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万分的将虞若溪揽进自己的怀抱里,慕容吟压抑着身上翻涌的气血,抬手轻抚着虞若溪的背,拥她入眠。
此刻他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得到了虞若溪,也不知道明日她醒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她会娇/羞的在他怀里醒来,还是一如前世一样像是被人欺负的小兔子一般惊恐的躲在被褥里,几天都不愿意和他接触。
慕容吟不知道明天虞若溪醒来后等待他的是什么,于是他只能怀着千万种猜测的揽着虞若溪到天明,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的时候,虞若溪疲惫的睁开了眼睛。
好痛,身上像是被车轱辘碾压过一样,痛得虞若溪浑身酸软,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虞若溪太过熟悉了,那是她一辈子的如梦。
于是她瞧也不瞧身边的人一眼,腿脚就把人踢下床,丝毫不理会慕容吟眼底流露的悲伤,虞若溪愤恨的叫他滚。
“滚!滚出去!”此刻的虞若溪犹如受伤的豹子,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防备,一双满是愤怒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慕容吟。
“娘子,我不走!”慕容吟想过千百种虞若溪的反应,却不想她竟然是这一种反应,她这是厌恶他的触碰?还是愤怒他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强行占有了他。
“滚出去!否则我杀了你!”虞若溪浑身的杀气突然暴涨,执着剑的手也颤抖的厉害,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害怕,一双眼睛已经开始染上红色。
慕容吟敢确定,若自己执意不走,虞若溪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没想到她竟然厌恶他至此,还以为两个人已经两情相悦了。
“好,我走……”失魂落魄的起身离开,侧身的那一刻,眼眶染上了热意,竟有泪水要泉涌而出。
难道奈何桥边一千年的等待要付之东流了么?她根本不曾心属于他……
强忍着落泪的冲动,慕容吟艰难的走出自己的院子,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游离。
慕容吟一走,虞若溪便整个瘫软在床榻上,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方才轰走慕容吟的时候,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此刻她的身子仍旧还在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害怕,前世的记忆如泉涌一般涌进她的脑海里。
“不要!不要碰我,你们说什么我都招,放过我好不好!”前世她在狱中受尽苦难,但即使被拷打得不成人形,她也从未低过头。
直到狱卒撕烂她的衣裳,她才崩溃落泪求饶,然而他们根本不会因为她的求饶而放过她。
“现在才招,晚了,兄弟们,过来爽一爽!”那一日,她差点身死狱中,而她的未婚夫太子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才到,最后丢给她的是一封退婚书。
那一日几乎是她一生中的恶梦,她生无可恋的被抬回虞府,没有问候,没有安慰,虞澹腾用一封断绝父女关系的书信将她赶出虞家,她走投无路的在自家门前欲撞门自尽,那时她遇见了那个傻子。
那大概是她前世最美好的回忆,那个人笑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彷如一缕温暖阳光照进了她的心里,那一刻,她选择活了下来。
后来他们成婚了,但她仍旧没有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因为狱中的遭遇,让她留下了阴影,她没有勇气去接纳慕容吟。
而后皇后的一番提点,她才发觉自己多么的自私,那个傻子如此诚心待她,她却不肯为他留下血脉,自私的享受着他给予宠爱,一颗心冰冷得让接近的人心生寒意。
从那时候开始,她才试着开始接纳慕容吟,但是她始终跨不出那道坎,那一夜,她用了药,迫使自己去引导他,可是最后醒来的时候,她还是害怕的哭了,一如现在的反应。
此刻虞若溪把自己裹成团子卷缩在床榻上,眼角的红/痕还未褪尽,依稀有泪珠坠在她浓密的睫毛上。
她方才害怕过、愤怒过、也憎恨过,但是她不是害怕慕容吟,不是生他的气,更不是恨他,她只是在醒来的那一刻陷入前世的恶梦中,把他当成了那些欺辱她的人,所以眼底的杀意才那么重。
她那么爱他,怎舍得杀他。
但是她知道她方才的行为吓到他了,那小傻子,现在指不定在那偷偷伤心抹泪呢。
唉,罢了,罢了……
起了身吩咐外面的仙侍准备沐浴的热水,虞若溪吩咐人去寻慕容吟之后,便将自己置身于冒着热气的浴桶中,温热的热水没过胸口,缓解身上的酸痛感和疲惫感,虞若溪将头靠在浴桶边缘,让自己全身放松下来。
闭上眼睛的时候,昨夜荒唐的一夜就开始在脑海里回放,两个人都失控的在对方身上索取,疯狂而旖/旎,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虞若溪突然想到前世的时候,两个人也是在药物的作用之下荒唐了一夜,但昨夜两人都没有用药,为何她却突然引/诱起了慕容吟?
虞若溪又突然想到昨夜尝了那膏药的味道后自己就开始浑身发热,并且不受控制的靠近慕容吟,她彷如要燃烧起来一般,而慕容吟彷如一汪冷泉,可解她身上的燥热,所以之后的意/乱/情/迷便是她不能控制的了。
莫非是那膏药有问题?若是没有问题的话,为何她本是在帮慕容吟查验那膏药是否有问题,最后却突然失控扑倒了慕容吟?
而且那膏药王府里的丫鬟给的,指不定是什么下三滥的媚/药,为的就是引/诱慕容吟。
毕竟慕容吟虽然是个闲王,但终究是皇室中人,若丫鬟爬床成功,那么她一生的荣华富贵都不愁了。
既然这膏药是那个叫春桃的丫鬟给的,那她倒是可以叫她过来问问话,兴许她是那个皇子派过来的细作也不一定。
“去把那个叫做春桃的丫鬟给我叫过来,我有话要问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可以遮掩吻/痕的高领衣裙穿上后,虞若溪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