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冯素立即同意道，“没问题，需要再加多少钱？”
“整体方案的30%就可以，算是我未来工作室第一个客户的优惠。”杜若欣笑着说。
“真的吗，确定这些够了吗？”冯素意外地看向她，“做主款婚纱就要20万，其余两件才6万，会不会太少了。”
杜若欣还是第一次碰到怕给钱给少的人：“够了，算我赠送的。”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的工作室叫什么名字，婚纱这么好看，到时我闺蜜肯定都会问，我好帮你宣传。”
“青云。”杜若欣确定地说。
“诶，早就想好的名字吗？”冯素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刚刚起的。
杜若欣：“也不是很早，开始接手你这个婚纱设计的时候想到的。”
冯素笑着说：“好，我记住了。”
剩下的工作，就是杜若欣让之前的工作室来制作婚纱。她回归尹氏集团上班。
尹氏集团，锦瑟设计部。杜若欣来上班的第二天。
俞灏召开大家开会，宣布道：“年底有最后一个项目，我们需要冲刺业绩，所以打算参加这次的招标活动，这是一批功能性服装的制作。你们谁要接手这个项目？”
这个项目十天前就下来了，一直被他压着，他就是要等杜若欣回来再发布通告，哪怕时间会缩紧，他也不在乎。
毕竟，他说服上面要做这个项目就是出于对杜若欣的算计才这么做的，有的是赚钱的项目等着锦瑟来做，年底冲业绩根本不需要这个事业单位发放的标的项目。
会议中的两个首席设计师都没说话，其他设计师自然也不会发言，大家都若有似无地看向杜若欣。
“你们都是哑巴吗，是不是最近没挨骂日子过得舒坦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做不做自己心里没一点想法吗！”
俞灏见没人说话，立即火大地怒斥道。一桌十几个人全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更没人选择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杜若欣一个新人，当然不会觉得在锦瑟有多大分量，同样保持着沉默。
俞灏环视了一圈，直接点名：“杜若欣，你以前在公司也做过首席设计师额，你对这个项目有没有看法？”
“俞总监，这个功能性服装，具体是哪种功能性衣服，这个项目的邀请是什么，招标的截止时间是哪一天，对样衣的检测有什么标准？”
杜若欣听到自己被点名，也没有慌，而是针对性地提出了几个问题。俞灏什么信息都不给，就只说有一个项目，问他们谁要接手，这样谁敢接？
俞灏冷哼一声，并没被杜若欣问倒，直接说道：“看来你懂得很多么，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了。”
杜若欣一愣，这是几个意思？
不等她提出异议，俞灏紧接着宣布：“今天就到这里，散会。”
其他人瞬间松了口气，收拾东西迅速离开会议室，两个首席设计师都幸灾乐祸地看了杜若欣一眼。
张聪敏走上前去，拍了拍杜若欣的肩膀：“祝你好运。”
孙沛更是直接：“干不下去可以辞职，反正将来也是要嫁入豪门的。”
杜若欣没说话，想着近来俞灏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客气到模棱两可到现在的直接针对，她似乎明白了。估计是夏琳在背后找过俞灏了，她从会议室出来，直接去了俞灏的办公室。
“俞总监，我来拿项目招标书。”杜若欣进门直言。
俞灏倒没再为难她，直接翻出压在底下的项目书扔到了桌子上：“好好干，这单成了，你可以直接从设计师助理升为设计师。”
“我不是设计师么？”杜若欣奇怪地问。
“前几天降为设计师助理了。”俞灏给她调出了邮件，“尹夫人亲调，说是既然是尹总的未婚妻更应该从底层做起，这样才有说服力。”
杜若欣有些惊讶，但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好的，谢谢总监。”
“不用谢，障碍越大，进步的空间就越大。”俞灏意有所指地指了指天花板。
杜若欣半是不解，但还是点头，没再说什么，抱着项目招标书就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工作区域，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桌子，锦瑟对她还算是特殊待遇，虽然职位是设计师助理，一切还是按照设计师的待遇给她。比如，设计工作区域就比较宽敞，完全适合她从设计到制作整个流程。
等她看完项目书，杜若欣总算明白为什么俞灏给了她这么大的饼吃，因为她几乎不可能吃到阿！
项目是帝都很大规模的事业单位单子，想想一批防水性能极强的工作服，具体是给水中作业的特殊工种使用。
距离招标截止时间还有二十天，而本身招标书上就写着有常规合作的服装工商，风尚布艺和她的老东家X公司。
也就是说，这两家公司是优选，除非其他公司做的非常出色，才可能把这两家PK掉。
“大帆，你最近有没有接浏阳河的项目招标单？”杜若欣思来想去，先给大帆打了个电话。
“特殊工装阿，柳佳慧在做呢，怎么了，你不会接这个单了吧？”大帆很久没有和杜若欣联系，此时接到电话十分激动，说话就跟唱歌一样。
杜若欣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我们是竞争对手了。”
大帆坏笑着说：“那是佳慧的荣幸阿。”
“她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一块吗，我觉得我希望渺茫。”杜若欣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哈哈，失业了记得回来，姜总监很想你。”大帆完全是幸灾乐祸。
杜若欣根本就不能理解，居然有公司总部和自家子公司抢单子的操作。这是变相地让她和柳佳慧比，谁赢了谁在这个项目。
杜若欣摇摇头，开始网上搜集各种资料，为设计做准备。
突然，孙沛直接冲到了杜若欣的面前，将一册设计图纸扔在了杜若欣的桌子上，极为用力。
“杜若欣！你是设计师新人吗！这么低级的错误你都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