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儿和费夜鹰温存良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一走出费氏的大楼,乔雪儿脸上精致的笑容立刻被愤怒和恶意所取代。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进行下一步计划,给我狠狠地折磨宋清阳!”
挂了电话,乔雪儿狞笑起来:宋清晓,我现在动不了你,你就让你弟弟还债吧!
“明白。”小眉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包中的验孕棒,胸有成竹地叩开了宋清阳暂住的出租屋的门。
屋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生意,宋清阳睡眼惺忪、手忙脚乱地拉开门:“小眉,你这么早来做什么?”
他由着小眉走进逼仄的出租屋内,自己向后一倒,躺回凌乱的床上:“昨晚结束太晚了,让我再睡一会……”
“恐怕不行了。”小眉从包里掏出验孕棒,扔到宋清阳身上。
“这是什么?”宋清阳摸索着把验孕棒拿起来,疑惑地放到眼前。
测试区有两条清晰的紫红色线。
小眉大大咧咧地坐到宋清阳床边:“我怀孕了。”
“什么?!”宋清阳一蹦三尺高,彻底清醒了。那两条紫红色的线在此刻显得格外扎眼!
看着宋清阳难以置信的表情,小眉挑了挑眉毛:“你是打算不负责任了?”
宋清阳纠结地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你让我想想……”
“我不管,你准备好钱,过几天陪我去医院检查!”小眉又扬了扬手上的手机,“不然,我们就法庭上见!”
一句话,戳中了宋清阳的软肋,让宋清阳慌乱的心被更深地踩进泥土里……
“可我哪里有钱?!那你都看到了!”
小眉冷笑一声:“那是你的事,我只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是我有理!”
说罢,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宋清阳的出租屋,只留下宋清阳一个人在痛苦中挣扎。
与此同时,城市的尽头,三面环山、一面绕水的高档住宅区内,宋清晓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激动的封霓云。
“……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你还要对他念念不忘?!他亲口侮辱你啊!”封霓云痛心疾首。
宋清晓轻轻摇了摇头:“我有苦衷的,霓云。”
“是不是因为你爸爸的事?”封霓云一下子猜中了宋清晓的心事。
宋清晓苦笑:“只有他可能帮我爸爸翻案,就连陆氏的总裁陆衍之都束手无策,我们两个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看不下去你继续这么作践自己了!你现在是被世俗眼光所不容的,你……”
封霓云还要继续说什么,宋清晓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你对我好,我都懂的。我现在与他之间只是交易罢了,我再也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霓云,你不要再去找他了。”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亚麻裙摆被拽起一层褶皱:“没有心,就不会再受伤了。”
封霓云叹了一口气:“你再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拎起包,离开了宋清晓的公寓。宋清晓知道,她也对自己失望了。
齿关咬紧,腮边因此而酸疼。有什么办法呢?不是走投无路,谁又愿意丢弃尊严呢?
门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宋清晓蹙起眉头:“霓云,你又回来了?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应声走进来的,却是费夜鹰。
漆黑的眼瞳一眼看不到底,却翻滚着宋清晓从未见过的怒气,狂暴之意呼之欲出;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周身流转着危险的压迫感,仿佛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柱龙卷风,下一刻便会毁天灭地!
他疾步上前,冰冷的手像一把铁钳一般,钳制住宋清晓的手腕,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
阴冷的声音宛如密布的乌云中的闪电,撕碎了所有平静的伪装:“你叫封霓云来找我的?!”
“不是我。”宋清晓平静地回答。
“你刚才跟封霓云说的都是真的?!”费夜鹰的语气越来越暴躁。
“你指什么?”宋清晓的语气依旧漠然。
看着她毫无波澜、宛如傀儡般木然的表情,费夜鹰愈发怒不可遏:“什么叫交易?什么又叫没有感情了?!”
宋清晓不怒反笑:“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现在有乔雪儿了,我只不过是个随时可以一脚踢开的玩物,你放心,这一点我很清楚。你担心的不过是封霓云暴露我和你的关系,影响你的大好前程,那你大可放心,我已经叮嘱过她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去了。至于交易,我伺候好你,你就替我爸爸翻案,这不是你说的吗?”
顿了顿,宋清晓迎着费夜鹰已经腥红的眼瞳,补上一句:“这么久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帮我查我爸爸的事?”
她的无所谓、她的冷漠,让费夜鹰火冒三丈,越是这样,他越想占有她!
同时,费夜鹰心中却涌起一阵剧痛。她的一字一句,都化作一把把利刃,狠狠捅进他的心窝。
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处在什么样的危险中!被乔雪儿发现,她会死!
况且,他对她,根本就……
那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费夜鹰却及时恢复了理智。
词句在喉咙里打了个转,费夜鹰再开口时,说出的却是:“既然知道是一桩交易,你也该先履行你的义务,再来要求我。”
他松开了宋清晓的手,径直坐到沙发上,阴鸷的眼神锁定宋清晓,语气中的命令让宋清晓无法反抗:“先让我满意,我才能替你爸爸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