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的,此时的丢爷和呜咪,是在我之前穿越过去的那个古代的阴司,那时候的阴司与道门关系是很好的,丢爷和呜咪的行为不仅引起了楚江王的怒火,而且因为杀孽太多,连道门也惊动了——丢爷大嘴巴,说是阴阳童子李梁在阴司被雷劈了,所以道门不干了,什么特么的破李梁,道门有这一号吗?所以,他们所认为的真正的阴阳童子——廉颇也要来阴司亲眼看一眼所谓的金额灵虎了。
大家还知道的,丢爷陪伴了历任阴阳童子,也就是说,廉颇她也是陪伴过的。然后,我的脑子就不够用了,廉颇与丢爷相见的那一刻,会是什么样子哩?这边的阴司,会不会也有一个金额灵虎的存在?
廉颇还没来,我已经被这些蛋疼的问题整的一个头两个大了,黑娃儿的智商一直都是硬伤,这么复杂的问题把我绕的心中烦燥不已,加上想离开道域仍旧是干着急没办法,所以就气儿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咋想的,就把怒火牵扯到了自己丹田中的红色金丹之上。
之前说过,红色金丹之中蕴含的元力有一股极为狂暴的气息,紫色金丹是满满的正能量,而红色金丹所代表的就只有杀戮、暴虐、血腥等负责情绪。这跟道门的初衷是完全相悖的,我内心里也很排斥,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体内。
而且,之前我曾经与它有过交流,命令它老实点儿之类,它显然也懂得起我的意思,只是不跟紫色金丹那么听话,明显是个刺儿头。它的这个特点让我觉得就像是自己丹田之中埋了枚定时炸弹一样,让我想起来就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反正人在道域中出不去,驭天道的创立还需要漫长的过程,烦躁的我便想把这里面的原因搞个清楚,趁着此时的紫色金丹已经可以与它相抗衡,且道域中充满了正常的天地元力,我便将目光内视进了丹田,琢磨了片刻,对两个金丹说:“给你俩起个名儿吧,紫色的以后就叫阿紫,至于你……”看向红色金丹的时候,我换了一种语气:“就叫红蛋!”
红蛋=混蛋,我就想这样故意气他,也好压制压制这货的气焰,省得丫以后不听话。
紫色金丹高冷,依旧不疾不徐地转动着,对我给它起的这么有爱的名字没有什么反应。但红色金丹就不一样了,显然对这个名字极其不满,转动的速度陡然快了起来,而且其上立即便散发出了阵阵红芒,我心里感受的到,它不同意。
可是不同意有个卵用,老子就这么叫它了。在它身散出红芒的时候,阿紫转动的速度也便大了起来,紫芒腾起,与红蛋对峙了起来,一涨一消,谁也压制不了谁。
要说红蛋还是挺厉害的,因为此时的它用的完全是自身储备的力量,而不像阿紫,一直在不停地吸收着天地元力。能这样相持不下,可见红蛋是稍胜一筹的。
这个时候,我再度出马当起了偏心眼儿,恶狠狠地骂红蛋:“你个小混蛋,把那气息给老子收回去。还有,滚角落呆着去,把中间留给阿紫。”
阿紫终于有反应了,铮鸣一声,我心中立即感应到它的满意。而同样的,红蛋估计要暴走了,其上的红芒突然大盛,显得极为不服。
可是阿紫也不是吃素的,道域内天地元力充沛,它不怕消耗,流转的速度陡然快了起来,大量的天地元力灌入,一片紫芒腾起,先是与红蛋分庭抗礼,不多时便将红蛋逐渐压制。
我感受到了红蛋的委屈和不服,但它最终还是作罢,不再自主地消耗蕴含的那种狂暴的无力,滴溜溜转动着,缩到丹田的一角,委曲至极地缩着去了。
阿紫成功地占据了丹田的中央位置,我此时才发现,在中间的它,匀速流转时吸收的天地元力比在边上多了一倍,而且极为稳定。我在想,只要阿紫能够始终压制着红蛋,那就算日后红蛋想扎刺儿,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心里这才放心了些。
其实我到现在也说不清楚,当初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好是坏。有时候常常会想,阿紫和红蛋,它俩就好比一个人的两面性,内心天使与魔鬼并存的状态,但凡红尘中人,或多或少都存在这种两面性。比如有“圣人”之称的朱熹老夫子,在很长时间内受到国人尊祟,但“灭人伦存天欲”这种蛋疼的观点也是他提出来的。再比如清官海瑞,亲自杀了自己四五岁的女儿,理由仅仅是跟人要了块饼,你说他是天使还是魔鬼呢?再比如汪精卫这个臭名昭著猪狗不如的大汉奸,无疑是魔鬼。可他年轻的时候为了刺杀媚日的清朝王爷,还曾写下过“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这样豪迈的诗句。
凡此种种,都是真正的人性。我也是一样,阿紫和红蛋于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扯的有些远了,人性哲学这些我扯不来,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说到这里有些感触,便水出灭与各位道友分享吧,有某只乌龟不是在书评区评价过么:“情到深处腿自开,老安扯淡水自来。”好风骚,我喜欢。
折磨完了红蛋,我心里才稍觉平静了些。这个时候,外界丢爷和呜咪的处境却让我的心再度提了起来——楚江王派来的三个魍臣来了,仅是听外面那虎虎之风的架势,我已经提丢爷呜咪捏了一把汗,她俩对付个把邪魅倒还行,但是魍臣,完全可以将她俩碾压了。况且,这一来还是三个!
尽管如此,丢爷输人不输阵,面对三大魍臣的气息压制,她的气势依旧很牛波依:“呔,三个鬼货报上名来,老娘不杀无名之鬼。”
“哼,区区妖孽,也配知晓某的名姓?尔等祸乱阴司日久,还冒充阴阳童子威名,该是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妖孽,拿命来!”
这显然是其中一个魍臣之言,它的话音一落,我便听到又是一阵破风声起,紧接着便听到了呜咪急切的声音:“丢丢姐快走,保护好夫君的遗骨。”
“呜咪不要!”
这是丢爷的凄厉的喊叫之声,紧接着,便是一声重物摔在地上的闷响之声,破风声中,丢爷的声音停了一下,下一刻,又暴怒出言:“楚江王,老娘发誓,定然掀了你的阎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