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秋然盯着安洛洛担心的神情,他一点都不觉得手痛,反而心里甜甜的。

安洛洛拉着宫秋然向里面走去:“这附近有药店吗?还是消下毒吧!”

看着安洛洛担心,宫秋然心里开心,眸光一闪:“我的船在这附近,那里有备常用的药品。”

“走吧,给你包扎一下。”安洛洛拉着宫秋然走出去。

两人来到一艘不是很华丽却十分有韵味的船上,安洛洛忍不住的打量,从里面的用品装饰可以看出,这艘船的主人一定是个对艺术要求很高的人。

由衷的赞叹:“不愧是顶级摄影师啊,你这船也太艺术了吧!”

被安洛洛称赞,宫秋然好似吃了糖,心里都是甜甜的。

拿出医药箱放在桌子上:“你会包扎吗?”

被宫秋然一问,安洛洛囧,她做这些事,从来就没有做明白过,不过好在用云天辰练过手,不确定的说:“还……凑合吧。”

然后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拿出消毒用品为宫秋然消毒。

她十分认真,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这种脸在云天辰面前丢丢也就算了,可不能丢到外人那去啊。

看着安洛洛十分认真生怕犯错的模样,宫秋然忍不住觉得好笑。

五分钟过去,安洛洛终于将宫秋然的手缠住,看着宫秋然缠着纱布的手,不说全部被包上也差不多了,顿时想起云天辰为她包扎的伤口,蓦地笑了出来。

宫秋然以为安洛洛是在笑她包得不好,安慰道:“你包得很好,至少不会露出一点伤口。”

安洛洛还是低头笑着,云天辰是有意的将她包成那个样子,可是她不是有意的,却还是将手包成了“馒头。”

“喂,有这么好笑吗?”宫秋然见安洛洛笑得开心,忍不住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慵懒的问道。

安洛洛点点头:“嗯,有。”

宫秋然不以为意,很满意安洛洛为她包扎的伤口。

安洛洛想着来时特意拆下缠在脚上的纱布还在她的包里,不由得害羞的低头笑着。

她不知道她的这副表情,看在宫秋然的眼里是有多么诱人。

宫秋然眸子微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故意用非常平淡的声音说道:“我这里还有很多吃的呢,我喜欢没事一个人来着吹吹海风,喝点红酒。”

宫秋然一边说着,一边将药箱放回去,顺便拿来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

自然的放到安洛洛面前:“我们喝点?”

“不了,我是偷溜出来的,不能被天辰知道。”安洛洛可不想出什么乱子。

“喂,你那么怕你云天辰啊!”宫秋然用激将法,口气清淡的说。

“我才不是怕他呢,只是不想他生气……感觉他生气……我的心就不舒服……”安洛洛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在回忆之前的事情。

宫秋然看在眼里,心痛无比。

兀自将两个酒杯倒上酒,掩饰着愤怒,轻声冷哼:“不舒服才要喝酒啊,喝了酒就不会不舒服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杯酒送到安洛洛面前。

安洛洛盯着红酒看着,并不想喝:“不喝了,还有工作没有做完呢。”

“少喝点不碍事的,就当是陪我,你看我都受伤了。”宫秋然一脸洒脱的笑容,说着碰了一下安洛洛面前的酒杯就自顾自的品起酒来。

安洛洛无奈,举起酒杯少喝了一口。

宫秋然侧眼看着她的反应,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一杯饮尽,再饮一杯,眼神迷离的盯着安洛洛说:“你知道吗?我很喜欢摄影,从小就喜欢……”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哀凉,安洛洛仿佛看到一个人放弃自己挚爱般的痛苦,忍不住喝了一口酒,静静的陪着宫秋然。

宫秋然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勾,故作醉醺醺的状态继续说:“可是如今我不得不放弃了!”

宫秋然盯着安洛洛,是她,是因为她,他才放弃他的摄影,他要打败云天辰,他要将安洛洛光明正大的搂在怀里!

所以……他:“必须放弃!我也一定要放弃!”

安洛洛明白宫秋然的痛苦,他对摄影的热爱安洛洛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他的爷爷有事,他应该不会放弃他的摄影。

见着宫秋然似乎是喝醉了,安洛洛心生怜悯,拿过他的酒杯:“别喝了。”

宫秋然借机抓住安洛洛的手,深挚的眼神盯着她,他真的很喜欢安洛洛:“你知道的,我很喜欢……摄影!”

后面的两个字他咬的格外用力,宫秋然恨不得直接说成安洛洛的名字。

“我知道,可是你有你的责任啊。”对于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安洛洛也很无奈。

可是云天辰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有些人根本没有什么资格说他喜不喜欢,因为他在还没确定他喜欢什么的时候,他的肩上就有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提云天辰难过,安洛洛抽回手兀自将一杯酒全部喝掉,又倒了一杯。

不明白安洛洛是怎么了,但是宫秋然的目的达到了,眼神如同猎鹰般的盯着安洛洛,嘴角邪笑,起身晃悠的又去拿了一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装模作样的喝着。

云天辰有梦想吗?云天辰的梦想是什么?安洛洛越想越心痛,坐在地上喝着酒。

不知不觉,她的脸就变得红扑扑的,头发也凌乱了,十分迷人。

宫秋然看着,恨不得立刻要了她。

盯着杯中的红酒,宫秋然故作迷糊的喃喃自语:“我要是云天辰该多好啊!”

说着他来到安洛洛身边。

安洛洛迷糊的看着他,声音微弱的问:“为什么?”

“因为……”宫秋然深情的盯着安洛洛,抬手搭在她的肩上。

见安洛洛没有反抗,宫秋然凑近了安洛洛几分:“我如果是他,我就可以亲你了对不对?”

安洛洛哈哈的笑了起来:“对!只有云天辰可以亲我!”

手晃动的指着宫秋然,非常坚定的对宫秋然说:“我只允许云天辰亲我!”

宫秋然的心如同被针扎一样痛,暗自咬牙,马上安洛洛就不是云天辰一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