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的强势与血腥确实对钱阳泽等人多少有些震慑,但那位乾元宫弟子显然也不信邪。
只见他祭出一杆长枪,说道:“好一个凌天,之前我还觉得你一剑格杀顾长林当不得真,现在我信了,不错,你已经有资格让我出手了。
记住,杀你凌天者,王昊焱。”
王昊焱话一说完,那杆长枪就暴绽出一团金光,将他衬托的好像天将下凡,勇武逼人,而后王昊焱便猛地一蹬双腿,整个人包裹着金光,就像昊日临凡,直直地朝凌天撞了过去。
凌天祭出赤虹剑,飞驰的赤虹剑宛如一团火球,就那么突如其然的,王昊焱的身形忽然不动了,一息过后,刚才还英武无比的王昊焱也凉了。
王昊焱恐怕到死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被凌天一击必杀。
但是他的死也并不是没有价值,至少他的死彻底将钱阳泽等人给震住了,他们知道凌天不是软柿子,但可从未想过凌天的实力居然如此恐怖。
凌天收回赤虹剑,一边握在手中把玩,一边笑着问道:“钱公子还有什么指教吗?”
钱阳泽哆哆嗦嗦的答道:“本……本……本公子,读……读……读得是圣贤书,自然不便随意出手,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凌天要是有胆,便与我辩一辩今日之事,孰对孰错。”
“辩你娘。”
凌天最是讨厌这些胆小如鼠的酸儒,骂完这句三字经后,便要提剑再杀。
可就在这时,钱阳泽忽然先动了,只见他祭出一卷竹简,一边飞快地翻动,口中一边念念有词的朗声诵读。
一条条圣人之言被他高诵,生出一道道存乎于天地的浩然之气。
这些浩然之气很是诡异,与灵气真真切切能被人感知到不同,这些浩然之气虽然虚无缥缈难以捉摸,但又确实存在,竟可以之对敌。
怪不得世人常说,宁惹舞刀弄枪的,不惹读书写字的,或许就是这么个道理。
果不其然,钱阳泽见凌天被自己的圣人之言困住,急忙对婉儿吩咐道:“婉妹,快去将这小子身上的玉符夺过来。”
凌天一听这话顿时明白,原来这道貌岸然的钱阳泽对付自己的真正目的竟是那枚玉符,于是他捏着那枚玉符,笑道:“既然钱公子这么喜欢,那我就送给你好了,只不过是烧给你。”
见凌天目露凶光面含杀气,钱阳泽立刻明白大事不好,于是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凌兄还是自己留着好了。”
说完就想带着婉儿脚底抹油,但在凌天面前哪里有他逃走的机会,只见一道红芒闪过,赤虹剑从钱阳泽的后脑没入眉心钻出,血珠混合着脑浆喷在婉儿的脸上,将她吓得呆若木鸡。
凌天须臾之间连杀三人,剩下那个苍雷宫弟子战战兢兢道:“凌……凌师兄饶命,我可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加害凌师兄,还请凌师兄饶我一命。”
“呵呵,你就不想替你那位武师兄报仇?”
“武天耀不开眼得罪凌师兄,他那是罪有应得。”
这人谄媚的模样着实让凌天觉得有些恶心,于是又是一道红芒闪过,五人中只剩下那位名叫婉儿的女子还站在当场。
“我问你,洛璃可曾来参加此次仙武大会?”
凌天的声音此刻在婉儿听来,就好比魔鬼在低吟,吓得她立刻尖叫一声,惊恐万分道:“回……回凌师兄的话,此等盛会洛师姐自然要参加的。”
凌天沉吟片刻,又问:“那为何我没有见到她?”
洛璃继续答道:“我也不知,洛师姐一向深居简出,门内弟子都很少知道她的行踪。”
在确定婉儿没有欺骗自己后,凌天摆摆手道:“你走吧,我不杀你,要是遇到洛璃替我给她带句话,就说我凌天在等她给我一个交代。”
得到凌天的赦免之后,婉儿一刻也不敢多待,立刻施展遁法,逃之夭夭。
婉儿走后,凌天并没有急着捏碎玉简,而是躲在阴暗处静候了片刻,确定周围再也没有人时,这才捏碎玉符。
眼前又是一阵光影轮转,凌天自身所处的环境也由刚才那片山谷变成了一处宽阔的平原,平原中央耸立着一片气势磅礴的宫殿群。
虽然只是远眺,但却也能看见宫殿内部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即便如今略显破败萧条,但却依然能让人遥想这片宫殿当年的富丽与堂皇。
忽然,凌天听见不远处宫殿的方向传来一声熟悉怒喝,听上去很像是蛮古,于是凌天赶忙摒弃脑中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飞速朝宫殿的方向赶去。
果不其然,凌天刚一赶到宫墙外,就听见一阵房屋垮塌之身,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撞破院墙,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
见果然是蛮古,凌天赶忙飞身而上,将蛮古接下,卸去力后,见蛮古虽嘴角挂血,但依旧战意昂扬,于是忙问:“蛮古,你怎么在这儿?”
凌天之所以这么问,则是因为张庭坚并没有给蛮古玉符,山河社稷图如此之大,蛮古被直接传送到这里的机会简直微乎其微。
蛮古见出手相救之人竟是凌天,竟然激动地咳出一口血来,“嘿嘿,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睁眼就到这鸟地方了。”
凌天摸出一粒治伤的丹药交给蛮古服下,又问:“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不等蛮古开口回答,就听见二人的身后,忽然有人说道:“这个问题由我来回答,是我把他打成了这样。
咦,剑修,看来你就是凌天了。”
凌天转头去看,见来人身穿一袭五龙金袍,头戴玉梁金冠,眉宇间和自己之前镇杀过的大乾王朝八皇子有些相似,于是便站起身道:“你是大乾王朝的人?”
来人十分嚣张的笑了笑,道:“不错,和这个蛮夷相比你倒还算有些见识,本皇子乃是大乾三皇子殿下。”
“呵呵,所以,你是要为你那个弟弟报仇吗?”
赵乾又笑道:“报仇?我巴不得这些废物兄弟尽数死绝,又何谈报仇,只不过打狗需得看主人,你杀了我那个废物兄弟并不打紧,但我大乾却因此折损了颜面,皇室也因此大损威仪,我来找你,只是单纯地为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