狗头,本将军誓不回马?”
陶商身后、三军之前的程咬金见状,放下板斧捂着大嘴嘿嘿就是一笑。
张辽不知道咋回事:“老程,你笑个啥?”
程咬金指了指陶商对面的女将:“老张啊,你看那女人的样子,明显是想生吞活剥了咱们公子。”
“要我看,这肯定又是公子不知啥时候欠下的风流账。”
“可能大公子都没想到,这女人还是个能上马冲锋的狠角色,大公子这回可要遭殃喽。”
说话的功夫,他就将陶商几天前晚上独自一人出去找女人的事,更张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张辽听罢噗嗤一笑,敢情陶商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无巧不巧,二人的谈话正好被做了先锋、却还没等到砍人机会的许褚听了个真切。
陶商手搭凉棚,眼睛错也不错的看着女人手里的画戟,不知为何,他始终觉着这东西在哪见过。
见陶商也不答话,女人冷笑:“陶商,你还跟过去一样怕死,你这样的人渣也能执掌三军,正是令人齿冷。”
这话说得的让陶商有点不解,过去,难不成这女人还是个故人不成?
从下邳到桂阳,将记忆中的女人悉数翻了个个,陶商也没想起来面前的女人究竟是谁。
刚准备跟邢道荣打一场却落了空的许褚大怒:“对面的小娘子,我家主公是欠了你的风流账。”
“咱老许也不知道你当时是不是自愿的,但有啥恩怨你们俩钻被窝的时候悄悄去说不好吗?”
“如此闹到两军阵前,岂不让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