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六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他嘴唇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们看到了么,就,就他么是这个样子的……”

王惊蛰和林汶骐相视一眼,两人都很震惊,这刀他们可是明明就放到楼上屋子里的,他俩虽然后来没太留意,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后又回到了原主人那,确实是太离奇了。

刑老六突然朝着林汶骐鞠了一躬,说道:“老林,你说啥都得救老哥这一把啊,我可以死,早先干盗墓的时候我就想过了,哪怕是有一天自己真死在了哪座墓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的,毕竟是干这一行的,但我怕的是我这死得不明不白的啊”

“你跟我说救你的可能性不太大,你还得看旁边这一位……”林汶骐指了指王惊蛰说道:“我之前管你,就是因为他的原因,我这金盆洗手了的摸金校尉在这种事上,也起不到啥作用,你还快点谢他吧”

刑老六一转头看向王惊蛰,想起了刚才对方跟他所说的那番话,大概猜出来了,面前这年轻人搞不好就是个高人。

“兄弟,你只要能救我,啥代价都行,我眉头都肯定不带皱一下的”刑老六说道。

王惊蛰皱眉说道:“我不能急着给你什么答案,因为我现在也有点迷糊呢,这事挺邪啊”

王惊蛰一直都在观察着对方的面相,他刚才说刑老六的山根有异,这是个很明显要大祸临头的征兆,所以他才说对方命不久矣了,但这大祸临头的背后也不是彻底无解的,因为他山根上的印堂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红雾,这虽然跟鸿运当头比是差多了,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才导致刑老六现在都还没死。

“实话跟你说,要是从你面相上来看的话,你早晚也是得死,不过有一点我没太看懂,那就是你印堂上挺有说道的”王惊蛰跟他把自己刚才所想的解释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契机,导致了你暂时被搁置了”

林汶骐忽然问道:“你们下古墓的时候,鬼吹灯了么?”

“这规矩我能不懂么,从下墓到出来,一切都很正常啊,一点意外都没有,很顺利的,不,不过……”刑老六叹了口气,说道:“从我们上来以后都一切正常,但是,等我们走了倒是出了点问题,但我们也没太多想”

林汶骐问道:“怎么了?”

“墓塌了!”刑老六挠着头说道:“这墓是在一片田地里面,我们是打盗洞下去的,里面面积挺大的,算是个墓葬群吧,跟正常北宋时的墓一样,这种墓说实话我去过的至少得有十几次了,所以挺轻车熟路的,后来我们几个人取完了陪葬品就从里面出来,等人全都上来后把盗洞又给填上,正准备要走的时候,那一片田地就全都塌下去了,于是我们估计可能是打洞的时候把下面的土质结构给破坏了,离墓不太远有一条河,也许是河水倒灌进去后导致的,但是当时谁也没有想太多,毕竟人出来了东西也都带出来了。”

林汶骐有点无奈了,其实他本来打算和王惊蛰要是实在没法就在走一趟那个北宋大墓的,可没想到刑老六他们离开后墓全塌了,这一下子连去看的必要可能都没有了。

“没死的,还剩下几个人?”王惊蛰问道。

“算我还有三个!”

“联系一下,今天让他们全都到京城来吧,把东西也给带上”

“这两个离的都不远,一个在燕郊,另外一个可在朝阳,我们知道出事了以后就打算汇聚在一起研究的,所以这两天都到京城来汇合了……”

刑老六这就赶紧给另外剩下那两个没死的人打了电话,通话的时候是放的免提,隔着手机王惊蛰和林汶骐都听到了那两人话语里浓浓的惊悚感。

联系完人之后,天也大亮了,几个人就来到旁边的小摊上吃点豆腐脑和油条,因为这时候也没办法研究出啥对策,肯定得一步步的来才行,问题毕竟太突兀了,就连王惊蛰都暂时没啥头绪。

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吃完早点闲聊了一会,就又回到了古玩店,就坐在店中等着,刑老六的情绪到是稳了一点,不过惊慌失措的表情始终都没有下去。

过了一会,他的电话就响了,离得最近的那个人已经到附近了,正开车往这边过来,刑老六跟他详细说了下地址就从店里出来站在门口等人过来。

大概五六分钟左右,古玩店街道对边的停车线里开进去一辆本田,开着的车窗里有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朝着这边挥了下手,然后把车熄火,推开车门就要过马路。

但是,让他们几个完全都没有料到的是,此人往左右看了看,正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他顿时就站着不动了,并且脸上突然就泛出了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随即这人忽然猛地就朝着后面栽了过去,身子是直挺挺倒下的,而且倒的一点犹豫都没有。

“我去……”林汶骐不可置信的吼了一嗓子。

王惊蛰他们眼睁睁的就看见这人向后栽过去的时候,人就砸在了地上,紧接着一辆公交车正好从他身后经过,直接就把他给卷到了车轮底下,并且司机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踩刹车肯定是来不及了,就只见公交车前后轮从他身上连续的碾压了过去,还被带着拖行了一段距离,路上甚至还被擦出了一条深深的血迹,公交车这才停了下来。

如此突兀和惊悚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王惊蛰和林汶骐都呆愣住了,之前毕竟是听刑老六在描述而没什么直观的概念,但现在亲眼所见,他俩也懵逼了。

尸体就倒在公交车的后面,明显都血肉模糊了,公交车开的其实也不算太快,可现在正是早高峰的时候,车里面装满了人,挤的满满当当的,这个重量绝对是相当夸张的,人在车轱辘底下被连续碾压两次,那是啥状态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