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太医只是说陛下最近过于操劳国事,因此开了几副方子,让御膳房每日给陛下煎药喝。”李公公心知虞澹腾所问绝对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多想,反正陛下的身体如何,不关他的事情,他只需要把自己的本分工作做好就行。
“那就好,这样本官就放心了,毕竟陛下的安康关乎江山社稷,半分轻视不得,李公公回去后,可记得要提醒陛下多歇息,省得累坏了身子。”
虞澹腾问到想问的之后,就开始变相的下逐客令了,毕竟他乃是一国之丞相,庶务繁忙,没有那么多闲心陪一个宦官喝闲茶。
那边虞澹腾将李公公请去后喝茶后,这边正厅外的的气氛立马剑拔弩张起来,虞夫人早就忍不住要教训月姨娘了。
“贱人!你竟敢算计本夫人!”虞澹腾和李公公一走,虞夫人立马就起身给月姨娘一个大耳刮子,并拽着月姨娘的头发怒骂道。
虞澹腾为什么请李公公去喝茶,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为的就谁让李公公闭嘴,莫要将虞若妍脸部受伤的事情回禀给燕帝。
正是因为知道虞澹腾的用意,虞夫人才如此怒不可遏,明明昨日“嫣儿”已然给虞若妍修颜丹,为何现在虞若妍脸上的伤疤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严重,显然就是虞若妍那贱人为了陷害她弄伤她的脸,故意在修颜丹动了手脚。
虞夫人自然猜不到虞若妍有这个陷害她的胆识,只当是月姨娘故意教唆虞若妍如此做的,因此她把所有的气都撒在月姨娘身上。
现在圣旨已经宣布了虞若妍即将成为太子妃的消息,虞夫人心中纵有再多的火气,也不敢明面上像虞若妍撒火,因此只能挑软柿子月姨娘来捏。
“住手,母亲,你这做甚?”虞若妍现在有太子妃这一层身份护着,因此自然不怕与虞夫人对峙,所以瞧见虞夫人打骂她的生母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将虞夫人拉开。
虞夫人被她大力拉开,一个收不住势的往后跌,虞若溪佯装要过去接住虞夫人,只可惜晚了一步,虞夫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惨叫。
“母亲,您没事吧?”接不住虞夫人的虞若溪佯装自责的将虞夫人扶起来“关切”道,虞夫人顾不得回答虞若溪的问题,而是瞪着一双大眼睛,质问扶着月姨娘的虞若妍。
“你……你这贱蹄子竟然敢推本夫人!”腰间传来的痛意时刻提醒这虞夫人她的腰闪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方才推开她的虞若妍。
这个贱种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不仅敢和她叫嚣了,还敢推开她了,很好,本夫人到是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命活着嫁进太子府!
“母亲慎言,我乃是父亲的亲血脉,您如此辱骂与我,不就等同于辱骂父亲大人?且陛下钦点我为太子妃,您方才的意思就是说陛下钦点了个贱蹄子给太子殿下做太子妃了?”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虞若妍之所以忍气吞声,只不过是因为没有能倚仗的人罢了。
但是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今天这一道圣旨,已经让她一跃成为了枝头的凤凰,即便是虞澹腾,也得对她礼让三分,所以现在她完全没有必要继续忍受虞夫人的欺辱。
“你……”虞夫人被虞若妍一句话堵得语塞,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对方,因此不仅在心里暗暗不忿。
虞若妍这贱种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要知道之前虞若妍在她面前可是大气不敢出,现在竟然敢瞪着眼睛和她叫板,果然是翅膀硬了,以为自己能飞了。
“妹妹此言差矣,母亲的意思只是说麻雀就是麻雀,不论你穿了多漂亮的羽衣,你仍旧是只麻雀,这是从一出生就不可能更改的事实,所谓出身定尊卑,而我从一出生就注定比你高贵,即便你以后会是太子哥哥的正妃,但是也只是徒有其名罢了,太子哥哥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瞧见虞夫人吃瘪,虞若溪这个做“女儿”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因此也像模像样的学着虞若嫣的模样挤兑人,并学着虞若嫣的模样高傲的扬起下巴,给予虞若妍蔑视一笑。
“你……呵呵,姐姐一出生身份高贵又如何,以后还不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且以后你的孩子都只能是庶子庶女,而我虽然不得太子殿下宠爱,但是我的孩子乃是嫡出的皇室血脉,将来继承大统的必定是我的孩子,姐姐方才那一句出身定尊卑,我也依样还给你!”
虞若妍刚开始被顶着虞若嫣脸蛋的虞若溪说得哑口无言,但旋即又想到“虞若嫣”以侧妃的身份嫁入太子府后瞬间又重新找回了信心。
生母的身份决定了虞若妍和“虞若嫣”的尊卑,但是虞若妍和“虞若嫣”的身份则决定了以后他们孩子的尊卑,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今年轮到虞若妍压“虞若嫣”一头了。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当初虞若溪不也是陛下钦点的太子妃么?且她还是太子哥哥亲自求陛下赐的婚,但是现在她人在哪里你知道么?当初的虞若溪可比你强多了,她不仅样貌在你之上,天赋也在你之上,且她生母也不是一般的身份,但是还不是输在了我手里,你觉得你和我比有什么胜算?”
虞若溪现在已经完全代入了虞若嫣的的角色和感情,因此拿自己来和虞若妍比较也完全没有违和感,甚至还可耻的自夸了自己一番。
“大姐之所以败给了你,只是她太过于信任你们而已,否则当初她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一碗汤药有毒?”此时此刻,双方已经撕破脸,虞若妍也没有必要继续装傻下去了,当初虞若溪被废修为的事情她知道得一清二楚,根本就不是虞若溪情误食了桀明子,而是虞夫人和虞若嫣命人在虞若溪的汤药里放了桀明子。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原委,也为难你竟然守口如瓶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