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歌很认真的说道:“王惊蛰是谁家的孩子我不知道,但向征要是有问题了,肯定是老向家的种,这事没有任何商榷的成份,对不,叔?”
王玄真忽然伸出手“啪”的一下就抽在了他的脑袋上,骂道:“别乱说话,那年我和你向婶在大明湖畔犯下的的错误,不是告诉你要守口如瓶的么,你快把嘴给我闭了”
王昆点头说道:“哎,征儿这孩子命苦啊,早知道让王胖子给接走好了”
王玄真抹了下眼角,转过脑袋说道:“啥也别说了,都是故事”
向缺烦躁的骂道:“你们在那一唱一和的挤兑我,有意思啊?本来我是能赶回去的,毕竟惊蛰这孩子做的事里好处有向征一份,我想回去他们也拦不住,但我回去事态就有点麻烦了,我都销声匿迹多久了,一旦露面的话那帮老家伙眼睛肯定就红了,所以我人不能动”
王令歌皱眉说道:“叔,那惊蛰?”
向缺手指点着桌子说道:“我说的是我人不能动,听明白话了么?”
王令歌一听就“咦”了一声,稍微捋了下眼睛顿时就亮了,点头说道:“那您这么说的话,我就悟了……”
王令歌对于老一辈人之间的问题并不太了解,王玄真也从来都不去跟他聊这个,他并不知道的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年轻人之间的事就是年轻人的问题,老家伙们不能随便管闲事。
京郊的庄园里,气氛很是诡异,有的人很紧张,有的人不紧张,这两种气氛掺杂在一起,就显得特别矛盾和玄妙了。
紧张的是崔玄策和陈三岁,崔玄策是因为等了这么半天就只见到对方来了两个人,心下肯定认为也就只是这两个了,陈三岁跟他的心思如出一辙,原来真就是他们两个啊。
反倒是王惊蛰和韩观海看起来倒要轻松的多了,他俩都随意的站着,连点戒备的心态都没有,交谈之间仿佛是在聊着家常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敌意渗透出来。
不紧张的,还有龙虎山掌教和门下的几个弟子。
随着门派和韩观海的人围拢的越来越近,事态眼看着就要朝着撕逼动手的阶段发展了,崔玄策诧异的看向李秋子,问道:“都这个时候了,李掌教还不打算动手么?真让你说准了,王惊蛰确实杀了个回马枪,这岂不是刚好撞到了枪口上?”
李秋子点头说了声“好”然后看着门下的龙虎山弟子,淡淡的说道:“那你们还不动手?”
“唰,唰,唰唰……”龙虎山弟子齐出桃木剑,顷刻间七把剑全都被抓在了手中,又在同一时间剑指王惊蛰,他略微调过脑袋,望向龙虎七剑背着手,并无任何动作。
“嗖”龙虎山大弟子姜冰啸率先出手,脚下一踏地面,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就直刺了过去,径直奔向了王惊蛰的胸口。
姜冰啸的桃木剑剑尖忽然一歪,擦着王惊蛰的身子就刺了过去,下一秒,桃木剑直接奔着一名门派的弟子去了,动作很是突兀,令人措手不及。
“噗!”桃木剑在那名弟子惊愕的眼神中,扫上了他的胸口,勾勒出了一条血槽,紧接着姜冰啸忽然大声喊道:“结阵”
剩余六名龙虎山弟子全部都王惊蛰的身边飘然而过,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触上,就和门派的弟子短兵相接上了。
霎时间,一片清脆的响声此起彼伏的响起,门派的几名弟子,全都被龙虎山的七把剑给圈了起来。
韩观海挑了挑眉头没有吭声,崔玄策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秋子,憋了半天才吼道:“李掌教你是疯了么,临阵倒戈?王惊蛰私下里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成,你难道不怕得罪正一,茅山和天师还有我们门派么?”
李秋子说道:“首先,你说的这几派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得罪就得罪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一个就是,我得纠正下你们门派的观点,你没有资格对我发号施令,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崔玄策张了张嘴,很想问一句为什么,没等他开口韩观海就问道:“那我呢?”
李秋子看着他沉默了片刻,说道:“你比他要强一点,所以龙虎山的剑没有对向你,你也有这个面子,但韩公子你得要明白,我敬的不是你……”
龙虎山的剑没有朝向你,那就是龙虎山没有和你作对的意思,就事论事,我们只是对弈了,你们姓韩的和我不搭噶,大家谈不上结仇和敌对,相逢一笑就得了。
韩观海叹了口气,说道:“我说的么,王惊蛰怎么会蠢到两个人来这里,原来是早就和你们龙虎山达成了某种协议,李掌教我特别好奇的是,王惊蛰能给你什么,我们也同样能给你,何苦呢?”
李秋子说道:“你错了,有一些东西你们给不了,比如我和那个家伙之间的一些东西”
韩观海好奇的问道:“哪个家伙,什么东西?“
李秋子淡淡的说道:“那个家伙就是你们心念念的向缺,他来不了,就托付与我照顾王惊蛰一二,但是龙虎山能力有限,也照顾不了太多,我就答应了他,茅山走后,正一和天师不在,门派交于我们龙虎山拦着就是了,向缺觉得少了一个门派的话,在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至于你说的我和向缺时间的东西,时间往前推二十年的话,那就是我俩亦敌亦友之间的交情了,没有向缺可能就没有今天的龙虎山掌教李秋子了”
韩观海“哦了一声,诧异的问道:”就算你和向缺之间有交情和交易拦住了门派,但王惊蛰到底还是没有什么能力掀起浪花的,这个自知之明他没有,您也看不出来么?“
李秋子点了点头,说道:“他确实没有,但他和他还有他加起来就可能有了”
李秋子说着一句极其矛盾的话,然后就望向了墙角下的陈三岁,眼神中莫名的有点狂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