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林清瑜对郭玲玲的事情无暇关心,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这场意义非凡的画展上。
终于到了画展这一天。
林清瑜最后确认了一遍流程,这才松了一口气。
由于担心下午的画展,她连中午饭都没胃口吃,跟前阵子的饿鬼附体全然不同。
这些天的事实是,她已经好几天没回家过了,她跟慕凛枫申请了他办公室的休息室,每天就在公司休息。
而她心心念念的减肥,终于在这些天完成了一小步。
好在林清瑜的这些付出总算是没有白费,画展进行得很顺利,到最后参展画作成交了一半还多。
在最后的致辞中,秋老表示所有未成交的画作,都无偿提供给慕氏画廊,慕氏画廊有权对画作进行处理,并有权支配所有作品所带来的全部收益。
所有参加画展的人听完后都震惊了,就连林清瑜听了这话内心也是惊涛骇浪。
在之前秋老根本没跟她说过这件事。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担心,总害怕秋老会跟秋夫人殉情。
所以画展一结束,她就跟着秋老离开了,在停车场拦住了要离开的秋老。
“小丫头不舍得我?”秋老看跟着自己到了这里的林清瑜,越看越喜欢。
“秋老,您一定要看开点。”林清瑜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述,情急之下也想不到更好的说辞。
秋老听了林清瑜的话,哈哈一笑说:“小丫头想什么呢?画交给你们是因为我要带着夫人出去旅游了,这些东西放着还得找人打理,给你们我省些心。”
林清瑜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冒冒失失就过来跟秋老说这些,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秋老,是我想歪了。”
“你这么关心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可抱歉的。你放心,我已经让她选了喜欢的地方,我会一个一个带着她去看,如果她看不完,我就替她一个一个去看。”秋老的视线看向远方,“总归是要让她全都看看的。”
“那秋老,再见了。”林清瑜挥手跟秋老说再见。没有祝福他旅途愉快,她知道这场旅途的终点一定是悲伤。
“再见。记得,珍惜眼前人。”
告别了秋老,林清瑜回到办公室打算下班回家,却发现办公室的人都围在电梯口,像是在等她。
她还没说话,大家便从身后拿出节日庆祝的彩带及雪花,喷了她一身:“Surprise!”
林清瑜毫无防备,被喷了一脸一身,差一点就被淹没在彩带中了。
“好了好了,既然清瑜回来了,大家准备准备,我们出去high一下!”苏景怜站了出来,“今天这场展绝对是会被记入慕氏历史的一场,而我们的最大功臣,就是清瑜。今天我做东,大家一起去放松一下。”
听到有聚会,大家都激动了起来,作鸟兽散回到自己的位置收拾东西,林清瑜连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太舒服,可能去不了了。”林清瑜满脑子都是秋老的话,没有心情庆祝什么。
“清瑜啊,上次慕总生日会的时候你就说不方便,今天又不舒服,没问题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旁边没有人,苏景怜也不再装出那副和蔼上司的模样。
“不劳苏总监费心了。”林清瑜也不会跟苏景怜维持什么表面上的和谐,“我为了这场展一个星期没回过家了,我现在需要休息。”
“清瑜,你怎么不收拾一下东西啊!”林小舒跟林清瑜挥手喊道,“快来。”
林清瑜没办法隔着办公室跟林小舒喊,就走到林小舒旁边,说:“小舒,我今天……”
“我都收拾好了,你也快点。今天你绝对是功臣。”林小舒凑近林清瑜说,“我们去气死郭玲玲。”
林清瑜很想跟林小舒说苏景怜主动提出聚会,八成没安什么好心,但看着林小舒期待的眼神,没忍心拒绝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苏景怜又要作什么妖吧。
……
吃饭是中规中矩的饭店,席间有敬酒,但终归还是没人可以灌酒。
吃完饭以后的娱乐活动,才是真正容易下手的地方。
苏景怜也知道这一点,所以选了一家娱乐会所,包间里不仅可以唱歌,还有棋牌和台球,二三十个同事也都是想玩什么玩什么,完全不会无聊。
“哇,苏总监找的这个地方太好了。”
“对啊,苏总监可真是体贴。”
“快给我拍个照,我要发朋友圈。”
“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来来来,把照片传给我,我也发一个。”
林清瑜看着大家激动的样子,总觉得苏景怜不只是为了大家的奉承而已。
果然,接下来苏景怜就说了自己的目的:“清瑜,我们这边麻将三缺一,你来凑个人头。”
“我不会这个,就不玩了。”林清瑜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麻将这种东西,只看了一眼便没有兴趣。
更何况苏景怜主动找她打麻将,一定是没安好心。
“很简单的,一学就会。”苏景怜的一个手下过来拉着林清瑜,“这么热闹的时候,你这个大功臣怎么能单坐着。”
林清瑜被硬推着坐在牌桌前,苏景怜开始给她讲麻将的规则。
三言两语讲完,根本一点实际内容都没说,讲完了苏景怜问:“懂了没?”
林清瑜挑挑眉,说:“没有,麻烦苏总监再说一遍吧。”
苏景怜只好耐着性子又讲了一遍,比上一次讲的详细许多,讲完了又问:“这次懂了吧?”
林清瑜点点头,又摇头,说:“好像懂一点了,但还不是很明白。可能是我领悟力不够吧。”
“林清瑜,你是故意的吧?”坐在林清瑜右手边的人拍了桌子,“都这么详细了你还不懂?”
“清瑜没玩过,不清楚很正常,这样,我们先打两局,你熟悉熟悉规则,有不懂的随时问。”苏景怜把麻将桌按了开关,一排洗好的麻将出现在桌面上。
苏景怜一边打一边教着林清瑜规则,打了两圈过后,苏景怜问:“怎么样清瑜,会了吗?”
“应该没问题了。”林清瑜其实听完第二遍就已经明白了,说不懂只是为了找个借口不玩而已,结果明明牌桌上都已经有人生气了,还是被苏景怜压了下去。
“那我们就正式开始玩吧。”苏景怜把麻将都推回桌子里洗牌,跟林清瑜说,“打麻将总得图个彩头,一番不多,五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