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情,平平道:“不知三皇子准备如何跟凌某算清这笔旧账?”

三皇子傲然而视,颐指气使地说道:“简单,本皇子念你修道不易,你若是识抬举,本皇子就饶你一命,你只需发下道誓跪地认主,本皇子便既往不咎。”

“凌某要是不识抬举呢?”

“呵呵,本皇子劝你最好还是识些抬举,因为,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

说完这话,三皇子就立刻祭出一尊印玺,这尊印玺与封天宝印不同,乃是以玉雕成,盘有五爪金龙的印绶,是一尊国玺。

三皇子十分自负,一边御使国玺镇压凌天,一边还介绍道:“此玉玺乃是古大楚之传国玉玺,当年我大乾先祖灭楚之时,以无上法力将楚国龙气国运封禁于此玺之内,你凌天就算再怎么了得,恐怕也无法与一国为敌与天道为敌。

所以,乖乖地臣服于本皇子,本皇子他日登仙,必带你鸡犬升天。”

凌天并不与他废话,只是冷哼一声,直接祭出通天宝塔,将六扇塔门全部打开,朝着那尊古楚国玺当头就罩了下去。

通天宝塔由凌天御使,其中又有凌一坐镇,塔中神妙自然悉数激发,一瞬间各色奇光异彩自塔门流出,刹那之间就将那尊古楚国玺给摄入了塔中。

三皇子这才醒悟,立刻想要以唤宝之术将玉玺收回,但通天宝塔内部自成一体,又有凌天催化宝塔全力炼化。

自然是任凭三皇子如何召唤,古楚国玺都已是泥牛入海,再也不可能回到他的手中。

三皇子虽贵为大乾王朝的皇子,但刚一出手就被凌天摄走一尊道器,心中怒火自然更盛,冲着凌天咬牙切齿道:“很好,敢掠夺本皇子的法器,原本看在你资质不错想要将你收为仆人,可现在本皇子改主意了。

本皇子心中的怒火,只有用你的鲜血才能平息。”

说完这话,三皇子立刻又祭出一把金黄色的宝幢,宝幢上绣有八条栩栩如生的金龙,宝幢没转动一周,就有一条金龙从宝幢上飞出,片刻功夫,三皇子的身周就已经有八龙齐聚。

此宝一出,蛮古顿时心中一惊,急忙对凌天喊道:“天哥,这是半步仙器,你修为虽然高绝,但也不是对手,快别管我,走吧。”

凌天摇摇头道:“你之所以受伤就是因为他向你打听我的下落,而你不肯说,如今我又怎会丢下你不管,而一个人逃走呢。

你放心,别说是半步仙器,就算是他真有仙器,我也同样无惧。”

三皇子哈哈一笑,不屑道:“好一出兄弟情深,只可惜是难兄难弟,能让我用出八部宝幢,你们足以自傲了。”

说着,三皇子抬手对着凌天遥遥一指,他身后那八条金龙立刻有如离弦之箭,咆哮着朝凌天飞扑而来。

凌天不避不让,直接祭出剑道种子,三皇子见凌天压箱底的东西居然是一株小草,眼中的鄙夷顿时更盛了几分。

可这小草刚一出现,那八条金龙就好像看见了专食龙脑的金鹏,吓得这八条龙顿时变成了八条虫。

想要四散而逃,但又被三皇子催使,就在这八条龙灵进退两难的时候,小草同时喷吐出八道青绿色的剑光。

这八道剑光分别飞向一条龙灵,只是三皇子这一愣神的功夫,就将那八条龙灵尽数诛杀。

五龙宝幢是三皇子的本命法宝,与他心神相连,平日里更是日日以精血温养,如今八龙全部被斩,三皇子自然受到反噬,顿时哇得一声连连吐出好几口鲜血。

三皇子自打出生以来就一直养尊处优,平日里就连身上的皮都没有擦破过一处,自然从未受过今日这样的屈辱。

连说三声好后,三皇子拔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腾空一跃,朝凌天杀了过来。

凌天依旧不为所动,御使赤虹,朝气势汹汹的三皇子迎了上去。

飞剑之所以是高明剑修的攻击手段,是因为飞剑的灵活性,而此时此刻的赤虹,更是将这一特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赤虹速度极快,三皇子知道利害,当即转攻为守,可即便他防守的再怎么水泼不进,角度刁钻又锋利无比的赤虹还是将他打得疲于应付。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三皇子的防守也是,就在他稍不留神的时候,凌天立刻御使赤虹剑将他的左大腿给扎了个对穿。

赤虹的剑气沿着伤口渗入三皇子的体内,将他腿上的经脉全都绞成了数截。

三皇子吃不住痛,立时叫得好似杀猪,疼痛使他分心,原本周密的防守顿时漏洞百出,凌天极其善于抓住机会,一息之间就已经御使着赤虹剑在三皇子身上扎了十几个窟窿眼,鲜血流出直接将三皇子染成了血人。

当然,赤虹剑的伤害可远不止于此,赤虹剑自身所携带的剑气十分锐利,给三皇子的肌肉和经脉都造成了十分严重的绞痛伤。

三皇子受此重创,自然再也无法和凌天抗衡,只是晃了两晃就再也站不住了,只得以剑杵地,单膝跪倒。

凌天收回赤虹,走到三皇子面前,笑道:“还想找我算账吗?”

成王败寇,三皇子怕凌天痛下杀手,立马求饶道:“不敢了,凌天,本皇子,哦,不,我那是跟你开玩笑呢,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呵呵,不必了。”

说完,凌天就立刻在三皇子的眉心处点了一指,大量的剑气从他指尖喷薄而出,直接将三皇子的头颅给绞成了一团碎肉。

三皇子乃是凝丹初期的修士,如此轻易地就被凌天镇杀,蛮古着实惊掉了下巴,见凌天杀伐如此果断,而且善后的工作做得十分熟练,蛮古对他消失的那段时间更加好奇,于是就问:“天哥,你消失的那段时间都干啥了,怎么修为精进如此之快,你教教我吧。”

凌天笑了笑,回想那一段血腥往事,淡淡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蛮古虽然行事不拘小节,但见凌天不想多说,他也自然不好追问,于是笑着答道:“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爹打我打得可比这狠多了。”

凌天想起曾经听人说过的一个笑话,随口说道:“那你爹肯定是你亲爹。”

蛮古不明所以,便问:“怎么了,天哥,你爹难道不是你亲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