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天命皇帝的何苦,并未能完成他当初转世时的梦想,骄奢淫逸什么的,实在是没有时间啊!国计民生事事要过问处理,清廷余孽要追缴,西北、西*藏要收复,南北美洲也要搞一搞殖民,何苦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享乐。
顺治亲政之后的清廷,虽然综合国力有所恢复,但在军事方面还远不如多尔衮时代。已经拥有无烟火药步枪、马克沁机枪、火炮制退器的明军,收拾起他们来简直就和打猴子差不多,根本没有丝毫的压力。天命三年,何苦正式以韩宋为帅,统军三十万出事北伐,很快便料理了清廷。爱新觉罗家族灭族,索尼、鳌拜等重臣殉节,鄂必隆则率领残部,选择了向何苦投降。
清廷覆灭,大明等于再次恢复到了全盛时期,何苦开始重新整理大明的勋贵团体。依大明旧制,异姓不王,所以最尊贵的便是公爵。何苦重新按照功劳的大小,以及与自己的亲疏程度,对天下功臣予以封赏,共计封公爵十七,侯爵三十二,伯爵八十四人。除此之外,原有爵位者,一律取消世袭,改为隔世降封。
腾胤玉、杨威、李成栋、薛明仁等人,虽也位在公爵,但却是功勋集团的第二梯队。真正的第一梯队,还是韩宋为首的山村十二嫡系,世称中兴十二公。这十二人之中,不少人的功勋,地位,权柄,不如杨威等人,但嫡系就是嫡系。只有他们十二人获得了秦国公、魏国公、宋国公之类的国号册封,其余人只能是武烈公、承运公、忠武公之类的美称。
“古来创业兴复者,必得手足捧日,方可屈伸于国中。然筚路蓝缕,披荆斩棘,可得全其始终者,十之二三而已。今随朕起于荒村者十二,得与国同休者十二,全始全终,实为滔天之幸。朕当惜之,望天下共惜之!”何苦在封赏宴会上,举杯对天,如同盟誓一般的言语,更是给予了十二国公高人一等的地位。
李成栋是降将出身,薛明仁资历不足,自然没什么不服气的,但是杨威和腾胤玉心里难免有点小嘀咕。杨威和腾胤玉麾下的部将,心里也不太舒服。国家封赏,战功和政绩,全需要排在亲疏关系之后,的确是有失公允,让人心里不舒服。同时也免不了有人议论,国家后续不打仗了,将帅们的地位可能要下滑。
“去承德,打猎去!”韩宋委婉的把军方的议论告诉何苦之后,何苦并未解释什么,而是效仿清朝皇帝,在天命四年春天,带着大批文武勋贵跑去承德打猎。
此时的承德意义非凡,这里是仅次于北京顺天府,南*京应天府的大明第三号政治中心。何苦便是在承德避暑山庄成为了满蒙的光明汗,成为了草原与白山黑水至高无上的主人。何苦每次驾临承德,草原各部和八旗佐领,都需来此朝圣,接受大汗的训勉。承德便是何苦控制草原和关东的政治中心,何苦的身份也一分为二,他既是大明的皇帝,也是所有马背人民的大汗。
“瓜怂啊!你看怎么样?”何苦进入避暑山庄之后,先是接受了八旗各佐领的朝拜,然后巡视了承德满洲民众的生活情况。何苦一路上都是笑容和善,但是回到山庄之后,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还是老样子啊!这么多年了,虽然汉化了不少,但是他们的向心力还是很强,各佐领的统治难以瓦解!”韩宋当然知道何苦在问什么,暗地里搞了多年的满蒙汉化工程,显然进展的不是很好。
“将他们分入市井,分散于汉人之中,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全数汉化,可是咱们想要的满蒙精兵也就没了。但是长期的保持的他们的民风民俗,他们还是会外族,将来万一国家挫动,这些人必然生乱,五胡乱华便是前车之鉴!”何苦陷入了两难的选择,彻底溶解满蒙,他想要的彪悍精兵便没了,但不溶解,这些人又容易变成隐患。江山代有才人出,鬼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一个努尔哈赤第二。
“七哥,我觉得当初咱们全面取消八旗,将满蒙化为佐领这种小单位,有些操切了!这些部民,长期在山野艰难生活,孤身活命便是自寻死路,所以报团取暖是他们的本能。咱们将他们分化成若干个小单位之后,让他们觉得太过孤独,反而向心力进一步加强了,这才让瓦解他们更加的困难!”韩宋其实不太懂民政,他就是觉得八旗这种军事组织比较好管。
“有道理,是该恢复八旗,让他们在心理上得到一些安抚,然后在逐步驯化他们!”何苦连连点头,满洲人其实是部落集合,他们并没有太强的民族观念,现在感觉难搞,完全是因为何苦把他们给搞紧张了。
“可以适当借鉴爱新觉罗家的办法,成为他们的新主子,有了主子,这些人心里就有底了!”韩宋觉得满洲人很好驯服,因为们本来就是爱新觉罗家驯服出来的。
“李存义传旨吧!以太子朱慈烁为两黄旗旗主,以李元胤为两黄旗协领,统摄两黄旗民务。以阳武王朱慈炐为两白旗旗主,以马宝为两白旗协领,统摄两白旗民务。以新安王朱慈䙺为两蓝旗旗主,以冯兆远为两蓝旗协领,统摄两蓝旗民务。以陈国公北野猛为两红旗旗主,统摄两红旗事务,便总领八旗各处。”何苦不仅要消化掉满蒙八旗,同时还要把自己的儿子都拉出来练练。
“七哥,你不是想让太子他们哥几个……”韩宋虽然不懂民政,但他也知道,太子是国本,好像不好轻易的离开离开北京。
“嗯!让他们哥仨出来历练一下吧!太子都十七了,慈炐和慈䙺也十三了,该让他们在学习之余,多少也历练、历练了!总在宫里,一万个哄着,将来能成个什么样子?该认他们渐渐风霜了!慈炐、慈䙺那个年纪,咱们饭都吃不饱,知道什么叫疾苦。太子那个年纪,咱们已经起兵见血了。他们太嫩了!”何苦才不过三十五岁,但是下一代已经成长了起来,他也得研究接班人的问题。
“塞外苦寒,基础设施也不是特别好,难为他们哥仨了!”韩宋还是有点心疼几个孩子。
“瓜怂啊!咱们是站在天下最高处的人了,咱们的孩子必须好好磨练,否则败家子就在眼前!”何苦可舍不得自己苦苦打下的江山,自己一闭眼就成了别人的。
“是!”韩宋也想着回家给自己儿子加码去。
“走,喝酒去,明天好好打猎!”何苦想着的是玩乐休息,却不想第二天的围猎,会几乎毁了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