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那我便全都给你”

“那我要你的江山,你的命呢?”

“那你也拿去。”

第一回.

喻无颜是思匪阁的第一杀手,凡是到她手里的任务,没有一个是完不成的,哪怕再难,她也会做下去,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你就是思匪阁的第一杀手,怎的这样瘦弱,与朕想象不一样啊。”

喻无颜看着面前一身明黄的男子,眼底一片漠然,遂单膝跪下,冷淡道:“参见皇上。”

沈御笑了笑,不达眼底:“起来吧,今日朕有一任务交于你。”

喻无颜起身,垂眸听他继续讲下去。

沈御微微眯了眯眼,轻轻摩挲着指上的玉扳指,沉声道:“朕要你刺杀舒淮王,沈谨琛!”

喻无颜闻言,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颤,复又答道:“是,皇上。”

次日喻无颜就被安排了个身份,一个极其尊贵的身份,一个官家小姐,同天,沈御将喻无颜赐婚给了舒淮王沈谨琛。

无人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多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姐,也无人知道为什么这莫名的小姐会突然莫名的嫁给了沈谨琛,这等宫内密辛又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深入打听呢。

喻无颜此时正坐在梳妆桌前,被众多的手在脸上抹来抹去,甚是难受,但仍是咬了咬牙,忍了过去。

婚礼规模不大,反正喻无颜倒也不是很介意,到了王府,拜了天地高堂,一番折腾下来,喻无颜早已生出了不耐之感,直到入了洞房,喻无颜这才冷静下来。

房门被打开,喻无颜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赤金锦靴,抿了抿唇,头上的盖头被掀开,喻无颜看着眼前的人怔了怔。

世人皆说沈谨琛这人男生女相,样貌甚是妖孽,但终归只是道听途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甚至妖孽到一种邪魅的地步。

沈谨琛红唇一勾,略带嘲讽的口气说道:“我那兄长真是没用,这样明显的计量,他倒是真敢使。”喻无颜眼神一凌,掏出袖中藏着的匕首,起身就往沈谨琛刺去,速度快的惊人。

突然,沈谨琛一把抓住喻无颜的手腕,那匕首离沈谨琛只有一个手指的距离,却被硬生生的截住,喻无颜虽被治住一只手,但脚下功夫还是可以用,一个踢脚就往沈谨琛踢去,沈谨琛讽刺一笑,抓着喻无颜的手臂就带她转了个身,一只手顺势牵制住喻无颜的双手,继而将她压在了床上。

喻无颜整个人陷进云被里,背部被沈谨琛死死的压着,想起身也不可能,咬了咬牙,说道:“任务失败。”

沈谨琛笑了笑,起身放开对喻无颜的钳制,顺势将她也扶了起来,搂住她的要,双手轻抚上喻无颜的脸,调笑说,:“阿喻,这么多年,功夫倒是见长,只是这性子怎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呢,一点儿都不讨人喜欢。”

喻无颜别扭的撇了撇脸,口其中含着一丝嗔怪:“又不是讨大人您的喜欢,我为何要改性子?”

沈谨琛沉沉的笑出了声,眼波流转:“沈御那蠢货既然让已你嫁给了我,那你不应该讨你夫君的欢心吗。”

喻无颜抿唇,垂眸不语,沈谨琛放开了喻无颜,笑的略有抱怨:“阿喻我记得你小时候挺喜欢我的呀。”

喻无颜扭头轻哼,沈谨琛见状,也不再逗她,正了正脸色,开始与她聊起正事儿来。

第二回.

喻无颜虽明着听命于沈御,但是暗地里仍是沈谨琛的人,而那思匪阁便也是沈谨琛开的,像她这种杀手,之所以能被顶上首位,倒还是因着从小跟着沈谨琛习武的关系。

近日来,喻无颜一直很闲,而沈谨琛也快把她宠到天上去了,这让喻无颜不是很开心,因为这也是沈谨琛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她也恰巧是个利用者罢了。

而为什么会利用她,大概是她的功夫好,跟他的时间最长吧,而喻无颜知道,这只是次要,主要的应该是她这张脸罢了。

沈谨琛曾经喜欢过一个姑娘,那姑娘叫倾匪,喻无颜小时候见过她,长得倒是可人,但与她有五六分相像。

那一年喻无颜为了磨炼意志,独自一人去了山上,一待就是三年,等她回来,却再也未曾见过倾匪,王爷府的老人都说倾匪死了,但怎么死的喻无颜一直不知道,但是之所以喻无颜知道沈谨琛喜欢倾匪,是因为他每次见到她,眸中都会流露出一股子悲伤,虽然极淡,就连思匪阁,也是为了倾匪而建。

喻无颜立在池塘边默默回忆着往事,肩上突然一暖,喻无颜刚想掏出匕首,看见眼前人,又默默放了回去。

沈谨琛为喻无颜披上大氅,余光撇到了她的动作,微微一笑:“天气凉,多穿点儿衣服,还有,不必这样防着我,我又不会害了你。”

喻无颜被拆穿,脸色微红,但是仍板着脸,怎么看怎么违和。

沈谨琛见状,眼底流露出一点儿极淡的笑意,为喻无颜拢了拢头发,漫不经心道:“最近沈御有没有找过你?”

喻无颜点了点头:“有,但是他好像并无看出什么破绽来。”沈谨琛挑了挑眉,他那蠢货兄长,指望他能看出破绽,倒还不如自己直接挑明了,也真是奇怪沈御如何当上这皇帝的,这王朝还不迟早得在他手里送掉。

喻无颜见沈谨琛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微微皱眉,真是刺眼的表情啊,继而她将手塞进了沈谨琛的大手里,热乎乎的,真是舒服。

沈谨琛看着手中的异物,无奈一笑:“阿喻你的手怎么这样凉,让你多穿衣服,你不听,嗯?”

喻无颜勾起了一丝笑容:“大人,刚刚我想到倾匪了。”

沈谨琛原本满是笑意的眸子顿时冷了下去,松开喻无颜的手,侧身:“阿喻,那不是你该想的。”

喻无颜抿了抿唇,回道:“是阿喻逾越了。”

沈谨琛勾了勾唇,抬步离去。

看着沈谨琛的背影,喻无颜心想,原来,过了这么多年,他仍是想念她的。

喻无颜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膛,那里很疼,比挨了刀子还疼,但是倾匪啊,这样一个人倾心与你,她呀,突然嫉妒的发狂。

次日,沈谨琛给了喻无颜一个药丸,红如鲜血的药丸,喻无颜的心突然坠入冰窖,因为沈谨琛他说那是毒药,她若背叛他,就会立刻毒发身亡,而解药却是分期服用,自然,那解药也在沈谨琛的手里。

喻无颜突然很想笑,终归啊,他还是不信她,终归啊,他还是对她没有感情,终归,他只把她当工具,一个冷冰冰,可以任意利用,用完就随意丢弃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