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瑜听完便名阿比了苏景怜的目的。

原来是想赢她的钱。一个牌桌上三个都是苏景怜那一边的,自己孤军奋战,能赢才怪呢。

她微微一笑,说:“苏总监是要聚众赌博?”

“才五十,只是娱乐而已。”在牌洗好推上桌面的时候,苏景怜摇了骰子,“不然玩几局就没意思了。”

此时其他三个人已经抓了第一把四张牌,到了林清瑜这边,在三个人的注视下,她抓起牌,想看这三个人到底要怎么演她。

第一轮,但凡是林清瑜要的牌,都被剩下两个人碰掉,而两个人不停地给苏景怜喂牌,苏景怜很快就胡了。

“来,算一下,清一色二十四番,杠上花八番,一共九千六。”苏景怜朝着牌桌伸出手去,“清瑜,你有这么多吗?要不要我先给你写个欠条。”

林清瑜瞥了一眼苏景怜,眼角带上了嘲弄。五十块的底金翻成了九千六百块,苏景怜真是好算计。

“清瑜,愿赌服输,还是乖乖给钱吧。”旁边的人拿出手机,“苏总监我没这么多现金,我转给你吧。”

“对啊清瑜,你不是龙虾鲍%%%鱼当白菜吃吗?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别想着赖账啊!”

林清瑜看着剩下两个人都拿出了手机,输钱输得兴高采烈的。她嘴角一弯,说:“刚刚你们也不说还能翻番,如果早知道,我也不会跟苏总监玩这一局,这可是赌博啊!”

苏景怜的目的就是赢光林清瑜的钱,当然要计算番数,尽可能地少玩几局多赢一些:“刚刚就跟你说过了,这称不上赌博,都是娱乐而已。”

林清瑜注意到苏景怜有些心虚的话,心想自己选择把手机塞在胸前口袋里实在是太对了,又拿到一手新的证据。

“不过苏总监放心,我输了这么多,不可能现在叫停,不赢回来似乎挺亏的。”

她没有直接拿出手机叫停,而是拿出纸笔,刷刷写下一张欠条,给苏景怜隔空看了看,却没有递给苏景怜,只放在自己面前的抽屉里:“苏总监先别急,反正过会儿就要撕掉,我就先替您保管着。”

苏景怜也不恼,说:“行啊,不过你可要小心了,不要越输越多。”

她坚信有两位帮手在,能让林清瑜输成穷光蛋。

又是一轮牌刚刚洗好,林清瑜喊林小舒帮她拿一罐啤酒喝,啤酒拿到手以后,对着左边的人就打开了瓶盖。

啤酒喷涌而出,浇了那个人一脸一身。

“林清瑜,你干什么!”被泼了酒的人怒不可遏,尖叫出声。

“哎呀不好意思,我给清瑜拿的这个好像是刚刚他们玩游戏摇过的酒,瞧我这手气,直接选到了那一瓶。”林小舒从旁边拿来一盒纸巾抽出了大半,递给泼了酒的人,“你还是去卫生间里整理一下吧。”

解决掉一个人,林小舒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空出来的位置上,说:“我陪你们玩两把。”

“这,我们可以等她回来的,不用换人的。”

“那得等多久啊,我先陪你们玩着。”林小舒知道林清瑜喊她一定需要帮忙,是她一定喊着林清瑜来的,现在林清瑜的遭遇可以说都是因为她,她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至于苏景怜会不会因此给她穿小鞋,反正有没有这件事她也没少被苏景怜明里暗里折腾,不差这一件。

这次有了帮手,林清瑜不再像刚才那样举步维艰。再加上她的超群的记忆力,她记得苏景怜打过什么牌,经过推理可能需要什么牌,有林小舒在前面扛着,很快她就赢了几局平胡的,每局五十元。

“清瑜啊,你这么赢什么时候能把欠条上的钱变成零?”在新的一局开始前,苏景怜问。

“也许就是这把?”林清瑜整理完手中的牌,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把牌,几乎接近于天胡了。

“那就祝你好运了。”苏景怜呵呵一笑,开始出牌。

林清瑜意味深长的扬起唇角,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牌在接下来几轮中换掉了一些。

“自摸清一色对对胡。”林清瑜把揭起的一张新牌拍到桌上,把自己面前的牌推倒放平,报上了自己赢的番种,“我也不知道这些究竟有几番,不妨苏总监帮我算一下,我这把能赢多少?”

“怎么可能?”苏景怜看着林清瑜的牌,“你怎么可能会赢!”

“我为什么不会赢?”林清瑜视线从苏景怜脸上看过,“难道苏总监可以预见未来,知道我今天赢不了?”

她们这边麻将桌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围观的众人在看到林清瑜面前的牌时一个个都安静了,然后又齐齐爆发出感叹:“天呐,这是什么牌运!”

“不可能的,你们两个是不是作弊了。”苏景怜指着林清瑜的牌,“你把小秦弄走就是为了让她帮你作弊!”

“苏总监,这个牌桌上可不止有我和小舒,你刚刚看到我跟她有任何作弊吗?”林清瑜从抽屉里拿出欠条撕掉,“麻将本来就是娱乐,如果你把这个当做赢钱的工具,你就是赌博。”

一局能赢到上万,这不是赌博是什么?

撕完欠条,林清瑜从胸前口袋里拿出手机,说:“我已经录了像,如果苏总监执迷不悟,我可就要把这些交给警察了。”

她得感谢自己这件牛仔上衣的口袋刚好有破洞设计,能让摄像头从破洞中露出来,记录下这一幕。

“你别忘了你也参与了。”苏景怜哪里想到林清瑜竟然在背后设计她,“到时候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要收集证据,总是需要付出些什么。”林清瑜摇摇手机,“警察还要往犯罪团伙送卧底呢,我自己冲锋陷阵当卧底,不行吗?”

林清瑜这一招简直是让其他人看呆了。

有人劝林清瑜:“清瑜,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别太较真了。”

“我较真?苏总监在我说我不会的时候拉我来打麻将,介绍规则的时候丝毫没提翻番的事,只说一局五十块钱娱乐一下,她第一局就赢了我九千六百块,这种时候不可以较真吗?”林清瑜的目光冷冷地从说话人的脸上扫过,“或者你坐下来跟苏总监玩一局看看?”

众人没想到事情的开端是这样的,纷纷闭口不言。

“苏总监,赚钱不易,离赌博远一些吧。我忙了一个星期,现在很累,先回家了,大家接着玩。”林清瑜说完,提上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