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的事情我道门并不能给你们一个准确的答复。”
“既然秦城现在在我们道门做客,那么就算是你们佛门也得要遵守我道门的规矩,不能够强行把秦城带走,要遵从他的意愿。”
高坐于主位的天灵上人放下了手中的信件,平和的目光落在了不怒等人的身上。
今天这种场合,就算是张启然也必须要出席。
不过张启然没得酒喝,在凳子上有些坐不住,看到天灵上人的样子不由得撇了撇嘴。
张启然就算是不看那信件也大概能够猜到那里面说了些什么,没什么营养,无非是互相吹捧和老掉牙的祝福。
几乎年年都是如此,张启然闭着眼睛都能够把那封信件给临摹一遍。
所以张启然觉得自己当不了宗主,若是让他天天跟人在这儿浪费时间而不去喝酒,那他都想自废武功了。
而且张启然也不想和佛门打交道,因为佛门和道门的行事风格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
道门之中对于已经故去的大能虽然是尊重,但是对其后人只是有所优待却不会轻易让其进入道门之中。
比如李建国,道门对他这根大能的独苗也相当照顾,却没有想过要解决他不能够练武的问题。
而佛门一旦有大能去世,他们就多上了一个出世的名头,又或者多了一个抢夺天才的借口。
“这是自然的。”不怒看到张启然已经神游物外也不在意,毕竟奇葩道长的奇葩风格在古武界之中也相当有名气。
“至于你们提出来的切磋一事,我当然是同意的,毕竟我们道门之中也缺乏一些实战演练。”
“只不过我们双方友好切磋,难免发生一些意外,所以我让师弟当你们的裁判吧。”
“师弟,师弟!”
天灵上人一连喊了两声张启然才晃过神来,开心地道:“师兄,是会面结束了吗?那我就回去喝……额,是修行,修行。”
张启然看着天灵上人的脸色,连忙改变了自己说的话,差点把实话都给吐露出来了,真是太危险了!
不怒的那些师弟们面面相觑,这传说中的奇葩道长如此不靠谱,真要他来做裁判,会不会等人都要死了他才出手?
这想想就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天灵上人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看着张启然摆出了一副老大不情愿的臭脸,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怒这个时候却突然笑着道:“听闻张前辈曾经的道号为天心,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才舍弃了这个道号。”
“当初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那位不世出的天才说不定也是我佛门众人呢。”
一股可怕的气势突然降临在会客厅之中,那些没有坐人的椅子纷纷爆裂开来!
张启然沉着脸,这与他平日的状态完全不一样,此刻的他就好像是一头凶恶的暴龙一般,让人感觉到由衷的心悸。
首当其冲的不怒更是感觉到一阵窒息,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快要迈入高品宗师的境界了,和封号级别的张启然比也应该不弱什么。
但他现在发现自己错了,即便张启然因为奇葩这个称号而在古武界之中成为了笑谈,但他依旧是和天灵上人以及自己的师父同一个等级的超级高手!
灵云等人也张启然的气势之下瑟瑟发抖,他们从未想过那个好脾气的师叔居然会有这么恐怖的一面,仿佛一个眼神就能将他们杀光一般!
“不怒这家伙是想要找死吗?”灵云咬牙道:“我们道门之中的禁忌他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灵云感觉到很费解,他知道不怒不是个蠢人,蠢人也没办法成为佛门大弟子,但今天这样不理智地提出这种挑衅张启然神经的事情,是不要命了吗?
“师弟……”
天灵上人的声音响起,虽然他心里也很火大,但他却不能不出声阻止,若是传出去说张启然以大欺小,道门的声誉就毁了!
“青灯佛陀教的一手好弟子!”
张启然冷哼了一声道:“我的事情也是你一个小小的中品宗师能管的?不知天高地厚!”
当初张启然最开始的道号是叫天心,但随着他的弟子叛出了道门,他就不再使用那个道号了。
因为张启然觉得有辱师门,所以也没有再收徒!
“张前辈,你误会了。”不怒咬着牙,勉力撑住了自己的呼吸,才赶紧开口道:“我提这个事情是因为我佛门有弟子知道了……他的下落!”
“那个曾经被称为道门千年一出的绝世天才,如今的道门叛逆,灵觉!”
不怒刚刚说完话,张启然却是骤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盯着他那张白净的脸道:“他在哪儿?”
张启然靠得越近,不怒便是越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非常困难,便是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张启然一皱眉,冷哼了一声,撤下了自己的气势,重新看向了不怒。
不怒大喘了几口气,苦笑着道:“张前辈,我们佛门不像你们道门只收华国弟子,在国外也有着分部培养弟子。”
“这一次就是在外面的弟子发现了灵觉的踪迹,但他现在好像已经不叫灵觉了,而叫魔绝。”
不怒在空中写下了那两个字,看着张启然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叹道:“可惜我们那位弟子没有能够追上魔绝,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他还活着么?”张启然冷笑着道:“很好,当初我一掌把他打入海里,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够活下来!”
天灵上人皱眉看向不怒道:“这件事你告诉青灯佛陀了吗?”
“已经告诉了,不过师父让我最好是亲自告诉张前辈,也算是结个善缘。”不怒点头道。
“善缘?”张启然冷笑着道:“青灯倒是打得一首好算盘,他是怕我打上门去找他吧!”
“当初让我一掌把那人打入海里,让上天来定他生死的,不就是青灯吗?”
“师弟!”天灵上人沉声喝了一句。
“师兄,我去修行了。”张启然缓缓闭上眼睛,迈步走出了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