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根本就不敢面对陈玄策的眼神,吓得直低头,不敢做声。
“我青冥峰的人,你也敢坑?”
陈玄策松开小鱼仔,直接走至掌柜面前,道:“来,告诉我,谁借你的胆子,谁指使了你,让你来坑我青冥峰的弟子?”
掌柜瑟瑟发抖道:“没,没谁。”
呵!
陈玄策冷笑道:“照你这么说,你坑了小鱼仔的血汗钱,都是你自己的主意?”
掌柜抓着袖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死不认账,说道:“没有,我没有坑小鱼仔的血汗钱。”
砰!
陈玄策懒得再听解释,抬起一脚,把掌柜踹翻在地,再一脚踩在掌柜的脸上,道:“说!谁给你的胆子!”
自始至终。
陈玄策都没有怀疑小鱼仔的说法。
血汗钱肯定被坑了!
若不是这样,平日里一向有些懦弱的小鱼仔,也不敢直接在掌柜面前叫嚣,更不会冲过去要跟掌柜拼命,这不是小鱼仔的风格。
这掌柜肯定坑人了。
哪怕陈玄策还没有把事情的原委,完全弄清楚,他要是这么认为的。
不为别的。
只因在陈玄策看来,小鱼仔既然要跟他去青冥峰,那就算是自己人,不管事情到底如何,先袒护了自己人再说。
亲疏有别。
这一点,陈玄策分得很清楚。
他可不是司徒静,凡事都讲究公平,处理事情公正严明。
陈玄策不一样。
他喜欢护短。
“说!”
陈玄策问道:“谁指使了你!”
掌柜疼得直冒冷汗,咬牙忍痛,连连争辩道:“没有谁指使我,我也没有坑小鱼仔的血汗钱啊。他的工钱,我早就给他了……”
陈玄策觉得光是去踩掌柜的脸,还有些不过瘾,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掌柜的脸被打得高高肿起。
陈玄策又一脚踩了上去,这才觉得解气,道:“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敢在老子面前坑蒙拐骗?我告诉你,你要再不说真话,我先砍了你的手脚,再跟你讲道理……”
掌柜听了这话,脸色煞白,又道:“陈师兄有所不知……你有所不知啊。我这酒楼里的工钱,该发的早就发了,每月按时发放。小鱼仔在酒楼里,也就只有五两银子的工钱没有结,我多给了他五两银子,一共十两,已算仁至义尽……”
哼!
陈玄策冷笑以对。
小鱼仔听得一肚子火,含泪怒骂道:“你个狗东西你还有脸说!自打我来到酒楼那一天开始,我就没见过工钱长什么样,今天是头一次领钱。我打算领了钱,回老家去,置办些田地和产业,做一个小地主,娶妻生子……我原本以为,有一百多两银子的工钱,你竟然只给我十两……”
小鱼仔说到激动处,大喊着就要冲过去对掌柜动手,却被陈玄策伸手一推,拦住了。
“别急,这件事情,我给你做主。”
陈玄策朝小鱼仔摇了摇头,心中却觉得,这小鱼仔虽然有些懦弱,但脑子却一如既往的很灵活,居然还说什么要“娶妻生子”。
娶妻这种事情,也是你想娶就能娶的吗?
你自己都是个女的,为什么要娶媳妇,就算娶回家了,你拿什么跟媳妇洞房?
说的跟真的一样。
满嘴鬼话。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小鱼仔在大是大非方面,倒也还靠得住,一直都没有把陈玄策在酒楼雅间里,说过的话透漏出去半句,可终归有些小滑头。
但这也不错。
小滑头就小滑头。
如果这小鱼仔把脸上涂抹的东西洗干净,露出本来面目之后,是一个小美女,那就更加不错了。
陈玄策心念如电,脑子里瞬间闪过许多个念头,直到松开手的时候,才蓦然发现,刚刚伸手去推小鱼仔之时,推到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对。
推到身前的肌肉上面去了。
一不小心。
再一次碰到了小鱼仔的“铁证如山”。
这手感……
何止不错,简直棒极了。
陈玄策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动了动手掌,忽而身形一闪,一步跨出,来到左近一个历练弟子身边。
“剑借给我用用。”
陈玄策不等对方开口,挥手就拔出了那人腰间的精钢长剑。
锵!
剑锋出鞘,直指掌柜。
“掌柜啊,念在你我都在凌霄仙宗混饭吃的混上,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让你说真话。”
陈玄策的语气看似温和,可他手中那柄长剑,却已在掌柜身前,一阵比划。
掌柜吓得缩成一团,想一个受惊的小姑娘,不敢开口。
“掌柜你应该知道,我这人嘛,是个庸人,没什么大的本事,擅长的事情不多。平时最擅长的,就是把人的手脚砍断……”
陈玄策眼中满是冷意,道:“砍人,我是专业的!”
掌柜哼声道:“你,你就不怕司徒长老来处置你吗?”
司徒长老?
陈玄策用剑锋拍打着掌柜的脸面,傲然说道:道:“我是掌教大弟子,身为凌霄仙宗的少宗主,我原本就有管束门人弟子的职责。遇到你这种奸恶之徒,欺压伙计,我若不管上一管,这事被我师傅知道了,怕是会说我玩忽职守啊。”
掌柜道:“可你,你也不能砍我手脚啊。门规森严,司徒长老责怪下来,你担待不起。”
呵!
陈玄策冷冷一笑,道:“门规是很森严,师门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同门相残。难道你还真以为,管我叫一声师兄,就真成了我的同门?可惜,你只是杂役峰酒楼里的掌柜,尚未拜入师门,你又怎么算我的同门呢?”
这话有理。
掌柜不知该如何反驳。
“说吧。”
陈玄策挥剑切开掌柜的衣领,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耐心有限,你要再不说,我就只能先打断你的手脚,再和你讲道理。我凌霄仙宗,堂堂中南第一正道仙门,素来以理服人……”
掌柜吓得浑身发颤,再也不敢隐瞒,只得说他坑了鱼观澜的血汗钱。
哼!
陈玄策瞅着手中精钢长剑,叹道:“你这手,伸得太长了啊。”
掌柜却不像先前那么害怕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道:“我既然犯了错,就该受罚。杂役峰之事,由杂役峰首座鲁红裳师姐管束。陈师兄要是怀疑鲁师姐处事不公,不妨将此事上报给司徒长老……”
陈玄策却懒得再听掌柜聒噪。
唰!
剑锋一闪。
直接斩断了掌柜的右手。
“啊……”
酒楼门口响起了杀猪一样的惨叫。
掌柜惨叫着满地打滚,手腕断口处,鲜血喷洒。
“早就跟你说了。”
陈玄策顺势在掌柜身上擦了擦剑锋,漫不经心的说道:“手伸得太长,容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