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主管,就是这小子,他叫李策,莫名其妙就动手打人。”

“曾主管,咱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受邀来参加酒会……如此高端的酒会,这小子却敢在这里凶性大发,你们酒店怎么做事的,还不将这小子拿下?”

众人又气势汹汹的叫嚷。

曾主管蹙起眉头。

他当然不敢得罪这些蜀郡的知名富商。

“年轻人,你为什么动手打人?”

他冷冷看着李策。

李策笑道:“他们该揍,也就揍了。我揍得很开心,怎么……有问题?”

曾主管,“……”

他可以发誓,这辈子绝对没有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年轻人。

他很生气。

“小子你嚣张什么?”

“曾主管,瞧着小子说得,是人话?”

“你手下这么多人,愣着干嘛,还不动手?!”

群情激奋。

好几个人,以命令的姿态,要让曾主管把李策拿下。

“你知不知道这个酒会是总督府承办的。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里闹事?”

曾主管彻底被激怒:“年轻人,识相的就束手就擒,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

他挥了挥手,带着的十多个安保,便俱都抽出橡胶棍,满脸凶狠的盯着李策。

“是么?”

李策淡淡一笑,端起了一个高脚杯,缓缓摇晃着杯中酒液。

下一刻,杯中鲜血一样的酒液,便沸腾起来,氲成雾气,飘散开来。

曾主管,“……”

一种安保,“……”

满堂宾客,“……”

他们都张大嘴巴,受到了惊吓。

尤其是郑勇、孙铭、钟跃、马琍等人。

他们知道李策的身份。

沈苍生的义子。

他们也知道自己是怎么发迹的——靠出卖自己的恩人沈苍生。

此刻李策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找他们算账的?

“曾主管,你刚才说什么?”

李策摇晃着沸腾的酒杯。

“没……没什么……”

曾主管结巴。

知道遇到了传中的武道高手。

杀他们怕不得跟杀鸡崽子一样。

“你们……又在干什么?”

李策看着那些提着橡胶棍,表情凶狠、想抽他的安保。

“没……没干什么……”

啪。

一个人扔掉了手中的橡胶棍。

连锁反应。

所有人都把橡胶棍扔在了地上。

开什么玩笑。

他们来这里当安保,只是混口饭吃。

哪敢跟这种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拼命?

至于这些富商,管他们去死。

一群为富不仁的货色!

“刚才说到哪儿了?”

李策笑了笑,手中酒杯沸腾的酒液,渐渐恢复平静,他摇晃着,缓缓抿了一口,又环视一周:“哦,我想起来了,说到尊敬的各位叔伯,今晚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你到底想干嘛?”

郑勇怒声道。

“郑叔,你是我义父战友,是他生前最信得过的兄弟。我是着实没想到,你会出现在出卖他的名单里面。且还是卖的最彻底,出力最多的。”

李策看着他,摇了摇头。

郑勇冷声道:“小子,还真是来给你义父讨债的?你有那个实力么?别以为在外面学了些本事,就可以胡作非为。总督府的人马上就来,到时候看你还跳得起来么?”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署的人也马上来了,你等着蹲大狱吧!”

钟跃满脸阴狠:“个小王八蛋,敢把我女儿打得这么惨,等你进了监狱,老子一定想办法找人弄死你!”

“钟叔,其实你出卖我义父,我也是没想到的。你跟我义父,可是高中三年的同窗。我可记得,当初你母亲重病,是我义父连夜去给你送钱的。你当时还给我义父跪下了,说这份恩情,你钟跃会记得一辈子。”

李策摇了摇头:“所以……你便是这么报答我义父的?”

“孙铭……我义父最要好的朋友,马琍……我义父大学同学……”

“你们这些人,都是我义父最信任的人,却都出卖了他。难道说……是我义父做人太失败了?”

“也不对吧。在我的记忆中,我义父对你们,可是仁至义尽。”

“亦或者说,你们压根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李策幽冷的声音,响彻偌大酒宴大厅。

郑勇、钟跃、孙铭、马琍等人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虽然他们对出卖沈苍生毫无负罪感。

但被人当众把底裤拔掉,还是很难堪的。

“李策,你跟你义父沈苍生一样让人讨厌。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沈苍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他爬到蜀州首富的位置,那便是德不配位,便是最大的该死!”

“他沈苍生是牛,十年时间,就把沈氏从一个小公司,变成资产几千亿的庞然大物。但他也实在愚蠢。居然妄图牺牲世家和贵族的利益,给那些屁民谋福祉。他为蜀州的老百姓,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可还有人记得他?”

“我们便是不出卖他,他也是难逃一死。那还不如趁他还有些价值,拿出去卖个好价钱。他自己假清高,把蜀州的世家都得罪光了,我们若要再跟着他,那不得被他拖累死?”

郑勇、钟跃、孙铭、马琍等人,在短暂的难堪后,却很快恢复过来。

当庭广众之下,把上面那些话说了出来。

他们说得颠倒黑白。

他们却又能说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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