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婵儿!”
南宫婵正在思量时,外面已经传来了属于娘亲的专属呼喊。
她的心子一紧,娘亲怎么今日这个时候进宫了,莫不是因为自己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娘亲担心才进宫来的。
哎,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南宫娟做得好事儿,这个女人,成天除了嚼舌根还有什么事情可做呢,今日自己传召明玥,没有叫她,定是怀恨在心,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本事,竟然能将消息这么快的送到国公府。
看来她的人际关系真的不错,成日里打着国公府小姐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这世人啊,都被她蒙蔽了呢。
“国公夫人,您怎么进宫来了?”俊奴一脸尊敬的看着她,南宫小姐受伤的事情,不是被殿下封锁了消息么,怎么还传到宫外呢?
“俊奴公公,小女是不是在里面,还请公公体谅一下我这做母亲的心情,让我进宫去见见我的女儿。”
罗语华的语气有些颤抖,听得南宫蝉一阵心酸,自己重生而来,本想让娘亲呵父亲过得好一些,本想着能尽孝道,可是,哎,历史因为自己仿佛发生了改变。
记忆之中,瑜妃娘娘到死都未能获得皇上恩宠,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应该不简单,听周慕白的意思,今次的事情不是杨颜夕所为,那么就是杨媚儿故意为之了!
若真是如此,那么这杨媚儿的心思也就太深沉了,一个能隐忍十几年,装疯卖傻十几年,被人凌辱十几年的女人,绝对不会是等闲之辈。
她的沉默也是一种默默的反击,只要时机成熟,便会给对手致命的打击。
“国公夫人哪里话,太子爷虽然将消息封锁,但也一早就交代奴才,若是夫人进宫来了,一定要夫人去看南宫小姐。”
“夫人,里边请!”俊奴躬着身子,示意罗语华进来。
“婵儿,婵儿,娘亲来看你了!”南宫蝉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朝着内殿门口的方向看去,自己重生而来,自带异能,他们在门口的谈话,自己听的一清二楚。
却唯独没有猜到,南宫娟竟然也跟在身后。
“娘亲,我在这里。”南宫蝉朝着她们挥了挥手,看向南宫娟的脸色时,心里一沉,自己被伤成这样,她若是还敢挑拨离间的,自己绝不会饶他。
“婵儿,你这孩子,怎么样,伤得严重吗,让娘亲好担忧。”罗语华一惯慈爱的表情,令南宫蝉鼻子一酸,还是娘亲好啊,心疼自己是实打实的,不带任何虚伪及利益,看着就令人舒心,就是一旁站着的人令自己看着就生厌。
“娘亲不必担忧,还好,已经针灸了,傍晚时分便可以拔了重新上针,这次主要是伤及骨头,所以医治起来要难一些。”
“伤及骨头?”罗语华一脸惊恐的看着她,这好好的怎么就伤了骨头呢,这骨头的伤最是不好医治,弄不好就要落下病根儿,她还如此年幼,若是留下什么病根儿,该如何是好。
“嗯,也不是很严重,就是医治得晚了些,所以才会稍微麻烦一些。”
“怎么会医治晚了,婵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即便你脾性乖张,却也好歹是国公府的女人,怎么能被人这么随意欺负了去呢?”
罗语华一脸气愤,自己的宝贝女儿,自己从小千恩万宠的,未曾舍得打骂,即便是进了宫又如何,难道就要被人随意欺负了去。
“姐姐难道没有告诉娘亲,我这一身的伤,皆是拜皇贵妃娘娘所赐?”
南宫蝉抬头看向南宫娟,这姐姐可真有意思啊,急着报信,却又不说清楚,怎么,是想问皇贵妃娘娘留个好口碑么?
“当时我吓得不轻,只想着将消息送出去,并未多想,所以娘亲还不知道事情的缘由。”
“那姐姐又知道事情的缘由么?”南宫蝉眨了眨自己灵动的双眼,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被叫到椒房宫,那摔倒估计也不是杨颜夕故意为之,不过是自己刚好遇见罢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昨日在椒房宫偏殿打李蓉那一巴掌惹的祸,想是奴婢之间相互怜悯,这才想了法子在座椅上做手脚。
估计就连她们也不知道自己会伤得这么重,她南宫娟不过是听人道听途说,又能知道多少呢。
“婵儿这话何意,我自然是不知道事情的缘由的,只是想着婵儿从小身子底子就不强,担心受不了这痛楚,这才想着告诉了娘亲。”
“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姐姐了?”南宫蝉偏着脑袋,脸上满面笑容,眼神却已经变得凌厉而严肃。
南宫娟不由得身子一震,这话问的如此讽刺,倒是符合她现在的性格,只是这家伙这些日子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都是自家姐妹,婵儿这话就言重了。”南宫娟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哦,是吗,姐姐倒是为婵儿着想了,婵儿还想着娘亲年纪大了,又向来疼我,之所以没有告诉娘亲和爹爹,完全是为了他们的身体着想,姐姐倒是奇怪,竟然变着戏法儿的将此事告诉爹娘,哎,婵儿是该说姐姐太为蝉儿着想呢,还是说姐姐不懂得好好孝顺爹娘呢?”
南宫蝉边说,脸色渐渐黑沉下来,此事自己央求了周慕白好久,他才同意不将此事泄露出去,哎,如此一来,真是浪费了自己的一番心血啊。
“婵儿,你怎么说呢,我也是为了你着想,虽然爹娘需要孝敬,但是婵儿的身子弱,更应该引起重视,所以这才没有多做考虑。”
“好了,你也别怪娟儿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身上的伤。”罗语华走到南宫蝉身前,看着她满屁股的银针,心疼的只掉眼泪。
“从小被我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婵儿,进了宫竟然要遭这样的罪,如果早知道如此,我即便会拼的和皇上闹个天翻地覆也决不妥协。”
罗语华说着哭起来,看得南宫蝉心里一酸,也跟着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