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着脚尖努力的避开受伤的脚心,江月把刚刚扔进床头柜中的药箱取出来,挤出膏体涂在伤处,手却抖得无法控制。

卧室的温度比地下酒窖高出不少,更加放大了全身的疼痛。

江月把门反锁,去独立卫生间把身上的血擦干净,又取出不少创可贴把伤口贴好,想了想,还是从衣柜中取出一件宽大的长袖长裙套在身上。

轻轻开开门,客厅空无一人,白晨曦应该还在地下的酒窖里。

江月背着包走到门口挑了一双最舒服的平底鞋套在脚上,刚刚拧开大门,就听到背后传来声音。

“想去哪儿?”

江月的所有动作瞬间停住,她偷偷扭头看了通往地下的楼梯口处,白晨曦双手插兜正慢慢的走上来,双眼紧盯她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江月有些害怕,但还是一不做二不休抱紧包拧开门把就想逃跑。

手刚刚碰上最外面一道门,就听“咔”的一声,大门被落锁,再拧却已经无法打开。

江月慌乱的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她缩在门口的男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道:“门,门打不开了。”

“呵,门当然打不开了。”那人说话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一样,江月着急的转转门把手,就见白晨曦把手中的手机扔在沙发上,抬起食指轻轻晃了晃说道,“智能锁,不只有密码才能解开。这次,只有我的手指才能开锁。”

他脸上的笑容恶劣至极,缓慢的迈着步子向自己靠近,江月越看越慌,左右看看竟然没有一件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想着跑进房间锁上门应该就没事了。

她刚产生这种想法,眼睛刚刚往房间门口瞟去,白晨曦就已经洞悉了她这种想法,几步就急急跨过来站在她面前。

江月左躲右闪紧紧的抱着包,奈何白晨曦的双臂已经牢牢的将她困死在门口的角落,像看好戏一样看着她左右寻找突破口却无济于事。

背后是冰凉的门板,靠在上面伤口很舒服,面前却是令她恐慌的男人。

江月突然蹲下往旁边挪,白晨曦眼疾手快将她拉起来几步走到沙发边上,手上一使劲江月就已经软绵绵的倒在沙发上,因为力道过大还控制不住的打了个滚,抓住沙发的靠背才没有摔下去。

江月被从门口拖到沙发上,身上处处都是伤口,只感觉浑身像是在油锅中一样煎熬,脚下的鞋子在翻滚中也丢掉了一只,这会儿打在茶几边上说不出的疼痛。

刚刚缓过来想爬起来,江月就感觉身上突然覆下来一道阴影,紧接着就感觉身体被一双手毫不客气的翻过来,她惊慌之下抬脚使劲踢过去。

白晨曦只顾着将人翻过来没预防到她这毫无目的的一脚,瞬间就感到一阵要命的疼痛,额角的冷汗禁不住的渗出。

江月一脚下去也感觉到了不对,要收回来已经晚了,白晨曦已经双眉紧皱眼睛紧闭一脸痛苦的压的她无法动弹。

“你……”她试着推了推身上沉重的身体,试图把他推开以获得一丝喘息,身上的男人却费力的支起身子狠狠的盯着她,“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江月看着他紧盯自己的眼睛,慢慢从心底渗出一股子寒意,找准时机突然双手使劲推向他的胸膛试图逃离,但她完全忘记了身上覆着的是个沉重的成年男人,而自己刚刚受了伤。

白晨曦冷眼看着身下的女人推了自己一把却无济于事反而跌回沙发上使劲挣扎,只稍稍用了四五成力就已经让她气喘吁吁。

背后的淤青在沙发上来回弹了几下,在衣服上面来回磨蹭,火辣辣的疼痛着。

指尖上的伤处触碰到他硬硬的胸膛也摩擦的疼痛,江月只顾着自己的伤处不停的闪躲着他的触碰,殊不知宽大的领口已经慢慢的露出胸前的一片肌肤,伴随着不停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白晨曦呼吸越来越重,双手摁住她不断挥舞的手臂却无意之间把衣服扯得更开。

看身下江月不停乱动,他索性直接把衣服扯下来,江月正奋力扭过身拽着茶几想逃离,这么一扯,衣服整个直接撕裂弹回去漏出了她的一大片侧腰和后背。

她感觉身上的束缚突然放松,于是挣扎的力道也弱下来,感到背后白晨曦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紧张的回头却看到他愣愣的看着自己背后。

江月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背后的大片淤青应该是被他看见了,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泛红的眼眶也迅速的收回湿意佯装镇定的说道,“快点放开我。”

白晨曦直直的看着那青红一片的伤处,一大片后背像是被重物袭击一样惨不忍睹。

周围的肌肤又白又嫩,只有胳膊上的星星点点和背后的青色无比刺目。

“你……”江月看他伸手想要触摸,条件反射似的使劲拽着茶几把他推开迅速下地。

白晨曦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回过神来,眼前全都是那一片泛着青红颜色和药酒味道的受伤皮肤,被江月一推很顺从的靠在沙发背上。

看她把扯破的衣服慌乱的整理好套上外套,找到鞋子背上包包,连头发都来不及梳的就要走。

门被关着,江月低着头回来鼓起勇气问,“我得去医院,开门?”

白晨曦微微喘着气,沉默着把手机打开解锁,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夺门而逃。

米白色的精致沙发垫上留下点点的红色,不明显,却一路蔓延着到地毯上。

她究竟是受了什么伤能把背后弄成那样?!白晨曦突然恼恨起自己来,无端又让她伤上加伤,刚刚,她应该是来不及穿着就赤着脚跑下酒窖所以才受伤的......她穿着那样的衣服就跑出去,千万别被欺负才好……白晨曦想追出去,可跑到电梯口已经来不及。

重新跑回阳台,刚好看到一辆出租车在楼下花园旁,车上有人下来,穿着白色风衣的江月上去关好门,白晨曦的心白彻底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