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请问你是不是做了第三者?”
“你蓄意谋害曲小姐,是为了抢夺人家的未婚夫对不对?”
“曲小姐肚子里怀着孩子,你把她推倒之后作何感想?”
围攻的记者拥挤的朝着我过来,在我未来得及思考的情况下来个措手不及,闪亮的灯照在我脸上,把我的恐慌和焦躁都照得一清二楚。我面对着记者,还有这么多的看客竟然有从来没有过的心虚,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就是我做的一样。
恐惧,震惊,面对着着无数的记者,有理说不清,这一切好像是蓄意为止,为的就是让我身败名裂。
记者蜂拥的把我挤在一边,后面没与任何的退路,我想这条路,我怎么走都走不出来,别说曲轶的孩子并不是我弄掉的,就算我说不是,又有谁会相信,没有人会相信我,只会把我说得更加难看。
“让开!”
就在我彷徨无措,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乱蹦的时刻,顾晋燊推开人群来到我的身边,他那高大的身影就像神邸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知道用怎样的言语才能表达我的感想,但顾晋燊能够在这时候走出来,我已经把他当做我最后的救命稻草,在我最孤立无援时,他给我的温暖是全世界最安全的港湾。
我很希望这群记者不要乱猜乱拍,不然以后我在别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但我做了许多努力都没有办法,该在的全都在,容不下我的依旧容不下我。
记者被顾晋燊推开,整个场面十分的混乱,相机掉落在地上,顾晋燊愤怒的挡住了记者的手,让他们都别再拍我,我第一次看到顾晋燊为我变得这么愤怒。
记者认定我是摧残曲轶的凶手,一下子弄得十分狼狈,这些记者是无孔不入,能够载舟也能翻船,只要能够为他们博得彩头不管是好新闻还是坏新闻都是有利用价值的,他们顺溜的说着我伤害曲轶的事实,我理不清,反而越说越乱,干脆,我什么都不说了。
很快救护车就过来救曲轶,我看着她被带走,身下是一滩血,我望着触目惊心的血迹,拼命的往后退,不管相信曲轶这么心狠的对自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放过。
她虚弱的指责我,就算在最后一刻咬定我是杀人凶手,还激动的抓住我死死的抠着我的手臂,带着对我的恨意不肯放手。救护车把曲轶带走了,而我我和顾晋燊一起把曲轶送回医院,不管曲轶有没有问题,我肯定是第一个背着锅的对象,但最可怕的不是我背锅,而是我推曲轶的事情会告知全世界,到时候才是最可怕的,受尽天下人指责,那多么的恐怖。
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我无能为力。
在曲轶送进医院不久之后,警察也随着进来,他们脸色冷漠走到我身边,说我蓄意谋害曲轶要我去警察局做个口供,警察都找上了我,我这下是逃不掉了。
我心惊肉跳,心猛烈的抽痛,害怕自己坐牢,背负着这个罪名一辈子,我目光直呆呆的望着这些警察,就好像看到没有明天的黑暗。
我的人生是不是到了尽头。
顾晋燊坐在我边上,温柔的手包裹着我的手心,严肃的道,“秦秋,你不会有事。”
我空洞的目光放在顾晋燊身上,很吃惊他不怪我伤害了曲轶,还说我没事,我以为他现在肯定恨我恨得要命,毕竟害曲轶流产的那个人是我,我忐忑的说道,“你不怪我吗?曲轶的孩子被我弄没了。”
天底下不会有比我更悲催的事情,好不容易和自己所爱订婚,却又安插了个其他谋害的罪名,以后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用,这个罪可能还会被我背着一生,而曲家不会放过我,他们就算打破了官司也不会让我逍遥番外。
我处于木楞状态,还无法抽神,刚才的事情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这个噩梦把我逼得有些紧,令我喘不过气来,到现在我还觉得刚才的不真实。
“我说过我只接受你的孩子,其他人的不重要。”顾晋燊严肃的看着我,好像对我说一件重大的事情,而我木讷的盯着他,仿佛已经麻木了,他只接受我的孩子,曲轶的孩子不重要,所以他并不难过,而曲轶赌了一把,赌她在顾晋燊心里算什么,可现在什么都不是,计划没有按照曲轶想的那样惊醒,而我却因此陷入了谋害的风波之中。
“顾晋燊,你相信我吗?曲轶不是我推倒的,我根本就没有动过她。”我眼泪模糊,在这个世上不相信我的人比比皆是,可是顾晋燊的信任有多么重要,我只剩下他了。
“我相信你,秦秋,就算所有人想要谋害曲轶的孩子,你也不会。”顾晋燊自信满满的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你从来没把曲轶当做眼中钉,不管她有没有怀我的孩子,你都不屑,所以我相信你。”
他这话说得好像从来都知道我的心思,对他还是曲轶都没有想要争取过。
我紧紧拉着顾晋燊的手,眼泪顺着脸颊往外溢,我害怕自己是见顾晋燊最后一面,也害怕这一生都在牢里度过,所以我恐慌不已,激动的道。“顾晋燊,如果我能平安无事,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顾晋燊脸色有些疲惫,但摸了摸我的脑袋,轻笑两声,“好,不用害怕,弄得和生离死别一样,很快你就没事,我陪你去警察局,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样你是不是好受一点。”
他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就算只不过是一句谎话,我也心甘情愿的接受,还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前进的脚步,他都为我低下面子,我再怎么坚固的心都融化了。顾晋燊紧紧拽着我的手,没想过在曲轶流产后去安慰她,而是心甘情愿的陪着我,可我想到记者,他们会怎么报道顾晋燊,说他无情无义还是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