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继明走了,夏琴感觉特别的困,她回房直接就睡觉。

秋雨看着躺在床上的夏琴,伸手摸了摸夏琴的脑门。“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姐是越来越嗜睡了。总觉得小姐得了一种怪病。”

一旁的冬梅听了立刻否认:“你胡说啥呢!小姐回来才几天,你怎么就这样咒小姐呢?”

“上次还是你提起来的,现在我提一下,你怎么反倒在这里怪我?”秋雨毫不犹豫地质问冬梅。

冬梅面色一红,略尴尬地对秋雨道:“我当时确实认为咱们家的小姐有毛病,但是,我现在觉得我们家的小姐没有毛病了嘛。”

秋雨听了语气不友善地对冬梅道:“怎么着?你还是神医,一会儿看有病,一会儿看没病,要不给我看看,我有没有病?”

冬梅连连摆手:“哎呀!你不要这样说嘛!你看,我这是不是上次猜测的嘛。”

秋雨:“上次你还和我说了一个玄乎其悬的寡妇故事,你是想让我相信,还是不想让我相信啊?

“哎呀,我这就是小时候的见闻,你可别在这时候生气,你看行不行?”

秋雨鼓着腮帮子说道:“不行!我不答应。”

冬梅委屈的不行:“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啊?这就是我小时候知道的事情啊……”

“啪!”夏琴的手一把抓住冬梅的手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看着冬梅。“对啊,上次你还说要带我去看来着?”

冬梅的小心肝一颤。“小姐……您还没有睡着啊?”

夏琴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以前冬梅不觉得恐怖,可是现在,看着夏琴嘴角挂着的微笑。

“小姐啊,您可别这样对着奴婢笑啊,奴婢心里怕的很啊。”

夏琴看了眼这丫头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什么鬼怪。”

冬梅听了,觉得小姐说的也有几分在理。“奴婢不怕了。”

“这就对了。”

夏琴伸手拍了拍手,似乎是心满意足。“恩,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你就带路吧。”

冬梅有些害怕地看着夏琴,他小心翼翼地和夏琴说:“可是小姐,您才回来没有几天,若是有些什么其他的事情奴婢担当不起啊!”

“那我和我爹娘说一声。”

冬梅:“……”小姐,不带您这样玩的啊。冬梅虽然心里是在责怪,可还是照着小姐的要求去办事了。

重生两年了,夏琴想去看看那个寡妇。在坐上去那里的马车,夏琴就一直同冬梅打听,“现在她过的怎么样?改嫁给谁了?到时候我应该怎么称呼她?她有没有孩子?”

夏琴想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马车走了足足有一天多的时间。

夏琴从马车跳下来。

眼前是一个低矮的土墙围着的院子。院子外头的站直都能看见院子里头的人。

夏琴跳下马车,一旁的冬梅在前面引路。

“咚咚咚!”

“谁啊!”这声音明亮又具有穿透性。

夏琴被这声音着实吓了一跳。

一旁的冬梅在听了,更加认定,这就是那寡妇。

“是我,冬梅。”

“冬梅?冬梅来了!”起初是疑惑,道后面地高兴,她上前高兴地推开门。

果然是冬梅。“三年没见,你这又胖了不少啊!”

冬梅推掉了那妇人抹着自己的脸,她回头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小姐。

夏琴的个头不矮,却也算不上高,堪堪比寡妇矮了一个脑袋。

“吴大娘,您好。”夏琴温温柔柔地和这位妇人说话。

吴大娘被夏琴这么一问好,一下子就有些愣神。她看了眼冬梅问:“这位是谁啊?”

冬梅接话:“这是……我家小姐。我和她讲了关于您的事情,她想来看看您。”

吴大娘皱了皱美貌,看来对于别人把她的故事讲給别人听,她很不喜欢,可是又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也就只能这样接受了。

“你来找我的?”

