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还不行嘛!”杜骁厉声喝道,司茵这才稍稍安静下来。
“那天……”杜骁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还是老老实实交待了,“在辰星集团,蒋彦辰邀请费总参加他下个月和宋清晓举行的婚礼……”
话还没说完,司茵的脸色就瞬间大变,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对师兄来说会是怎样的打击。一直以来他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可是在他心里,宋清晓就像是一个支柱一样的存在,可是现在这个支柱轰然倒塌了,司茵不敢去想师兄会有怎样的反应。
大脑飞速转动,司茵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转身就跑,不顾身后杜骁焦急的呼喊,心里满满当当只剩下了师兄那张憔悴失落的脸。
一个小时后,司茵终于在一家破旧的小酒吧里找到了已经喝的烂醉的费夜鹰。找到这里的方式却十分简单,这里是距离宋清晓的家最近的一家酒吧。
“师兄!”司茵快步冲过去搀扶住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的费夜鹰,满身的酒气瞬间充盈了鼻腔。
费夜鹰置若未闻,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此刻难得地露出了醉态,疲惫的脸上微微泛起了潮红。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司茵第一次看见师兄有这样的时候,心如刀割,“不就是宋清晓要结婚吗?你离了她难道就不能好好生活么?她早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了!”
听到这个名字,费夜鹰无神颓然的眼眸终于亮起了星点光芒又很快熄灭,陷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是啊……她早就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费夜鹰喃喃自语,又狠狠灌入一大杯酒,手脱力将酒杯摔在了地上,瞬间粉碎。
“可是我还记得啊……”费夜鹰的双眸越来越失神,终于渐渐闭上,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司茵一直紧紧握住费夜鹰的另一只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除了对宋清晓的埋怨,极度的心痛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直到听见费夜鹰均匀而沉重的呼吸声后,司茵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走,师兄,我带你回家。”司茵用尽全力搀扶起了烂醉如泥的费夜鹰,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吧。
此时外面已经是深夜,司茵望着车马稀少的马路,好不容易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司机懒懒地问。
司茵张口刚想报出费夜鹰家的地址,突然又止住了,犹豫几秒后,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司机一踩油门,车子飞速窜了出去。
一路上,司茵牢牢握住费夜鹰的手,任由他将身体的重量放在自己身上,软绵绵倚靠着自己的肩膀。旁人若是不知道,也许会认为自己和师兄是一对恋人吧。
司茵贪恋这一秒,自己和师兄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车子停下后,司茵咬着牙一步步搀扶着费夜鹰进了卧室,将他细心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又端来热水一点点为他擦拭脸颊和手。望着师兄微微蹙起的眉头,司茵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了他的眉眼。
“今晚过后,我会让你彻底忘记那个女人……”司茵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凑得距离费夜鹰越来越近。终于,将自己的唇怯怯地印在了费夜鹰的薄唇上。
这一刻,她已经等待了太久。
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司茵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落在费夜鹰的脸上,只想静静感受师兄身体的温度。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这个房间可以与这个世界隔绝。
半晌,司茵缓缓起身,轻轻解开了师兄身上单薄的衬衫。费夜鹰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蹙着,嘴里似乎还在呢喃着什么。
接着,司茵轻轻褪去了自己的上衣,很快裙子也应声滑落到地上。直到全身一丝不挂,她才慢慢走向了师兄。
“对不起师兄……”司茵喃喃道,“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你的人,只有我……”
柔软娇嫩身体的轻轻压在了费夜鹰的身上,第一次与费夜鹰有了肌肤之亲,司茵的心脏几乎要跳出了胸口,微微颤抖着再一次吻上了师兄的唇。这一次,这枚吻终于染上了情欲。
偏偏这时候,费夜鹰轻哼一声,渐渐恢复了意识,当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透过昏暗的灯光看着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的司茵时,脑袋“嗡”地一声,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把推开师妹,费夜鹰转过脸去,抬手将一旁的被褥扔在了司茵的身上:“司茵,你……”
半晌没有听到动静,费夜鹰迟疑地转过头,发现不知何时司茵已经泪流满面,她紧紧握住被角遮住身体,低下头去回避了费夜鹰的视线。
“司茵……”费夜鹰开口,声音沙哑地厉害,“你……不应该这样。”
司茵的眼泪奔腾地更加汹涌:“师兄……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
费夜鹰轻叹一口气,穿好了衣服走到了门口:“今晚的事情就忘了吧,传出去的话对你不好。”
“我不要!”眼见着师兄就要离开,司茵飞快地披上一层浴巾冲了过去,拦住了费夜鹰的去路,“我不要你离开。师兄,其实我一直喜欢你!我都喜欢你十年了!”
费夜鹰没有说话,眼眸里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司茵情绪激动的脸,听她说话。
“师兄,你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看出来了。”司茵冷冷一笑,像是在自嘲,“可是你从未给过我任何回应,我知道,你对我的好都是出于师兄的爱护和关心,不带半分男女之情,是我一直在奢望。”
“今天晚上趁着你喝醉,我做了这样的事,你心里一定很看不起我吧……”司茵淡淡道,“对不起,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后悔。因为从今天开始,我在你心中的位置终于可以不再仅仅是一个小师妹了。”
“司茵,你……”费夜鹰轻轻叹息一声,想说出口的话又被打断。司茵表情带有一丝决绝:“好了师兄,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