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没有任何防抗的余地,但陈胜祥却根本没有配合的意思。
他甚至冷笑反问:“呵呵,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你这老狗竟还敢挑衅镇北王?真是愚蠢至极啊!”
没等萧竹说话,韩昭忍不住连连摇头道。
陈胜祥正想反骂他几句,但是他很快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些了。
嗤啦!
紫云没有废话半句,毫无征兆的挥出短刀,当即将陈浩勋的一条胳膊砍下。
“啊!”陈浩勋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哭嚎。
陈胜祥再也无法假装镇定下去了,他急忙吼道:“你快住手!”
“我的问题不会提第二次。”萧竹冷声说了句。
陈胜祥似乎没想到,他们看起来很年起,却是如此雷霆的手段。
可他心里还坚定的认为,自己是背后的大佬绝不会就此放弃自己。
所以他认定会有人来救自己,就这个想法,他也就根本没想过告诉萧竹真相,而是只想着如何拖延时间。
“你不用等了。”萧竹一语道破这老狗的想法。
陈胜祥闻言心下大惊,脸上却装出疑惑道:“等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韩昭见状不禁冷笑,心道这老狗都到了这中地步了,竟然还敢自作聪明,实在是可笑又可悲的很啊。
而紫云接下来的一番话,才让陈胜祥彻底死心。
“你这老狗,还敢跟我王装糊涂?那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今天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救你们这叛国贼父子了!”
“蝶影特工和震北军的将士们早已抵达了青州,所以你指望的那些人,就算真的赶来救你,也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
嘶!
听到这话,原本满是自信的陈胜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打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萧竹就是镇北王,可现在听到紫云底气十足这番话,他终于认清事实。
知道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接受,也无法逃避这个现实了。
“啊!父亲,你快让她住手啊!”
就在他迟疑之际,紫云抓着陈浩勋的手暗暗一用力,这恶少立刻惨嚎起来。
陈胜祥赶紧反应过来,他急忙说道:“你快住手,我,我一定会把你们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无论是镇北王这个无法对抗的身份,还是出于父子二人小命都攥着对方手里的现实,陈胜祥总算是认怂起来。
“跪下说话!”萧竹冷冷盯着他,漠然突出四个字来。
“你!”陈胜祥立刻不服,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他终究只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没敢说出那些话来。
咚!他随即跪在了地上,并地上说道:“镇北王,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我一定不敢隐瞒,我只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儿子!”
虽然知道父子二人难逃一死,但还是无法看着儿子被不断折磨。
“爹!”看到老爹为了自己竟然跪地求饶,陈浩勋立刻哭喊起来。
萧竹觉得他很是吵闹,不禁暗暗皱了下眉。
陈胜祥发现这个细节后,赶紧呵斥儿子道:“没出息的东西,立刻给我收声!”
陈浩勋吓了一跳,但也立刻止住了哭喊,他老爹这才松了口气。
萧竹没心思看他们父子的闹剧,便沉声问道:“当我萧家破灭,你是否参与其中?”
“镇北王,您竟然已经找到了我,就应该很清楚,我可是在萧家破灭之后,才受命去阳县的!”
陈胜祥虽然依旧跪在地上,脸色却突然拉了下来。
紫云见状立刻呵斥道:“放肆!你这叛国贼对小姐下毒在先,现在竟然还敢对我王如此态度,难道想让你儿子立刻死在眼前吗?”
陈胜祥闻言急了,他激动道:“我承认,的确是我对萧筱下了毒,可我并没有叛国,因为我本就不是你们神州国的人!”
“你说什么!?”紫云和韩昭异口同声道。
与二人的大惊失色截然不同,萧竹的反应十分淡然。因为他早已经猜到了这一层。
若非陈胜祥是北狄国的人,也绝不可能有权力指挥韩昭等人。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五年前他还只是一个纨绔大少,与北原并无仇怨。
而在他的记忆中,无论是父亲还是爷爷,他们曾经征战过的地方,也都不是北原。
而北原的特工,又为什么会提前下手呢?这其中显然是另有隐情,甚至是牵扯到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看到萧竹的目光闪烁,陈胜祥立刻说道:“镇北王,您猜想的没错,我北狄国与萧家素无仇怨。”
“所以那并不是组织有意针对萧家动手,而是出于跟神州国内某些人的交易,必须完成筹码而已!”
“什么?竟然是这样!”韩昭听后忍不住惊叹。
萧竹却没有说什么,但紫云立刻激动道:“这不可能,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紫云将军不必激动,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想必镇北王心中自由定论!”面对紫云的愤慨,陈胜祥丝毫没有慌乱。
他接着道:“当年镇北王的父亲可是被定罪叛国,之后才有了萧家一系列的惨案,试问如果不是你们神州国内部有人构陷萧家,我们这些外人又如何能做到?”
“可是……”紫云还是不信,她想要继续争辩,却被萧竹打断了。
他看向陈胜祥冷声问道:“你可知究竟是谁操控着这一切?”
萧竹自然也不会轻信这老狐狸的话,但是他相信事实。
而事实就是,当年他父亲能被诬陷为叛国贼,这背后肯定是有巨大的本国势力在操纵一切。
不止如此,如果真是北狄国的人杀死他的母亲,也绝不会那样刻意的虐杀她。
听到萧竹这个问题,陈胜祥不禁沉吟了一下,因为他的确对此调查过,但因为权限问题,最终也是无果。
他只好如实回答:“镇北王,以我的级别,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我只查到,当时跟组织交易的,是你们神州国帝都中,一个势力强大的军阀世家!”
“我王,这老狗的话,我们也不能全信!”紫云有些激动,忍不住再次说道。
其实她刚才仔细一想,也知道陈胜祥说的没错,当年构成萧家冤案的,肯定是神州国内,某股强大的势力。
陈胜祥倒也懒得再去争辩,只是两眼一闭,长叹一声。
“镇北王,知道的我都说了,我也自知难逃一死,只求您能给我们父子一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