夏琴点了点头:“恩,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夏琴垂眼。“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吴大娘看了眼冬梅又看了眼夏琴。她看看这院子里的东西。想着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算了。“好啊。就是不知道小姐,您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夏琴道:“恩,我就是想要找你,问你一些事情。”

夏琴觉得回到原来的世界实在是太玄乎,甚至就像一场梦一样,夏琴在听冬梅这样说以后,她一直猜测这个女人可能和她一样。

两个人就在后山的山坡上,这周围没有人。

夏琴看着前面那些渺小的村庄尽收眼底,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农忙的人从田里三三两两地从屋子里回来。

“听说,以前……你是一个命苦的女人。我没有给你摸黑的意思。冬梅说,常常看见你发呆,不理人,甚至魔怔。我觉得,那个瞬间,你和我很相似,所以想来看看您平时是个什么症状。”夏琴说的很委婉。

吴大娘微微转头,看向夏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夏琴点了点头。“非常乐意。”

“从前!有一个非常漂亮的村花,她喜欢上了邻村的一个小子。这小子又高又壮,对那村花,也是喜欢地紧。双方的家长对于这两个人的结合也是非常地满意。两个年轻人很快结合,也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夏琴看着吴大娘。现在他嫁给了一个姓吴的樵夫,这樵夫待她不错。这些都是冬梅和夏琴说的。

“后来呢?”

“后来?后来这对夫妇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男人平时出去做农活之类的。这样的日子也是过的不错。若是就这样慢慢变老也就罢了,可惜男人在上山打猎的时候,一不小心失足落下山崖,尸骨无存。”

夏琴就在这里听着,看着前面的山村。

“找不到男人,这日子还要过下去。还有一个要很爱的孩子,和年迈的老母。那少女开始去找一些事情去做。一户人家,没有一个男人,总是会被人欺负,还会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村头有一个打铁的铁匠,总是会热情满满地去那寡妇家里去帮忙,自然是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这铁匠确实是有所图谋,他就是想娶这个年轻的寡妇,总是来帮忙,农忙的时候会来帮忙。家里要是谁生了什么病什么的都会来帮忙,他去寡妇家,要比会自己家还要勤快。这小寡妇很感动啊,可是她不能就放弃自己的老母和孩子,也就婉拒了铁匠对自己的好。也说自己要一个人就这样把日子过下去的,可是现在又出了一件大事儿。”

“什么大事儿?”

“寡妇的孩子病了,很严重的病,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就是病了,送医馆那里去看也看不好,这个病像是看不好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办法。最后孩子找不到人来给孩子治病,孩子最后病死了。老太太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之下,一下子就病过去了。这个家里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夏琴听着。

“那家里的丧事什么的,铁匠都过来帮忙。那个家里连那妇人最后的依靠,希冀都消失了,在铁匠这一番猛烈的追求攻势之下,自然是同意了。”

夏琴眼睛瞪大看向吴大娘。

无大量苦笑。“人心都是肉长的,一个人那样对你,都掏心挖肺地对你好了,说不敢动那都是假的,况且人心都是肉长的。这铁匠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媳妇,在那之前那妇人不知道,因为是从邻村嫁过来的。等真的嫁给铁匠以后,和周围那些其他的邻居询问,那些邻居都避她三尺,没有一个人敢和她说话,生怕招来什么横祸。那时候她也不知道啊,平日在家里干活。”

“这铁匠喜好喝酒,而且每次吃饭都要喝酒,这人不存钱,一喝酒就喜欢发酒疯,会骂人。妇人自然是觉得这不好,劝导了几次,哪里晓得这男人上来就甩了她两把装,全然没有当初新婚时的好。甚至还辱骂她不过是一个丧偶的寡妇,嫁给他,那都是他看得起那妇人。妇人成天以泪洗面,甚至还会想拿家里的兵器去自杀。铁匠在发现妻子有自杀的倾向以后,就开始把家里的那些铁器,利刃都收起来,还把那妇人囚禁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吴大娘的眉头皱着,很快又舒展开来。“那天那铁匠又从外头回来,还喝醉了酒,他推门又是继续辱骂那妇人。平时被辱骂惯了了也就罢了。可是这次不一样。”

那场面吴大娘现在还记得。

她就缩在角落里瞧着满身酒气的丈夫,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这样的,以前男人都是彬彬有礼的,平时家里要是有个什么困难二话不说也会出手相处。

铁匠的那双手全是老茧,他笑眯眯地看着缩在墙角的女人,心满意足地模样。“我终于是得到你了!哈哈。”

家的四周都是土墙,而且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遮挡。她抱着地上的稻草,就这样看着铁匠,她不明白铁匠的意思。

“我开心啊!”铁匠往前走了两步,摸了摸少妇的脑袋。“我以为把他推下去了,你就会嫁给我了,可是你居然为了抚养那个毛头小子,不愿意!哼!真的是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