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名高壮的汉子的眼中,透露出的是坚定是勇气,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意志,而不是贪生怕死苟且偷生。
启元的国王东方剑听到这名汉子的话,脸上宛若一朵花绽开一般,堆满了笑容,在启元国王的眼中,更多的是对生命的向往。
“各位爱卿,孤觉得雷旭说的很有道理,孤准备卧薪尝胆等待东山再起之日,便有孤献城投降,背负骂名。”
听到东方剑的话语,站在台下的一些臣子不由的上舒了一口气,近几日来,每日都能听到白如墨攻下了几座城池,心中的压力实在是难以言喻。
还好不需要和白如墨进行正面的交锋,不需要和白如墨进行交战,能够保全自己的有用之身报效启元,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名彪悍的汉子听到雷旭的话,心中虽有了一丝动摇,但还是选择站了出来,对着启元的国王东方剑说道。
“王上,岂有不战而降之礼,我认为我们应该和白如墨大战一场,能够拖得一时半刻,在启元的眼中,岂不是更加重视王上。”
东方剑听到这名彪悍的汉子的话语,脸上的笑容,突然的停了下来,和白如墨大战一场?怎么可能,根据自己的情报组织收集的情报。
白如墨攻下一城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古寒城哪怕再坚固,士兵再强壮也不可能守得住,哪怕东方剑没有御驾亲征,但也知道士气的重要性。
古寒城之中的士兵的士气,光是看朝堂之上的气氛,便已经能够见微知著,怎么可能能够托得住启元一时半刻。
更何况战场之上千变万化,万一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谁能给付得起责任,要是有一些世家家主,想要投名状,拿着自己的脑袋,停下这场战争。
那必定平步青云成为白如墨的心腹之臣,自己虽贪生怕死,可是不代表自己傻,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东方剑便可以肯定,这是两个人配合演出的一场戏。
“不必了,孤一言九鼎,既然决定直接献城投降,就绝对不会搞如此多的雕虫小技。”
在东方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一些人瞬间就明白了雷旭的打算,这时候一些出生大家族的官员,便站了出来,对着东方剑劝导到。
“王上,要不要继续考虑一下,属下绝对蔡胜说的有一丝道理!”
“对啊,请王上三思而行!”
东方剑看着在自己面前,表演纷纷的臣子,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愠怒,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椅子,对着其他人大声的说道。
“孤是王上,还是,尔等是王上?尔等是想要清君侧不成?”
“臣等不敢!”
在听到东方剑那包含怒意的话语,所有站出来对着东方剑劝战的官员,急忙跪了下来对着东方剑说道。
虽启元亡国在即,但现在东方剑手上握着的兵权,足够让其他的世家伤筋动骨,要是拼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怎么样也能够灭掉,古寒城中大部分的家族。
蔡胜却没有因为东方剑的怪罪,停下自己口中的话语,而是对着雷旭质问到。
“那为了东山再起,东山再起的机会,又在哪里?空口无凭,连个规章制度都没有,有什么机会投降,贪生怕死就是贪生怕死,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蔡胜这不加颜色的话语,虽然是对着雷旭说着的,但也说的在场的大部分臣子和东方剑脸上无光,所有人不由的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雷旭却没有因为蔡胜的话语,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怒意,反而脸上却显露出了一丝无比光耀的神色,这是为了理想献身的光芒。
“白如墨哪怕占据了古寒城又能如何?白如墨身为下一任镇北王,怎么可能担任城主,必定是选出属下担任!”
“白如墨必定选择心腹担任,又有什么区别吗?”
雷旭听到别人的质问,脸上快速的闪过了一丝不屑,对于打断他说话的人,感觉到一丝不悦,更对于敢于质问自己的人,感觉到了愤怒。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缺点,或重利,或重名,或好色,只要把握他的缺点,便能因利是导,为我所用。”
“为你所用又如何,启元国又回不来!”
一个臣子小声的嘀咕着,可是在这个庙堂之上,小声的嘀咕却还是如同雷声在耳,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
“古寒城自然是天高皇帝远,再者古寒城贫穷而缺少油水,那用来积蓄力量,然派人前往大乾中枢,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外患既除必有内忧,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等待镇北王和大乾中枢两败俱伤。”
“苦肉计,离间计,坐山观虎斗,以逸待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环扣一环,真不愧是文官之首。”
蔡胜听到雷旭的话语,脸上的惊讶掩盖都掩盖不住,没想到只不过是投降一事,雷旭便已经做了如此多的打算,自愧不如。
蔡胜不由的向雷旭鞠了一躬,恭敬的对着雷旭说道:“在下,心服口服!”
东方剑听到雷旭的话语,心中和脸上的笑意,掩盖都掩盖不住,便笑意盈然的对着雷旭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就跟随孤一同前往古寒城的城门吧!一起恭候白如墨打架吧!”
“遵旨!”
东方剑带着所有的臣子,坐着富丽堂皇的马车,前往了古寒城的城门口,在城门口设下了五步一人,十步一杖的礼仪,光是规格,就远超启元历代皇帝出现,更别提跟随在东方剑背后的臣子和世家家主。
一阵尘土高高扬起,白云城士卒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天际的尽头,每一个士卒的脸上,都挂着自信满满的笑容,丝毫没有平日里,白云城和启元交战的颓废和悲哀。
在队伍的最前方,一匹白马一袭白袍,腰配墨玉,唇若朱玉,眼若星辰,威风凛凛的正是给连续攻破了无数城池的白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