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是你的女儿,这样对我说话,不尊敬长辈,还不管我们的死活。”杨秀气得眼泪汪汪的流下来,又是哭天又是喊地,表演得十分逼真,“好歹我也是你的后母,这个人是你的爸,你这样对我们就不怕遭到雷劈吗?”
“雷劈先劈的也是你们,是迟启森不要我和我妈,我早就没有这个父亲,能够给你租房子就已经不错了,你们还像个吸血鬼一样讹诈我,羞不羞耻啊。”迟晚红着眼眶,对他们的忍耐到了极限,从始至终迟启森都没说过话,可能是觉得老脸不知道放哪,曾经做过的事情令他产生了愧疚。
杨秀不肯罢休,她和迟晚并没有血缘关系,也死命的赖在这里不走,更加变本加厉的说道,“迟晚,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不养自己的父亲这是不孝啊,你有钱养你的小男友就不养你父亲了,我倒看看别人怎么说。”
“你去说啊,我就不养你们,不仅不养,以后的租房费用你们自己出,自己吃自己的去!”迟晚激动起来根本就没有人劝得过她。
我看着着这吵得这么激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杨秀一听,真的就准备走到外面大声喊,说迟晚不孝,有钱养小白脸却没有钱养父母,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怕别人看着笑话。
迟启森赶紧过去拉扯住杨秀,在这闹事不就是给他们都难看,但杨秀铁定了心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迟晚服软,不听劝,在外头大喊大叫了,许多过去的居民都怪异的看着我们。
我看向迟晚,她有些心力交瘁,捂着额头让他们去闹,也管不着。
但时间久了,他们按耐不住,可能他们商量好了,如果不行就只好来硬的,杨秀闹完迟雄就开始闹。
不知道迟雄是抽什么疯,见我们不肯妥协就开始砸东西,他怒气冲冲的指着迟晚道,“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把你这里的东西全部砸了。”
迟晚望着破碎的花瓶,这下就激动了,瞪着迟雄,差点就打上去,我也理解迟晚,她想办法解决难题,却引来的一群白眼狼,不仅不上进还想威胁她,给他们吃白食,要是我,我也生气,把他们全部都赶出去都不能解气。
“你们这样,我报警了,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你们。”迟晚拿出手机,作势就打电话。
可迟雄一看到迟晚拿出手机,就拼命过去抢,凶神恶煞的道,“我看你们今天谁敢报警,要是惹怒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这群人是破罐子破摔,我们要是不答应就直接硬来抢多少就是多少,可偏偏迟晚并不是个怕硬的人,他们越是这样就越不能妥协,就算他们把这里砸个稀巴烂也不同意。
杨秀见戏演不下去了,擦掉眼泪,和她儿子统一战线,“你不肯是吧,我们就在这里待着,我就不信你不吃饭,我们是跟定你了,跟着你吃啥就吃啥,我也不怕人家笑话。”
一家人统一战线,我和迟晚根本就斗不过,反而被他们给威胁到了,迟晚胸口起伏,被他们气得快要炸了,我也没想到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是迟晚给他们找工作或者是其他这么简单,他们的意思就是靠着迟晚养着。
迟启森到底是迟晚的生父,面对自己很少见着的女儿还是有一丝怜悯,没有学着他们的样,但他的怜悯不管用,这一家子是不听他的,直接和迟晚僵持住了,一下子闹翻了天,水火不容,我没有说过任何话,但耳边总是叽叽喳喳的,没有消停过。
“你们这是干什么?”
此刻,违和的低沉嗓音传来,我抬头看去,只见顾城南就站在门口,他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家具砸得稀巴烂,还有几个陌生人立在这里吵闹,脸色十分难看。
迟家人愕然的看过去,看到顾城南之后脸色变了变,杨秀首先笑着道,“呵呵,没什么,你想必就是我家小晚的男友吧,看着穿衣打扮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我们是小晚的父母,过来看看小晚。”
杨秀一秒变脸,开始又哭又闹的杨秀又曲意逢迎巴结着顾城南,别看他们都是农村人,但是眼神很精,一看到顾城南就知道他和迟晚的关系不一般,又能猜出他穿着打扮非富即贵,是个好巴结的对象。
但顾城南看了一眼迟晚,应该是猜到了其中的厉害,对他们说道,“既然是迟晚的家人,为何要把这里弄成这样?这里随随便便一套家具就是几万,你们是准备怎么赔?”
杨秀一听几万就怂了,和迟启森对视了两眼,又忐忑的道,“这是个误会,我们不是有意的。”
“我亲眼看着你们在这里大吵大闹,还是个误会?”顾城南脸色难看,给了这一家子一个下马威。
杨秀一见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又很无奈的对迟晚说,“小晚,你说说话,我们刚才也就是一时情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了,我们也是想吃口饭,希望你能够理解。”
顾城南得知他们来的目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以后不要再来打扰迟晚。”
杨秀一看是钱,两眼睛就放光,拿着钱放进口袋里,“好好,真不愧是我们的女婿,出手阔绰,我们现在就走。”
“小晚啊,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待我们的女婿,以后跟着他吃香喝辣,样样都不愁了。”杨秀叮嘱完就带着一家子都走了,这下子总算清净了。
迟晚松了一口气,但对顾城南给钱的事情介怀,“你根本就不该给他们钱,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下次过来闹一番又给钱吗?”
“总归是你的父母,给点钱是应当的,放心,我养得起你们一家老小。”顾城南淡然的道。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用钱能解决一切事物,但我明白迟晚的心情,她并不想给迟家人任何帮助,那样得寸进尺,就算是有多余的钱也不想给。