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此事臣妾也是现在才知道的,不知道皇上是如何得知的?”
杨颜夕知道自己这话问得有些此地无银,这南宫蝉都已经站在这里了,肯定就是她说的呗。
但是此刻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口,皇上又在盛怒之下,如果不缓和一下气氛,自己接下来的话就不好说了。
“此刻才知道,朕竟不知,皇贵妃的视听竟然闭塞至此,朕都已经知道的事情,你却蒙然不知,而且这事情还发生在你的宫中。”
“皇上,臣妾惶恐!”杨颜夕急忙俯身趴在地上,今夜是自己太过粗心,才让南宫婵有机可乘,给自己惹得麻烦可不小啊。
“惶恐?夕儿,不是姐姐说你,这南宫小姐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哎你看看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可怎么收场?”
杨媚儿一脸紧张的俯身在杨颜夕的耳边说了几句,表情何其为她着想,实则心中畅快不已。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婵儿在本宫这里,都是吃的好,住的好,本宫善待她之心,天地可鉴,只是刚才本宫的侍女来报,说婵儿负气离开,本宫心想,婵儿毕竟是国公府的幺女,平日里在府上娇贵惯了,有些大小姐脾性,也是正常,已经安排人全力寻找了。”
“婵儿,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本宫说便是,今日你这样跑出去,本宫有多担心你知道吗?”
杨颜夕不理会杨媚儿,急忙一脸浅笑的看着南宫婵,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和,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如今这个样子,只有南宫婵开口,此事方能作罢。
“皇贵妃娘娘,臣女不敢,娘娘宫中的侍女太过凶悍,即便婵儿再过娇蛮,也是拗不过的,皇贵妃娘娘可以看看臣女的脸,这巴掌印还历历在目,难道皇贵妃娘娘就想将此事这么轻易的化解掉吗?”
“还有,臣女的侍女,素娥,还请皇贵妃娘娘将她找来,这椒房宫臣女住不起,这浑身的伤痛,臣女的父亲看了会作何感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臣女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忤逆不孝之徒。”
南宫婵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李蓉实在是憋不住了,刚才明明是她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现在还疼着呢,她倒好,反倒说成自己掌括了她,呵呵,这反咬一口的手段可是不输自己呢。
“皇上,瑜妃娘娘,奴婢有话要说。”李蓉心想反正自己是肯定跑不了了,与其最后被皇贵妃处罚,还不如拼一下,或许皇上会相信自己的话呢。
当她开口的一瞬间,南宫婵就笑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在自掘坟墓。
“大胆奴婢,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份儿!”杨媚儿一句话就将李蓉给吓了回去。
“瑜妃娘娘这是何意,本宫的人难道连给自己说明情况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杨颜夕的颜色瞬间一凌,心中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在椒房宫,还没有她插嘴的份儿,这主都做到椒房宫来了,真以为自己明日要被封为皇贵妃就了不起么?
“皇上,臣女也是本着将事情真相禀告给您,既然李蓉侍女有话要说,就让她说吧,臣女也想知道,这些个奴婢在私下里到底是如何看待臣女的。”
南宫婵朝着周傲宣欠了欠身子,然后示意李蓉接着说下去。
“皇上,奴婢是在偏殿伺候南宫小姐的是从女官,名唤李蓉,今日南宫小姐白日里睡了很久,醒来后便命她的侍女素娥出了偏殿,具体做什么,奴婢不清楚,后来素娥回来了,南宫小姐就说她要出去走走,散散心,奴婢本想跟着,南宫小姐不愿,奴婢也就只好作罢。”
“南宫小姐走了之后,奴婢担忧她的身子,毕竟还有伤势没有痊愈,便这样出去,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奴婢也担待不起,所以奴婢一直在宫门口等待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南宫小姐回来了,浑身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眼中似乎还挂着泪珠,奴婢便上前安慰,谁知她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扇了奴婢一个耳光,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让太医来验。”
“后来,我们又说了几句,南宫小姐便负气跑开了,奴婢担心她的安危,便急忙安排人过去寻找,然后急忙过来向皇贵妃娘娘禀报此事,不曾想皇上和瑜妃娘娘就过来了。”
李蓉说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己也算是说得清楚了吧,而且整个过程,自己也描述的详细。
“哦,是吗,怎么本宫听到的与你这贱婢说得不一样呢?”南宫婵还没有开口,杨媚儿却率先开了口。
“皇上听到的也跟你所说的不一样呢,要不让南宫小姐来说一遍,事情的经过?”杨媚儿转身看了看南宫婵,然后走到周傲宣的身边坐下。
“臣女遵命!”
“婵儿,你只管说,朕自会为你做主,鹏弟的女儿进了宫,若真是受了这些下人的气,朕绝不姑息。”
周傲宣的话令杨颜夕瞬间就泄了气,今日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皇上的心思已经偏到了南宫婵这一边,自己说再多都是错,做再多都是罪过。
周傲宣的那一声鹏弟,完全确定了南宫婵的身份地位,即便没有公主尊贵,却也离公主不远了吧。
“皇上,瑜妃娘娘,皇贵妃娘娘!”南宫婵先是朝着所有人欠了欠身子,这才说了起来。
“臣女今日确实出去了,出去之前的一切,李蓉侍女都说得没错,只是这从往外面回来之后,臣女就要好好细说一番了。”
南宫婵走到李蓉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一抹邪魅的浅笑,只有李蓉看得真切。
李蓉心惊,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姑娘,此刻表现出来的狡黠令人感到一阵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