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曾说,男女之事阴阳调和,男人若无女人在身边,要么独睡,要么喝醉。

自己现在这情况,睡觉是肯定睡不着的,喝醉倒还可以,只是这东宫无人相伴,又恐令母后担忧,还是找个地方喝醉去吧。

思及此,周慕白站起身子,提起内息便朝着永逸宫而去,此刻自己能想到的,也就之只有青儿了。

“哟,这不是南宫小姐吗,不是说出去走走锻炼身子吗,怎么就弄成这么样子回来了呢?”

“哟,这脸上的泪珠儿还没干呢,想必是摔得太厉害,哭上了吧。”

“啪!”南宫婵本就一肚子的火,一肚子的委屈,此刻刚刚回到椒房宫的偏殿,就被李蓉这么数落一番,腹中肝火实在忍不下去,上前就给了李蓉一个大耳刮子。

“怎么,本小姐出去才一个时辰,你们就忘了本小姐的脾气吗,我南宫婵从小被爹娘宠惯坏了,天生脾气暴不好惹,你若非要撞上来,我绝不会手软。”

南宫婵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刚才在地上爬行时将衣物弄得很是赃乱,有些地方还磨破了,这才有了李蓉刚才的说法。

“南宫婵,你还不是正经的主子,如此嚣张,真的好么?”李蓉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一句话给南宫婵怼回去。

不曾想南宫婵竟然大笑了起来,那声音听着都令人感觉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然后提起裙摆就消失在了椒房宫的偏殿里,素娥一个没跟上,就被她给甩掉了。

得好好感谢李蓉啊,给了一个自己矫情的理由,如此跑出去,必定会惊动不少人,大张旗鼓的来寻找自己,事情闹得越大才越好呢。

“我不管这是什么宫,也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家小姐是国公大人心尖上的人物,从小千恩万爱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今日若因为你的顶撞而让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国公大人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素娥急了,转身就朝着李蓉等人一番教育,把个椒房宫完全是当成了国公府。

“啪啪!”谁知,没有人听话,还被李蓉狠狠的甩了两巴掌。

“你主子造的孽,就需要你来偿还。”李蓉恶狠狠的看着素娥,心想,我就算不能将南宫蝉怎样,但是你一个初进宫的小丫头,自己身为侍从女官,还是有权利收拾的。

“造孽,哼,我们家小姐不过十五岁出头,能造什么孽,倒是你,胆量不小啊,前一刻才气走了我家小姐,现在又来欺负我,当真是以为我南宫府没人了吗,让你一个女官欺负的这么彻底?”

素娥好歹也是在国公府待了五六年,加上罗语华平日对南宫婵特别宠爱,所以对身边的侍女也多少给了些特权,所以素娥的性子是从来都不怕事儿的,而且南宫婵走的那么急,也从未交代过自己要注意什么,那么对她而言就是百无禁忌,可以按照自己的思维行事。

“哟,好大的口气,不愧是国公府养出来的人,说话都不一样呢,一个民间来得野丫头,也敢教训我,哼,你给我看好了,这里不是国公府,是椒房宫,岂容你在此撒野,来人,将她抓起来,好好掌嘴。”

“我看你们谁敢,我从小伺候我家小姐,已经六年有余,今日你们要么弄死我,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必定会将今日的事情全部告诉皇上和皇后娘娘,倒要看看,你们椒房宫是如何欺负我们的,还想着要迎娶我家小姐,我看就别痴心妄想了。”

素娥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小姐,在国公府是掌上明珠,进了宫却被这些个宫女气得不成人样,这口气,她实在是咽不下去,想想都觉得委屈。

“哟,还懂得威胁人啊,看来今日不撕烂你的嘴,你是不知道椒房宫的厉害。”

李蓉说完,示意身后的一个小宫女就对着素娥一阵拳打脚踢,直到素娥被打得头晕眼花,又被她们轮番掌括,可怜了素娥,这才第一天进宫就被打得浑身是伤,小脸都肿了起来。

不过她的眼神始终没有改变过,眼中对李蓉等人的厌恶,不言而喻。

“我说了,你么今日要么弄死我,否则,我家小姐一定会让你们对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代价,哈哈,这是我听过得最好笑的笑话,国公府的女人就了不起么,既然她不愿意嫁,我们椒房宫难道就没有好女子与二皇子匹配了么?”

李蓉大笑出声,刚才一番动手,让她心中的气消了不少,现在多少有些后怕,自己也是一时冲动,所以才会晕了头与南宫婵这年冲突,现在这样,自己该如何收场。

“哦,难怪呢,你对我家小姐多番羞辱,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我呸,也不照照自己的模样,山鸡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到头来只会连翅膀都折了,成为一只永远都飞不起来的土鸡。”

素娥嘴角溢出血丝,这些个女人平日里娇柔得不行,刚才对自己的一番打,可是力气大得很呢,希望自己的这一顿打能给小姐带来好处。

“你,我懒得与你在此磨嘴皮,你们将她带下去,好好看管。”李蓉心想,事情已经这样了,自己也不能再等了,还是先去跟皇贵妃娘娘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自己先去说,事情的真假自己可以把握分寸,总比等着南宫婵的人去告状来得妥帖。

“皇贵妃娘娘,刚才下面的人来报,说南宫小姐之前去了永逸宫,刚好还遇见了皇上,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皇上便答应将她与二皇子的婚事延后,说时等到国公府大公子迎娶之后,再做打算。”

李蓉过来时,连嬷嬷正在给杨颜夕汇报南宫婵的去向,杨颜夕一听婚事要延后,气得瞬间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就只是南宫婵是只白眼狼,本宫好不容易将时间定在了下月初二,皇上也答应了,她倒好,竟然去向皇上求情,哼,皇上也是,怎么就糊涂到听信了一个小姑娘的话呢?”

杨颜夕起得在自己的寝殿里来回走动,就差没有抽过去了,这个南宫婵,没想到人不大,心思到不少,看来是自己太低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