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公司里面的蛀虫不仅要当蛀虫了,野心勃勃的和陆离也联手了。

楚天暮在河谷镇的酒店里,远程观看这一出好戏。

由于不能引起怀疑,楚天暮用的号码是陈特助兄弟以前的电话,这样就不会引入怀疑。

“看来各位野心不小啊,没关系,联手?这就一起收拾了。”

楚天暮说完,淡定的看了一眼公司的监控。

宋安易在董事会全程没有发言,只是坐着,一副好妻子悲痛的模样演得玲离尽致,一直演到最后。

“楚先生的后事一料理完毕,我就会退出演艺圈,接任楚先生的位置,各位不需要担心,楚先生留下的遗嘱还是做数的。”

说完,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离开了现场。

“这女人不是疯了吧,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王总,我们可都是支持你的,这女人想要搅浑水,就让她搅浑水试试。”

落进下石这句话,宋安易是当真明白了。

自从楚天暮“出事儿”,以前所谓的商业好友,没有一个站出来为他们说话的。

反而风尚的势力大,姓王的仗着自己和风尚有了什么条约,这段时间是混得风生水起,到处代表公司参加活动。

“叮叮叮。”

宋安易的电话还是响了起来。

自从楚天暮出事,每天她都会接到陆离的安慰电话。

不是拉家常就是安慰,反正最后一句,都是希望她可以放下公司的事情回到他的身边。

宋安易出于礼貌,也必须接着这另自己恶心反胃的电话。

“喂……”宋安易悲痛的接通了。

“一起吃个饭吧,你可以带上乐乐,也可以住进来。”

陆离已经浪费了很多口舌了,更本没耐心继续“安慰”,得到她才是陆离的真实目的。

“不用了,陆离,你的好意我都知道。可是楚天暮的事情,还有公司的事情,我还要很多时间处理,事情或许并不是想象的这么简单。楚天暮的死,一定有原因,幕后黑手一天没有落入法网,公司的事情一天没有稳定,我都不会离开楚家。乐乐也只有一个爸爸,以后你不必打电话过来安慰了。我是个成年人,必须学着承担责任和风险。”

宋安易忍无可忍的挂断了电话。

陆离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玫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这件事情,宋安易也能够看明白陆离对自己的想法,他只不过是想控制自己罢了。

楚天暮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是高明。

任苗从国外匆匆赶回来,而粱乐晨也是和任苗一番商量,两人打算一起找到宋安易。

前几天事情风波都很多,宋安易也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眼下楚天暮的后事都还没有料理清楚。

葬礼上,任苗和粱乐晨搀扶着宋安易。

她憔悴的模样让人心疼。

“安易,坐下来,今天晚上你回去休息,有我和粱乐晨在。”

任苗拍了拍宋安易,她才回过神来。

她一整天一言不发,过来掉念的人陆陆续续,她却双眼红肿的发着愣。

宋安易心想,苗苗,对不起了,这件事情关乎很多问题,不能告诉你们实话,让你们担心了。

这件事情是楚天暮的一个计划,只有以退为进在暗处,才能把这些墙头草浮现在明处,对不起了。

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们。

粱乐晨,苗苗,真的很对不起了,作为你们的朋友,我却不能实话实说,隐瞒真相。

任苗和粱乐晨却没有一丝察觉,所有悲痛的气氛都涌了上来,任苗轻轻的拍了拍宋安易的背。

由于现场的遗体太多,宋安易未能明确指认尸体,就没有火化仪式。

葬礼的棺材里放的,是楚天暮的衣物和一些随身物品,尸体在警察局的解剖室里放着。

媒体也来到了现场,本想对宋安易进行采访,可是见她反常的表现,没有人惊扰。

粱乐晨把宋安易的手挽在自己的手臂上,站在门口。

亲朋好友很少,来的几乎都是和楚天暮做生意的商人。

任苗和粱乐晨明白这些人不是来悼念的,而是来看宋安易给说法的。

宋安易的精神压力可想而知,而作为朋友只能尽力保护宋安易。

她红肿的眼睛和凌乱的发型干瘪的嘴唇,其实都是化妆成这样的,陈特助也在现场组织着秩序。

陆离一行人放下慰问金就离开了。

傍晚众人散去,留下来的只有任苗和粱乐。

“安易,你吃一点吧。乐乐,快和妈妈吃一点,一天没吃饭了,你是铁打的也要上油啊。楚天暮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可是今天来的人你也看见了,没有一个好打发的。楚天暮留下的家业只能默默承受下来,你放心,这不是还有我们吗?”

任苗语重心长的对宋安易和乐乐说道。

乐乐很乖,看见任苗几经劝说,打了一碗米饭喂到了嘴里,小家伙边咀嚼边流着眼泪。

“行了行了,孩子在吃饭了别说了,吃了气饭长不高。”粱乐晨拉了拉任苗的衣袖。

任苗端起汤就往宋安易嘴里送。

在幕后关注着这一切的楚天暮,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为了自己的一番计划,老婆孩子都跟着吃苦受累。

还不知道乐乐这小子知不知道实情,看样子,他是伤心坏了。

楚天暮心想,好小子,心里还是有你爸比的。

乐乐吃完了饭,躲在了桌子下面,宋安易才回过神来。

“乐乐,出来啊,多在桌下干什么,地板多冷啊。出来吧,妈妈带你洗个澡,明天还要读幼儿园不是吗?乐乐不洗澡就不帅了,不是甜王子了。”

宋安易故作轻松的语气,可是声音颤抖的幅度还是让任苗和粱乐晨不敢离开。

“粱乐晨,晚上你陪着乐乐,我在另一边陪着宋安易。”任苗和粱乐晨商量道。

粱乐晨却有点不大乐意。

“我……我也可以陪宋安易,你也可以陪乐乐……”他嘟哝了几句。

任苗干脆给了他一拖鞋:“识抬举行不行?”

“行,行。”

还别说,任苗看起小小的个子,又是一届女流之辈,打起人来力气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