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安之琳将项目企划书向尹曜扬面前推了推，身姿摆地更加妖娆勾人。
尹曜扬视线仍然停在文件上面，不带任何情绪地说：“滚。”
这种无视，比发脾气更让人觉得难堪。
“曜扬，你为什么对人家这么凶……”安之琳呆了几秒，然后委屈地望着尹曜扬，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
尹曜扬没再搭理她，直接按了座机上呼叫吴明宇的直播键。
吴明宇进来，一眼就看到安之琳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像只迷路的羔羊，任人宰割。
明明很可怜，但是不知为何，吴明宇看到这场景只想笑。他咳嗽了一声，忍住笑意：“安首席，大家都是男人，你在这哭哭啼啼的多不好。走，我们到外面哭。”
安之琳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吴明宇，眼睛里还含着泪水：“你……你在说什么……”
吴明宇察觉到尹曜扬已经在忍耐的边缘，立即上前把安之琳拉出办公室。
“你别拽我，我自己会走！”安之琳被拖出办公室，甩开吴明宇的手，红红的眼睛里满是嫌弃。
“安小姐，咱明人不说暗话。”吴明宇摸了下鼻子，这几天安之琳的表现非常可疑，直言相问，“你是真同还是假同？”
“这是我的隐私，你没有资格知道。”安之琳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变得很不好看，给人一种刻意隐瞒性取向的意思，让人进一步误解她就是同。
“还有，我现在是安首席。”
吴明宇皱眉，这女人怎么这么善变？刚刚还哭得梨花带雨，现在却和吃了枪药一样。
“安首席，如果你是为了接近尹总装作吕-彤，也会是同样的结局。”吴明宇意有所指。
“什么结局？你是指英国留学时候的事情？你以为我会和那些自不量力愚蠢至极的表白者一样吗？”安之琳自然听出吴明宇话中的警告，当即嘲讽道。
“没错。”
“你！吴明宇你说话注意点！我可是安氏家族的掌上明珠。”安之琳声音略尖，每一个字都歇斯底里，那些人怎么配和她相比！
吴明宇笑了一下：“慢走。”
安之琳一愣，遂即是前所未有的羞辱感涌上心头。一个助理而已，居然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想起在游轮上他对杜若欣的态度，呵呵，安之琳回到办公室就拨通了电话。
“你要的设计我会有更好的人推荐，我们做个交换。”
“违约金呢？”
“你什么时候缺那么点钱？”暗之琳不屑地说，“我给你。”
“出卖信用，不收点回报怎么行呢。”对方明显带着笑意，对安之琳的大方很满意。
“途兴的设计稿现在能交吗？”姜世英找到杜若欣，她刚接到通知，途兴要提前交稿。
“可以。”杜若欣虽然意外，但马上给出准确的答案。
“拿着作品跟我到会议室。”姜世英一边说，一边往外走，“途兴负责人亲自过来验收，可能还需要你的讲解，你做好心理准备。”
“负责人？”
“对，业内出名的刁钻人物。”姜世英有些头疼，说起来，她来x公司有一部分原因是被这个人逼迫所致。
杜若欣皱眉，见姜世英神色不太好，也没多问，两人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中只有一个人，一身青墨色的西装，剪裁细致得体，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油光发亮，不知道打了多少发油，很像香港电影赌神里面的周星驰。
“你好，我是负责这次合作的设计师，杜若欣。”
那个人咧嘴一笑：“金贤秀。”
杜若欣回以微笑，把设计稿给他，那个人接过来，只看了一眼。然后抬眼看向杜若欣和姜世英，咧嘴笑，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捏着设计稿的两端，不紧不慢地撕开。
设计稿慢慢地被撕成两半。
姜世英看到这一幕，脸色立即变了，她就知道，金贤秀是来找事的。
“金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杜若欣还算镇定，客气地问他。但实际上，这是唯一的设计稿，她没有录入进电脑系统，完全手画。
“这位设计师眼睛好像不太好用呢？”金贤秀疑惑的表情看向杜若欣，似乎在确认杜若欣是不是瞎子。
“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指出来，没必要撕掉我的设计手稿。”
“这份设计稿完全是一坨屎，留着干嘛？再去恶心其他人吗？”金贤秀蹙眉嫌弃地说道，而且还翘起兰花指在鼻间扇了两下，驱赶恶心的气味似的。
杜若欣完全是被这个人的行为给秀得愣在当场，她的设计稿一向备受市场欢迎，连老佛爷都认可，这个根本就不认识的某项目负责人凭什么这么评价？
已经很久，没有人说过她的服装设计不行。其实，从出道以来，她的设计就没有被贴上过不好的标签，更不用说被人当场指出“是一坨屎”。
金贤秀摇摇头，看向姜世英的眼神里竟然含着悲哀：“姜世英，你们公司的设计水准已经这么低下了吗？”
“这份设计稿，我看着很好，可能确实入不了某些下三滥之人的眼。”姜世英的气势丝毫不减，直视着金贤秀。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金贤秀啧啧称赞，一点都不生气，“不过，今天贵公司确实没有交出令我满意的设计稿，这次合作只能算失败。幸好我提前来验收，不然你们可是耽误我家生意了呢。”
“你毁掉的设计稿怎么算？”杜若欣毫不客气地问，确定这个人是来找茬的之后，她也没必要再客气。
“哟，毁掉设计稿你都要计较呢？别说是设计稿，毁掉你，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儿。”金贤秀保持着似是而非的笑。
“口气很大嘛，杜若欣可是x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安之琳推开会议室的门，皮笑肉不笑地说，看起来很维护杜若欣。
“安小姐，你也来谈合作项目？好心提醒你，可别找眼前这位，服装设计没有一点新意，也有脸做什么首席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