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说一遍,我二叔把我家的风水改成了大凶,他害了我爸,还杀死了给我家改风水的那个风水师,车祸死亡的,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我现在只想给我爸报仇,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毕竟风水杀人这种说法只存在于电视剧里。”
苗玉楼声音高亢的把话重复了第三遍。
张华东掏掏耳朵,似有不耐:“这么说,你还是没有证据?”
风水杀人这种事本就荒诞,更别说杀的还是自己的亲哥哥。肯定有一人在说谎,但无论怎么看,苗玉楼的这个说法比苗建华说的还要不老靠。
苗玉楼平复了一下怒气,瞪着他:“我没有肯定的说,叶凡自始至终都没有害过我家,都是我二叔说的谎,现在你们应该去调查李东升的死亡,而不是在这里怀疑我说话的真假。”
他对警察的印象有点破灭。甚至是严重怀疑警方的办案能力。
上下动动嘴皮子的事谁不会,但警察这种生物,没有确切证据,他们鸡肋的很,只会乱唬人。
苗玉楼搞不懂,他们就怀疑到叶凡身上了,把人带回来说了一堆废话。
小黑屋的门被人推开,另一个警察进来了,苗玉楼认识他,就是带他们回来的那个。
“都问完了吗?”黄沿途坐到另一张椅子上问张华东。
张华东起身敬礼:“他一口咬定,苗建华风水杀人,还杀了前几天车祸死亡的死者李东升,跟那个神、叶凡也没有任何关系。”
黄沿途若有所思的点头:“这样啊…”
然后看向苗玉楼,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苗玉楼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使劲儿点头:“真的。”
“那就走吧,没你的事了。”黄沿途点了点门口,示意他出去。
张华东急了:“他还不能走。”
苗玉楼脚步一停,扭过头不屑的笑了笑,对张华东的蔑视满的要溢出来了。
“行了,关着他也没用,本来就是打的协助调查的名义,不是拘留。现在我们的主要方向就是,找到证据。”
协助调查就是把人关到小黑屋里问话?
苗玉楼更加不屑了。
叶凡在大门外等了一会儿,才看到苗玉楼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喊了一声,苗玉楼和他视线对上,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走走走,我们赶紧走。”苗玉楼跑过来不做停顿,拉着叶凡就走。
叶凡任由他拉着:“他们是不是怀疑我?”
苗玉楼扭过头,一脸认真:“我已经替你解释了,警察不信你但应该信我,毕竟那是我二叔,要不是他做了一些我没法原谅的事,我也不会把他送到警察跟前。”
这么简单的道理,该懂的人自然会懂。
叶凡倒是无所谓:“算了,他们怀疑我也是理所当然,走,吃饭去。”
原本是要到天桥上逛逛的,但被警察横插一脚,天桥是逛不了了,先去吃饭再说。
叶凡是真饿了,拉着苗玉楼进了火锅店。
“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平复不了的,今天给我吃,往死里吃。”
苗玉楼无语:“是我掏的钱。”
叶凡嘿嘿了两声,平日在别人面前装的冷淡在苗玉楼跟前破的稀碎:“害,我还能把你吃破产?”
苗玉楼大手一挥,服务员递过来菜单:“吃,今天不吃死不能走。”
“那也不一定,吃死了不给人店家添麻烦嘛!”叶凡搓搓手:“锅底就要鸳鸯锅,毛肚牛肉肥牛羊肉~”
点了一堆荤的,素的目前为止就一盘小白菜。
店还是那家店,人还是那两个人,只不过是少了一位而已。
苗玉楼疑惑的看着叶凡瘦弱的小身板:“饭都吃进狗肚子里去了?”
怎么不胖呢?他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不服气。
“我有秘诀。”叶凡神秘兮兮的说,苗玉楼眼睛一亮,正想问,叶凡有老神的坐好:“天机不可泄露。”
苗玉楼:“……”想打人。
不一会儿,锅肉菜都上齐了,端着菜进来的是那天拖地的小姑娘,笑盈盈的把小白菜放好:“您请慢用。”
快出去的时候,叶凡问她:“你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
小姑娘认真的回想:“没有。”
叶凡补充:“就看起来神神叨叨的,,特迷信的那种人。”
小姑娘这回想起来了:“我爸这几天请人来家里算命,这算么?”
叶凡眯了眯眼,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平易近人:“你们家有能力请算命师傅?”
这绝对不是歧视,绝对不是。
小姑娘眼眸暗了一瞬,低落的说:“没有,但我爸说了,请人来算命,可以改变命运。算命师傅还动了我家的摆设,说是给我们家改风水,这几天也没见到他。”
苗玉楼笑了,觉得这小姑娘挺缺心眼的。
“算命要是能改变命运,那学生们读书还有什么用?”
“我没钱读书。”小姑娘窘迫的拽着自己的衣摆,略显无措。
叶凡瞪了苗玉楼一眼,给小姑娘一个忠告:“我记得你那天跟我说过,你是信奉科学的,不信这些迷信东西。你回去跟你爸说,让他尽早收手,不然后果自负。”
“我爸…怎么了?”小姑娘咬着嘴唇。
叶凡不多说:“出去吧。”
小姑娘委委屈屈的出去后,苗玉楼奸笑着顶了顶叶凡的胳膊:“怎么?你不是从来不多管闲事的吗?”
难不成是看这小姑娘漂亮?
叶凡淡定的下羊肉卷:“小姑娘面善,我提醒一下。”
刚才的姑娘面相柔和,五官端正,这辈子不会有大作为但同样不会家贫。他第二次碰见这姑娘时,她的面相变了,被人刻意的改了命,而且是来自至亲之人。
可见用心歹毒,叶凡也就是提醒一下,但并不会刻意去管。
点了一桌子菜,苗玉楼吃相粗犷,叶凡嘴里的肉还没嚼完,苗玉楼的第二筷头已经上来了。
“你说这警察到底靠不靠谱啊?别在我们把人送去了,他们找不到证据又给放了。”苗玉楼从警察局出来,就深深的担心这个问题。
按他自己的私心来说,他想亲自给老爸报仇,但他还不至于到知法犯法的地步。再者说,他也下不去手,那毕竟是他叔,无论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几十年的情分还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