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南宫婵求见皇后娘娘,还请这位姑姑通传!”到了凤仪宫门口,南宫婵朝着门口的宫女欠了欠身子。

这一声姑姑,瞬间就让宫女开心的不得了,一听是南宫小姐,更是上心,也别通报了,带着南宫婵就进了正殿。

语言的魅力是梁玉洁教给自己的,她说作为皇后,权衡利弊的重要手段便是说话的艺术。

“玉嬷嬷,这位南宫小姐要见皇后娘娘。”那宫女带着南贡婵走到玉嬷嬷的身前。

“南宫小姐,你回来了?”玉嬷嬷有些惊讶的看着南宫婵,毕竟这一年来她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突然之间回来了,还有些不适应。

“回玉嬷嬷的话,婵儿昨夜才回的国公府,一直想着娘娘之前对我的疼惜,所以今日过来给娘娘请安。”

南宫婵朝着玉嬷嬷欠了欠身子,这礼多人不怪,一个个的弯下腰,施的是礼数,得的确实人心。

“哎哟,南宫小姐,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怎么受得起你这礼数,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玉嬷嬷有些诧异,急忙伸手扶起南宫婵,总觉得她仿佛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嬷嬷在皇后娘娘身边,操劳半身,自然是受得起的。”南宫婵抬头认真的看着她,然后浅浅一笑,柔嫩的脸蛋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

“小姐,里面请吧,皇后娘娘晨起锻炼了一会儿,这个天气也出了一身的汗,此刻正在梳洗。”玉嬷嬷一边拉着她走向内殿,一边说着。

“有劳玉嬷嬷。”

“娘娘,你看看谁来了?”玉嬷嬷带着南宫婵走到梁玉洁的身前,一脸欣喜。

“这是,南宫小姐,南宫婵?”梁玉洁的表情跟玉嬷嬷几乎是一模一样,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南宫婵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臣女南宫婵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南宫婵双膝跪地,朝着梁玉洁叩拜起来。

“起来吧,你这消失了整整一年的,国公府因为你乱了套,现在回来也好,夫人的心病也该好了。”梁玉洁示意她起身,自己也行至主位上坐下,又让玉嬷嬷给她赐了座。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南宫婵起身,端坐在梁玉洁的下侧,突然发现,梁玉洁其实真的很美,美的虚妄,美的尊贵,就像神灵一般,高洁而神圣。

“皇后娘娘,不好了,缥缈阁那位,那位......”宫女急匆匆的跑过来,见梁玉洁在会客,不敢直接言明,只得将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何事这么惊慌,说吧,南宫小姐不是外人。”一句不是外人,令南宫婵瞬间模糊了双眼,这一脸的时间里,自己承蒙她悉心照顾,看着她自然也就显得特别的亲切。

“是,皇后娘娘,缥缈峰那位,今日一早奴婢们送饭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它已经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梁玉洁惊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也不顾南宫婵还在此处,急匆匆的朝着缥缈阁跑了过去。

“娘娘,你慢点儿,小心身子,皇后娘娘,您别太着急啊。”玉嬷嬷一脸紧张的跟在梁玉洁身后,随即跟了许多的侍卫一同去了缥缈阁。

南宫婵不敢怠慢,也急忙起身冲了过去,缥缈阁的事情她心里清楚,只是刚才梁玉洁的表现,将她惊得不轻。

自己对她,真的这么重要吗,让她这样慌张的冲过去,甚至不顾皇后娘娘的威仪和风度!

真的,真的,真的令她感动了!

“怎么会这样,它呢,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你们这么多的侍卫宫女,都是干什么吃得?”梁玉洁到了现场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不顾形象的,劈头盖脸的问罪,吓得宫女奴才侍卫跪了一地,有的甚至还在瑟瑟发抖。

也是在后来,南宫婵才从玉嬷嬷的口中得知,进宫这么多年,皇后还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此时此刻,却因为自己的事情令她大动肝火。

“本宫问你们话呢,怎么会这样,你们都在这里守着,日日夜夜的守着,为什么连一个动物都守不好。”

“你们前前后后加起来二十来号人,也守不住它?”梁玉洁说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觉头疼的厉害,自己这些年吃斋念佛的,很少发这么大的火,今日这样无疑是伤害了身体,可是自己却是很生气。

“娘娘,娘娘,您不要太生气了,奴婢这就去安排人手寻找,那么大一个东西,肯定丢不了,娘娘先放宽心。”玉嬷嬷不停的拍打着梁玉洁的后背,不停的安慰着。

“可是,它出去能到哪里去呢,它的模样身子,一出去,被人看见了就会被人当成怪物追杀,甚至外面还有好多人等着伤害它,你叫本宫怎么能放宽心,如何宽心?”

玉嬷嬷的安慰第梁玉洁来说,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她依旧担心南宫婵就这样出去之后,会找到什么不测,它是动物,虽然有攻击能力,但终究没有人类的思维,它是肯定斗不过人类的。

“皇后娘娘,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者东西吗?”南宫婵故作疑惑的看着梁玉洁,她刚才的心痛和悲伤自己看见了,也心领了,对自己的疼惜,自己会用余生来报答,但是此刻,自己必须要先安慰她,不能让她太难过。

“南宫小姐,你就别问了,这里面之前住着一个东西,娘娘特别喜欢,也特别上心,一有时间便会过来陪着它,所以娘娘此刻才会特别伤心。”

“皇后娘娘,不管是什么东西,人也好,动物也罢,都有自己的命运,能主宰的只有自己。呵,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臣女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您,但是臣女想说,有些东西,他即便现在不走,日后也会走,早走和晚走其实没有区别,皇后娘娘阅历丰富,又岂会为这些小事儿烦忧。”

“娘娘大可放心,若是它有心,在娘娘想它的时候,她就已经活在了娘娘的心中,说不定那一日她就回来了呢。”

南宫婵笑着说完,梁玉洁一开始皱着眉头,最后缓缓的舒展开来,显然是赞同了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